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长卿是沧州府里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是沧州出了名的冷面讼师。
嘴毒,爱干净,抓到些你的问题,就恨不得列出个名录来唠叨。
我是衙门总捕,摸骨知因果。
在看到我又带着一身尸腐气回家后,他嫌恶开口:“你就非要做这腌臜事吗?你这一身臭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死三天了。”
我不知道因为他的嘴毒,心里伤过多少次。
但是想到他为父亲在堂前据理力争,保下了父亲的性命,又总是会心软。
直到衙门来了个女捕快,整日风风火火,手上还带着血就往他怀里扑。
如果换做他人,他已经嫌弃的恨不得洗掉手上一层皮。
可这次,顾长卿只是一脸担心:“你就是要当天下第一厉害的捕头,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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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毫不在意的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大大咧咧道:“心疼我啦,放心吧,这些不是我的血。”
“父亲总说我是娇养的花,成不了大事。你看我今日不就一剑了结这个采花大盗。长卿哥哥,怎么样,我厉害吧。”
就在刚刚,沈云一剑将最近流窜到沧州作案的采花大盗捅了个对穿。
沈云是顾长卿从大都逃婚而来的义妹,说着什么女子也要撑起半边天,闹着也进了沧州府当捕快,可她却屡屡犯错,现下更是捅下个大篓子。
“他不是我们要抓的人。”
我们辛辛苦苦蹲点了一个月,生怕打草惊蛇,还没来得及收网,就被她的误杀打破。
听到我话后,在一旁等待的刘捕头等人的脸色,明显青白了几分。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穿着夜行衣出来的!”
沈云跳出来反驳。
“穿夜行衣的就一定是坏人了?你是第一天办案吗?做事还这么鲁莽!”
刘捕头本身性子就火爆,被沈云的蠢话一点燃,顿时就炸了。
“可他行踪诡秘,我也是担心又跟丢了嘛!”
沈云还在为自己解释。
“而且深夜穿着夜行衣出门,还鬼鬼祟祟的,这样的能是什么好人。”
刘捕头一听,腰侧的佩刀都要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