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在医院，左手还挂着点滴。

“醒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陆宴满脸疲惫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我的右手。

我嗓子哑的厉害，不想出声。

抽出手，朝着另一边偏头，不想看见他。

他却再次把我的手抓回去，笑得有些勉强，没话找话地说：“你得过肺炎还淋雨，医生说复发了。”

话音刚落我就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起来。

陆宴慌忙拿纸递到我嘴边，拿开时有血丝。

他脸色阴沉：“去叫医生！”

门外的保镖应声而去。

我忽然觉得好笑，难得有心思仔细观察他的脸。

“陆宴，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染上肺炎的吗？”

他一怔，“什么时候？”

“一年前，半山别墅。”

震惊、复杂、懊悔、愤怒，我从未见过那么多情绪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脸上。

咧开嘴笑了笑，却没有我预想中的畅快，心脏早就被割的四分五裂，血淋淋的伤口。

还没欣赏完，放在床上的电话先响了，是陆宴的，来电显示江心月。

他当着我的面接起，听不见对面说什么，只从陆宴的回答中听出好像是江心月身体不舒服，要陆宴过去。

他挂了电话，声音里隐隐有期待：“沈溪，你要我留下吗？如果你说要……”

我打断他：“走吧，我没事。”

他看着我，脸色阴沉如水，仿佛刚才温柔、陪伴都是一场梦。

他眯了眯眼，咬牙切齿地说：“好，我走，你最好别后悔！”

我只是笑，笑得眼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了。

然后我找到我的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