吃过晚饭,我和薄斯臣回了房间。
从白沐薇回国后,他便经常夜不归宿。
再后来,甚至是几日几日地不回家。
说我们是夫妻,可仔细想来,除了今天在机场被抓,我们几乎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如今再与他单独同处一室,我竟感觉整个房间内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陌生和尴尬。
我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沉默着绕过他要去洗澡。
他却忽然握住我的手臂,沉声道:
「在薄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你既然已经嫁给我,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跑不了。」
「这种事,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记住了吗?」
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好像真的怕我再次逃跑一般,想要将我禁锢起来。
可,凭什么呢?
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这明明是一句代表忠贞的话,可我与他之间,忠贞二字却从来都是困在我身上的枷锁而已。
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又何曾有过禁锢?
我勾了勾唇,扯出一抹讽笑。
「既然如此,如果我执意要离婚,你会为了我去死吗?」
他皱紧了眉,没有给我答案,只道: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和薇薇早已经是过去式……」
「够了!」
我冷着脸打断了他。
「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关心你们之前的事。」
「我们……还是恢复以前的状态吧。」
我没再看他,逃也似的躲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也给我的大脑带来一丝清明。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单纯跑路,无论如何都会留有隐患。
可是死亡不会。
既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那我就死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