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微婉沈砚,书名叫《庶女香谋》,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深宅藏恨,生母含冤而逝;庶女蛰伏,以香为刃步步为营。嫡母构陷,嫡姐嫉妒,她于后宅阴诡中绝地反击;深宫沉浮,流言构陷,她于宫墙枷锁下坚守初心。北境寻夫,智破阴谋,一缕暗香牵出惊天秘辛,一段深情跨越山海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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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藏恨,生母含冤而逝;庶女蛰伏,以香为刃步步为营。嫡母构陷,嫡姐嫉妒,
她于后宅阴诡中绝地反击;深宫沉浮,流言构陷,她于宫墙枷锁下坚守初心。北境寻夫,
智破阴谋,一缕暗香牵出惊天秘辛,一段深情跨越山海阻隔。且看庶女林微婉,以巧手制香,
以慧心破局,逆袭之路步步生花,终得沉冤昭雪,与良人相守一生。
第一章香碎雨寒雨丝斜斜扫过青瓦,打湿了阶前的青苔。林微婉跪在祠堂冰冷的地面上,
膝盖早已没了知觉。香灰落在她的发间,混着额角的冷汗,黏腻得难受。“孽女!
若不是你心思歹毒,故意拿劣质香膏让你姐姐出丑,怎会让咱们林府在贵女宴上丢尽脸面!
”柳氏尖利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微婉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冷光。醉春烟是她耗费半月心血调制的香膏,用料上乘,香韵清雅,
怎会突然变得刺鼻难闻,让玉瑶在宴会上被众人嘲笑?昨日张嬷嬷来取香膏时,眼神躲闪,
她便多了个心眼,悄悄留了一点原膏在贴身的锦盒里。定是张嬷嬷受了柳氏指使,
换了她的香膏。可她不能说。她是庶女,母亲早逝,在这林府里,无依无靠,柳氏是嫡母,
掌着后宅大权,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嫡母息怒,是女儿考虑不周。”她声音轻缓,
听不出情绪,只有极致的隐忍。门外的柳氏似乎还想再骂几句,被身边的丫鬟劝住,
脚步声渐渐远去。祠堂里只剩下她一人,伴着满堂的牌位,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寒意顺着膝盖往上蔓延,渗入骨髓。青禾端着一碗姜汤,悄悄溜进来,眼眶通红。“**,
快起来喝口姜汤暖暖身子,这都跪了一天了,嫡母也太过分了!”微婉被青禾搀扶着起身,
双腿发麻,险些摔倒。她接过姜汤,小口喝着,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透心底的寒凉。
“别抱怨,隔墙有耳。”她轻声叮嘱,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幕上。
院外的海棠树被雨水打落了不少花瓣,像极了她此刻的处境,身不由己,任人摆布。
“可**,您的手艺那么好,那香膏肯定是被人换了,咱们就这么认了吗?”青禾咬着唇,
愤愤不平。微婉指尖摩挲着锦盒的边缘,眼底闪过一丝锐光。“不认又能如何?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低头看着碗中晃动的姜汤,倒影里的自己,眉眼温婉,
却藏着不肯熄灭的火苗。母亲的死,她一直存着疑虑。柳氏当年对母亲的“照顾”,
太过殷勤,而母亲的身体,也是在柳氏接手后,日渐衰败。如今又遭此陷害,她若再不反抗,
只会任人宰割。雨渐渐停了,天边泛起一抹浅淡的微光。微婉扶着青禾的手,慢慢走出祠堂。
冷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快回屋歇着吧,您都快撑不住了。
”青禾心疼地说。微婉点点头,脚步却顿了顿。她看向别院的方向,
那里种着几株罕见的灵香草,是调制醉春烟的关键原料。她得再去采摘一些,重新调制香膏。
不仅要重新做,还要做得更好。柳氏想让她永无出头之日,她偏要凭着这双手,
挣出一条路来。“青禾,你先回去,我去别院一趟,很快就回。”不等青禾多说,
微婉已经迈步朝着别院走去。别院偏僻,平日里少有人来,草木葱郁,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她弯腰采摘灵香草,指尖刚触到叶片,
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微婉心头一紧,迅速直起身,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素色长衫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眉目清俊,气质温润,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人,微微愣了一下。
微婉不认识他,府中从未见过这号人物,想来是暂住在此的客人。她福了福身,算是行礼,
便想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丫鬟的呵斥声。“哪里来的卑贱丫头,
竟敢在别院随意采摘花草,这可是贵客暂住的地方,冲撞了贵客,你担待得起吗?
