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香肠上的红绳!》是以赵越苏晴王桂芬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前几天刚跟婆婆因为带孩子的事情吵了一架,今天就收到了她从老家寄来的一箱熏肉,说是赔罪。我把照片发给在外地出差的老公,他却秒回了一条信息:“老婆,别动!这香肠有问题!我们老家做熏肉,从来不用这种红色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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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刚跟婆婆因为带孩子的事情吵了一架,今天就收到了她从老家寄来的一箱熏肉,
说是赔罪。我把照片发给在外地出差的老公,他却秒回了一条信息:“老婆,别动!
这香肠有问题!我们老家做熏肉,从来不用这种红色的绳子捆!
”我看着箱子里那一节节用诡异红绳扎紧的香肠,后背瞬间冒出冷汗。这根本不是赔罪,
这是警告!01胶带被划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一个半旧的泡沫箱,
上面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的名字和地址。打开箱盖,
一股浓郁又复杂的烟熏味扑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节节色泽深沉的香肠和腊肉。
几天前,我刚跟婆婆王桂芬因为孩子辅食的问题大吵一架。
她坚持要给才七个月大的儿子念念喂她用嘴嚼烂的米饭,说他们那辈人都是这么喂大的,
孩子皮实。我试图跟她讲科学喂养,讲细菌和消化问题,她却把碗重重一摔,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孝,说我嫌弃她这个农村老婆子。最后,她收拾了东西,
嘴里念叨着“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天就回了老家。我以为这场冷战会持续很久,
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了她主动示好的“赔罪”礼物。心里那点残存的郁气,
似乎也消散了一些。或许,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吧。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给远在邻省项目上出差的老公赵越发了过去。我想让他也看看,他妈妈其实没那么不讲道理。
“老公,妈寄来的熏肉,说是给我们改善伙食的。”信息发出去,几乎是下一秒,
赵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急促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老婆!你没动那些肉吧?
千万别动!”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慌。“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不就是些熏肉吗?”“你看一下捆香肠的绳子!是不是红色的?”我低头看向箱子,
那一节节饱满的香肠,确实是用一种颜色扎眼的红绳子捆扎的,两头都系着死结。“是啊,
红色的,挺喜庆的。”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到赵越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几秒,他才用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声音说:“我们老家做熏肉,几十年的老传统,
只用白色的棉线或者麻绳,从来、从来不用红色的绳子!”我的心猛地一沉。“为什么?
”“红绳……那是……那是用来捆不干净的东西的。”他的声音发虚,“是一种警告,
也是一种诅咒。”挂掉电话,我再次看向那箱熏肉。刚才还觉得香气扑鼻,
现在那股烟熏味里仿佛夹杂了若有若无的腥气。那红色,也不再是喜庆,
而是一种凝固了的、暗沉的、仿佛浸染过什么的血色。我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节香肠。
那红绳的质感很奇怪,既不是棉线也不是尼龙,表面粗糙,
还有些细小的、像是毛发一样的纤维。它扎得非常紧,深深地勒进了肉里,
形成一道道狰狞的凹痕。我突然想起,前几天争吵最激烈的时候,王桂芬通红着眼睛,
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不听话的女人,是没好下场的。”当时我只当是气话。
现在回想起来,她那眼神,不像是愤怒,更像是一种淬了毒的怨恨,阴冷得让人骨头发寒。
我的手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冷汗从额角滑落,滴在手背上,冰凉一片。这不是赔罪。
这是来自刽子手的最后通牒。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拨通了王桂芬的电话。
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喂,儿媳啊。”婆婆的声音听起来慢悠悠的,甚至带着一点笑意。
“妈,我收到您寄的肉了,谢谢您。”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惊喜。“哎,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前几天是妈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怎么会呢,您做的熏肉最香了,
念念都闻着味儿流口水呢。”我抱着怀里睡熟的儿子,感觉像是抱着唯一的浮木。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而古怪的笑声,像是夜枭的啼叫,在我的耳膜上刮擦。
“呵呵……好吃就行,好吃……就多吃点。”“妈,这捆香肠的红绳子真好看,
比白色的棉线洋气多了,是在哪儿买的呀?”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婆婆的笑声戛然而止。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哦……那个啊,就是随便找的绳子,为了图个喜庆嘛。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含糊,“你赶紧趁热弄来吃,放久了味道就变了。”她说完,
不等我再问什么,就急匆匆地补充道:“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啊。
”嘟嘟嘟……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抱着孩子的手臂都在发软,
几乎要瘫倒在沙发上。我死死地盯着那箱香肠,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
王桂芬在撒谎。她那仓促挂断电话的动作,就是最好的证明。这箱肉,这个诡异的红绳,
背后一定藏着一个我无法想象的秘密。我不是在和一个普通的、有点重男轻女的婆婆闹矛盾。
我是在和一个企图用某种方式警告我、甚至伤害我的恶魔周旋。这个家,不是我的避风港。
它是一个精心布置的、正在缓缓收紧的陷阱。02那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怀里抱着儿子念念,不敢睡去。客厅里的那箱熏肉,像一个沉默的怪兽,盘踞在角落,
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我不能坐以待毙。天一亮,我把念念暂时交给楼下一个相熟的宝妈照看,
理由是家里要进行大扫除,有灰尘。然后,我拨通了开锁公司的电话。“师傅,
我钥匙弄丢了,能麻烦您来开一下卧室的门吗?”我对着电话,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
半小时后,开锁师傅上门,三两下就打开了王桂芬住的那间次卧的门。我付了钱,送走师傅,
立刻闪身进了房间,并把门反锁。房间里收拾得异常整洁,被子叠得像豆腐块,
桌上空无一物,仿佛主人只是短暂离开,随时都会回来。这种整洁,
反而透着一股刻意掩饰的冰冷。我跪在地上,几乎是趴着,一寸一寸地检查床底。
在最靠墙的阴暗角落,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粗糙的木质边缘。是一个箱子。
我费力地把它拖出来,那是一个很老旧的木箱,上面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铜锁。锁住了。
我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王桂芬这种疑神疑鬼的性格,钥匙绝不会随身携带,
她一定会藏在一个她认为最安全、别人又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老一辈人……藏东西的地方……我的目光扫过房间,
最后落在了床头柜上那本厚厚的、封面已经泛黄的家庭影集上。我拿起影集,快速地翻动着。
里面大多是赵越从小到大的照片,从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奶娃娃,到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翻到最后几页,我的动作猛地顿住了。那是一张合照。照片上,年轻的赵越搂着一个女孩,
两人笑得灿烂又甜蜜。那个女孩……我盯着照片上她的脸,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那张脸,柳叶眉,杏核眼,小巧的鼻梁,笑起来嘴角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那分明就是我的脸!不,不对,仔细看,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她的气质更张扬,更明媚,
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而我,更像是安静的茉莉。可即便如此,我们依然有七八分的相似度。
照片的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赵越&苏晴,三周年纪念。苏晴。
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我用力眨了眨眼,强迫自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在夹着这张照片的那一页塑料膜后面,我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凸起。
是一把小小的、泛着铜光的钥匙。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我拿起钥匙,对准木箱上的铜锁,
轻***了进去。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我掀开沉重的箱盖,
一股混杂着樟脑丸和尘封已久的气味涌了出来。箱子里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些属于女人的东西。几件叠放整齐的连衣裙,款式有些旧了,但能看出曾经价格不菲。
一个粉色的化妆包,里面装着口红和眉笔。最下面,是一本带锁的日记本,
封面是可爱的卡通图案。锁已经被撬开了。我颤抖着手,拿起那本日记。翻开第一页,
清秀的字迹跳入眼帘:“今天,我和赵越在一起了。他说,他会爱我一辈子。
”是苏晴的日记。我一页一页地翻下去,像一个窥探者,看着她和赵越从甜蜜的热恋,
到谈婚论嫁。她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赵越的爱意。直到……王桂芬的出现。
“今天见了赵越的妈妈,她看起来很和善,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还给我封了个大红包。
她说,她很喜欢我。”“阿姨今天又来了,教我做他们老家的菜,说赵越最喜欢吃。可是,
她总是在赵越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她让我以后不要再穿裙子,说‘**尖,坐不稳,
生不了儿子’。”“我快要疯了!王桂芬简直是个魔鬼!她偷看我的东西,干涉我的一切!