”一个穿红衫的丫鬟快步走来,指着微婉的鼻子骂道,眼神轻蔑。
这是柳氏身边新提拔的丫鬟,仗着柳氏的势,平日里就对她诸多刁难。微婉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她知道,此刻争执,只会招来更多麻烦。红衫丫鬟见她不说话,更是嚣张,
伸手就要去推她。“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攥住。微婉一愣,
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沈砚握着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他看向红衫丫鬟,声音平淡却带着威慑:“不过是采几株草,何必如此苛责?
”红衫丫鬟没想到这位落魄书生模样的贵客会开口,顿时有些慌乱,
却还是强撑着说:“贵客有所不知,这丫头是府里的庶女,粗鄙得很,冲撞了您就不好了。
”“庶女亦是林家子女,轮不到你一个丫鬟置喙。”沈砚语气微冷。
红衫丫鬟被他的气势震慑,不敢再多说,狠狠瞪了微婉一眼,悻悻地走了。
沈砚松开微婉的手腕,温声道:“姑娘没事吧?”微婉收回手,垂着眼,
轻声道:“多谢公子解围,民女无碍。”她能感觉到,这位公子并非普通人,身上的气度,
绝非落魄书生所有。“举手之劳。”沈砚目光落在她沾着泥土的指尖,还有额角未干的薄汗,
轻声道:“祠堂寒凉,姑娘身子单薄,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微婉心头一动,
他竟知道她被罚跪祠堂?她抬眼看向他,撞进他温和却深邃的眼眸里,莫名觉得安心。
“多谢公子关心。”她再次福身,转身采摘了几株灵香草,快步离开了别院。沈砚站在原地,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草木间,眼底闪过一丝探究。林府庶女,温婉外表下,
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这林府后宅,怕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微婉回到自己的小院,
院中只有一间简陋的屋子,陈设简单。青禾早已备好热水,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去。“**,
您可算回来了,刚才红衫丫鬟回来气冲冲的,没为难您吧?”“没有,遇到一位贵客,
帮了我一把。”微婉一边擦拭着手,一边淡淡说道。她拿出采摘的灵香草,放在桌上,
细细分拣。“**,您还做香膏啊?都遭了这样的罪,不如歇一歇吧。”青禾劝道。
微婉摇摇头,指尖划过灵香草的叶片,眼神坚定。“越是这样,越要做好。
”“柳氏想让我出丑,我偏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手艺,不是谁都能替代的。
”她要让柳氏知道,她林微婉,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夜色渐深,屋内一盏孤灯亮起。
微婉坐在桌前,专注地调制着香膏,指尖翻飞,神情认真。烛光映在她的脸上,
柔和了她眼底的冷意,多了几分专注的光彩。这一次,她不仅要做出更好的醉春烟,
还要在香方里,藏一点小小的“玄机”。柳氏欠她的,欠她母亲的,她会一点一点,
慢慢讨回来。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身影。
一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第二章暗香藏锋三日后禁足解除,微婉刚踏出小院,
就见张嬷嬷堵在门口,脸色沉得像积了雨的乌云。“二**,嫡母有请。
”语气里没有半分客气,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微婉拢了拢衣袖,
指尖触到袖中藏着的新制香膏,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有劳嬷嬷带路。
”青禾攥着衣角,满脸担忧,却被微婉一个眼神制止,只能留在院中等候。正厅里,
柳氏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捻着佛珠,脸色依旧难看。林玉瑶站在一旁,眼眶微红,
见微婉进来,立刻瞪了她一眼,满是怨怼。“妹妹可算出来了,这几日在祠堂反省,
该是想通了吧?”柳氏抬眼看向微婉,语气带着审视。微婉垂眸行礼,
声音温顺:“女儿知错,那日是女儿疏忽,才让姐姐受了委屈。”“知道错就好。
”柳氏冷哼一声,话锋一转,“前日贵女宴上,王夫人还问起醉春烟的原香,
说想讨个香方回去,你既知错,便把醉春烟的香方写出来,给你姐姐送去。
”果然是为了香方。微婉心底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嫡母,这醉春烟的香方,
女儿还未完全完善,尚有瑕疵,若是贸然给了姐姐,恐再出前日的差错,反倒误了姐姐的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玉瑶立刻急了,“合着你是不愿给?还是故意藏私?
”“姐姐误会了。”微婉抬眼,眼底带着诚恳,“女儿只是想将香方再改良几日,剔除瑕疵,
做出更上乘的香膏,到时候再交给姐姐,既能让姐姐在贵女圈里挣回脸面,
也不算辜负王夫人的心意,岂不是更好?”柳氏闻言,眼神动了动。
她确实想让玉瑶借着香膏挽回颜面,若是微婉真能改良出更好的,倒也划算。
只是她素来不信微婉,生怕这庶女耍什么花招。“你要多久才能改良好?”柳氏追问,
语气带着压迫。“三日足矣。”微婉应声,语气笃定。柳氏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神色平静,
看不出异样,便点了头:“好,我便给你三日时间,若是再出纰漏,仔细你的皮!
”“女儿省得。”微婉恭敬应下,缓缓退了出去。走出正厅,她眼底的温顺褪去,
只剩一片清明。三日时间,足够她布好局。回到小院,青禾立刻迎上来:“**,
嫡母没为难您吧?她是不是要要香方?”“嗯。”微婉点头,走到桌前坐下,拿出纸笔,
“她要我改良香方给玉瑶,我应了三日之期。”“**,您真要给她?那可是您的心血啊!
”青禾急道。微婉拿起笔,指尖蘸了墨,淡淡道:“给自然是要给的,只是这香方,
得看我给的是什么样的。”她低头写字,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
只是在其中一味香料的用量上,悄悄改了些许,又在后续的熬制步骤里,
加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却能影响香韵的细节。这改动极细微,若非精通制香之人,
根本察觉不出。但只要照着这个香方做,香膏初闻清雅,静置两日后,
便会生出一丝若有似无的腥气,虽不浓烈,却足够让玉瑶再次出丑。“**,
您这是……”青禾凑过来,看清纸上的改动,眼睛一亮。“既然她们想抢,便让她们抢去。
”微婉放下笔,吹干纸上的墨迹,“抢去的是祸,不是福。”接下来三日,微婉闭门不出,
每日待在屋内调制新的醉春烟,青禾在一旁打下手,看着那香膏在**手中渐渐成型,
香韵清冽绵长,比之前的还要出众,忍不住赞叹。第三日一早,
微婉将写好的香方交给张嬷嬷,又拿出一小盒自己新制的醉春烟,递了过去:“嬷嬷,
这是女儿改良后的成品,烦请嬷嬷带给嫡母和姐姐过目,香方已按嫡母吩咐写好,
还请姐姐照着香方**便是。”张嬷嬷接过香方和香膏,掂量了一下,没多说什么,
转身走了。青禾看着张嬷嬷的背影,撇撇嘴:“肯定又要在嫡母面前说您坏话了。
”微婉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香膏,放在鼻尖轻嗅:“随她去,咱们等着看好戏便是。”果然,
当日下午,就传来消息,柳氏见了改良后的醉春烟,十分满意,立刻让玉瑶照着香方**,
还特意邀请了几位相熟的夫人来府中小聚,想让玉瑶展示新制的香膏,挽回之前的颜面。
聚会上,玉瑶穿着华丽的衣裙,捧着刚做好的香膏,得意地向各位夫人展示。
“这是我新改良的醉春烟,各位夫人尝尝鲜。”夫人们纷纷拿起香膏涂抹,初闻之下,
果然清雅宜人,都赞不绝口。玉瑶笑得越发得意,柳氏坐在一旁,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有微婉,被安排在角落里,安静地坐着,端着茶杯,眼底藏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聚会散后,
柳氏和玉瑶满心欢喜,只等着听后续的夸赞。可没过两日,就有夫人悄悄议论,
说玉瑶送的醉春烟放了两日就变了味,带着点奇怪的气息,虽不明显,却失了原本的清雅。
消息传到柳氏耳中,她气得当场摔了茶杯。“没用的东西!连个香膏都做不好!