我和赵越吵了一架,他总是让我忍一忍,说他妈是为我们好。可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日记的字迹开始变得潦草而慌乱,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仿佛能看到那个叫苏晴的女孩,
是如何一步步被这张伪善的网勒紧,直到无法呼吸。我快速翻到最后。日记本的最后几页,
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写下的。“她说我不听话,毁了赵越的福气。
”“她说我不配做他们赵家的儿媳。”“她说,不听话的儿媳,就该用红绳子捆起来,
做成熏肉……”这一行字,像是用血写成的,每一个笔画都透着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的目光缓缓移向箱子的角落。在那堆衣服旁边,
静静地躺着一团东西。是一条红色的绳子。和捆着香肠的那种,一模一样。我再也支撑不住,
整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胃里翻江倒海。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涌来。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嫁给赵越。我不是林婉清。
我只是苏晴的替代品。一个被精心挑选的、用来填补空缺的、听话的“成年巨婴”的孵化器。
而那个不听话的苏晴,很可能……已经变成了“熏肉”。窗外的阳光明明很温暖,
我却感觉自己坠入了万丈深渊,浑身冰冷。03极度的恐惧过后,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站起身,将木箱里的一切原封不动地放回去,锁好箱子,
推回床底最深处。影集里的照片和钥匙也归了位。我仔细清理了房间里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
然后走出去,轻轻关上门。做完这一切,我走到客厅,拨通了赵越的电话。电话接通,
他疲惫的声音传来:“老婆,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我没事。
”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赵越,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什么事?
”我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问:“苏晴,是谁?”电话那头,赵越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死一样的沉默在蔓延,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血色尽失的表情。过了足足有半分钟,
他才用一种近乎恐慌的、混乱的语气开口:“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她……她是我一个远房表妹,很早就出国了,我们很多年没联系了。”谎言。
每一个字都是谎言。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像被浸入了寒冬的冰湖。“是吗?
可我今天在妈的房间里,看到了一本旧相册,里面有你和她的合照。”我继续平静地陈述。
“那……那是我们小时候不懂事瞎拍的!”他急切地辩解着,“老婆,你别胡思乱想!
”“我还看到了她的日记。”这句话像是一把重锤,彻底击溃了赵越的心理防线。电话那头,
他沉默了。长久的,绝望的沉默。“老婆……”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哀求,
“你别信……你千万别信……我妈她……她自从苏晴悔婚之后,精神就有点不正常,
那些都是她臆想出来的……”“悔婚?”我抓住这个词,冷笑了一声,“她不是出国了吗?
”“是……是悔婚之后就出国了!”赵越的谎言已经漏洞百出。“我明白了。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语气轻描淡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我有点累了,先挂了。”“老婆!
你听我解释!”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相信,此刻电话那头的赵越,
一定比我更加恐慌。我假装相信了他的说辞,这会让他暂时松一口气,但同时,
他也会因为我的“平静”而更加不安。我看着手机,
开始在网上搜索本市以及周边地区的失踪人口信息。一页一页地翻看,一张一张地比对照片。
没有。近五年内,没有任何关于“苏晴”的失踪报案记录。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她的失踪被用某种方式掩盖了。我的目光落回到那本日记上。
苏晴在日记里,不止一次提到过她的闺蜜,一个叫“小冉”的女孩。
我仔细回忆着日记里的细节,苏晴提到过,她和小冉是在一个本地的绘画兴趣班认识的。
我立刻在本地论坛和社交平台上搜索那个绘画班的信息,幸运的是,它还在运营。
我找到了他们的官方账号,在过往的学员作品展示里,看到了一幅署名“冉思思”的画。
通过这个名字,我又进行了一轮搜索,最后成功找到了一个社交账号。
头像是一个笑得很甜的女孩,和日记里描述的小冉形象很吻合。我申请了一个新的社交账号,
头像换成一朵风景画,然后以“苏晴远房亲戚”的名义,给她发去了好友申请和一条信息。
“你好,冒昧打扰。我是苏晴的表姐,我们很多年没见了,最近家人想联系她,
但是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请问你有她的近况吗?”发送键按下去的那一刻,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这是我唯一的线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
对方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你是晴晴的表姐?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对方的回复带着警惕。“我们关系比较远,她上大学后就很少联系了。”我迅速回复,
维持着我编造的身份。“联系不上她才是正常的。”小冉的下一条信息,让我如坠冰窟。
“什么意思?”“她已经失踪三年了。三年前,她正准备和那个叫赵越的男人结婚,
突然有一天,就彻底消失了。手机关机,社交账号停用,我们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她爸妈都快急疯了,可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八个字,
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所有的侥幸和自我安慰,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苏晴,那个和我有着七八分相似面容的女孩,真的出事了。而我,
这个被精心挑选出来的替代品,正一步步地,走向和她相同的命运。我握着手机,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自救。04最危险的地方,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能逃。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我跑不远,也无处可去。
一旦我表现出任何异常,只会打草惊蛇,让王桂芬和她背后的人提前动手。我必须留下来,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找到机会,揭开所有的真相。两天后,门铃响了。
我通过猫眼看出去,心脏瞬间缩紧。王桂芬回来了。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是赵越的弟弟,我的小叔子,赵杰。赵杰比赵越小五岁,没正经上过几天学,
成年后就一直在社会上鬼混,染了一头黄毛,
看人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痞气和贪婪。他此刻正斜着眼,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我,
那目光像黏腻的蛇,在我身上爬行。“嫂子,我妈不放心你一个人带孩子,
让我跟她回来搭把手。”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婉清啊,你看你,
一个人带念念多辛苦。妈回来帮你。”王桂芬的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仿佛前几天的争吵从未发生过。她一边说,一边挤进门,熟稔地从我怀里抱过念念,
“哎哟我的大孙子,想死奶奶了!”她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再是挑剔和嫌弃,而是一种殷勤到令人发毛的关切。她会抢着做所有的家务,
把饭菜端到我面前,甚至会蹲下来给我捶腿。“婉清啊,你只管好好歇着,养好身体,
给我们赵家生个二胎,最好再生个大胖小子,妈给你带!”她的笑容里,
藏着一根看不见的绳子,企图将我捆绑成一个只负责生育的工具。
我表面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顺从模样,每天对她嘘寒问暖,应付着她的虚情假意。
但我的内心,却是一片冰冷的警惕。我注意到,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叔子赵杰,
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搭把手”,他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房间里睡觉,但一到深夜,
就会像个幽灵一样,鬼鬼祟祟地出门。有好几次,我半夜起来给念念喂奶,
都听到大门被轻手轻脚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在干什么?一个深夜,我估摸着时间,
假装被噩梦惊醒,起身去客厅倒水。经过赵杰房门时,我侧耳倾听,里面毫无声息。
我走到阳台,悄悄掀开窗帘一角。果然,几分钟后,赵杰的身影出现在了楼下的小路上,
他熟练地发动了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引擎发出一声闷响,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他的方向,
是后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一次,我必须跟上去。又过了两天,机会来了。这天夜里,
我提前设置好闹钟,在赵杰出门后不久,我也悄悄起了床。我没有选择跟踪,
那太容易被发现。我穿上一件白色的、宽大的睡裙,把头发披散下来,甚至没有穿鞋,
光着脚,模仿着电影里梦游者的样子,一步步、僵硬地走出了家门。如果被发现,
我可以说自己是在梦游。深夜的楼道冰冷刺骨,我乘电梯下楼,躲在单元门口的阴影里,
看着赵杰的身影消失在后山的方向。我跟了上去。后山很荒凉,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
路的尽头,是一家屠宰场,主要是给镇上的饭店供应猪肉和牛肉。深夜的屠宰场灯火通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我不敢靠得太近,
只能躲在远处的一片灌木丛后面,借着昏暗的灯光,勉强能看到屠宰场门口的情景。
赵杰正和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在说话,那个男人我认识,是屠宰场的老板,姓李。
“东西都处理干净了?”赵杰递过去一根烟。李老板接过烟,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
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放心,跟上次的货一样,骨头渣子都找不着。你妈让你来的?
”“嗯,她不放心,让我再来确认一下。”赵杰的声音压得很低,“别留下什么手尾。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保证干净利落。”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地飘过来,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刺进我的耳朵。
上次的货……处理干净……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他们说的“货”,
是苏晴吗?我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听下去,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回跑。回到家,我反锁上门,
整个人虚脱般地滑坐在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第二天吃饭的时候,
王桂芬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气味古怪的汤。“婉清,来,把这碗补汤喝了。
这是我托人找来的偏方,最是滋补身体,你喝了,保准能快点怀上二胎。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神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我看着那碗汤,胃里一阵翻涌。
这里面,会是什么?我不能喝。我端起碗,假装喝了一口,然后趁她转身去厨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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