”柳氏指着玉瑶骂道,“不是说照着香方做的吗?怎么会出这种事!
”玉瑶委屈地红了眼:“娘,我真的是照着香方做的,一步都没差啊!
是不是微婉那个**在香方里动手脚了?”柳氏猛地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竟忘了,微婉最擅长制香,怎会轻易交出真正完善的香方?定是那庶女在香方里做了手脚!
“好个林微婉,竟敢算计到我头上来!”柳氏咬牙切齿,眼底满是狠厉,
“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这次定要让她知道,在这林府里,谁才是主子!
”她立刻让人去叫微婉来正厅。此刻的微婉,正在小院里晾晒新采的花草,听闻柳氏传唤,
早已猜到是何事。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来人前往正厅,神色平静,不见丝毫慌乱。
一进正厅,就见柳氏满脸怒容地坐在主位上,玉瑶站在一旁,眼神怨毒地瞪着她。“林微婉!
你好大的胆子!”柳氏拍着桌子,厉声呵斥,“竟敢在香方里动手脚,让你姐姐再次出丑,
你安的什么心!”微婉故作惊讶,连忙跪下:“嫡母息怒,女儿不知嫡母为何如此说?
女儿交给姐姐的,确实是改良后的香方,绝无半分虚假啊。”“还敢狡辩!”玉瑶上前一步,
指着微婉的鼻子,“若不是你搞鬼,我的香膏怎会变味?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阴私勾当!
”“姐姐这话冤枉女儿了。”微婉抬起头,眼底带着委屈,“香方女儿确实是如实写下,
或许是姐姐在**时,哪里疏忽了?毕竟制香讲究火候和分寸,稍有差池,便会影响香韵,
前日女儿交给嬷嬷的成品,各位夫人也都见过,并无问题啊。”她的话条理清晰,句句在理,
让人挑不出错处。柳氏被堵得说不出话,她确实见过微婉做的成品,香韵绝佳,
可玉瑶做的却出了问题,若真要追究,倒像是玉瑶手艺不精,反倒怪不了微婉。
“你……”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却找不到理由惩罚微婉,只能恨恨地说,“就算是瑶儿疏忽,
也是你这香方太过刁钻!即日起,禁足你半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小院半步!
”这惩罚看似严厉,却比之前的罚跪祠堂轻了许多,显然是柳氏理亏,只能拿禁足出气。
微婉心中了然,恭敬地磕了个头:“女儿遵命。”起身退出正厅时,
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一局,她赢了。虽只是小小的反击,
却也让柳氏吃了个闷亏,更让她明白,一味隐忍换不来安宁,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护住自己。
回到小院,青禾早已等在门口,见她平安回来,松了口气:“**,嫡母没罚您重刑吧?
”“只是禁足半月而已。”微婉笑着走进屋,“正好,我也想趁着这段时间,
多研究几种新香。”她走到桌边,拿起之前晾晒的灵香草,指尖轻轻摩挲。禁足于她而言,
不是惩罚,而是难得的清净。只是她知道,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的小事,
不过是两人较量的开始。夜深人静时,微婉悄悄走出屋,借着月光,朝着别院的方向走去。
她想去采摘几株只有别院才有的夜合花,这种花夜间开放,香气幽远,
是调制安神香的绝佳原料。别院依旧安静,草木在月光下影影绰绰。
微婉轻手轻脚地走到夜合花旁,刚要伸手采摘,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她心头一紧,抬头望去,只见沈砚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本书,月光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清隽的身影。他也看到了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温声道:“姑娘深夜至此,
是为了夜合花?”微婉没想到会再次遇到他,脸颊微微发烫,福了福身:“公子深夜未眠?
打扰公子了。”“无妨,夜里清静,适合看书。”沈砚合上书,走到她身边,
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花篮上,“姑娘喜欢制香?”“略懂皮毛,不过是闲来无事,
打发时间罢了。”微婉轻声道。沈砚看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长期调制香料留下的痕迹,
显然并非“略懂皮毛”那般简单。他没有点破,只是指着夜合花道:“夜合花性温,
安神助眠,只是单独使用香气过淡,需搭配玉簪花和薰衣草,效果更佳。”微婉心头一动,
她确实在琢磨安神香的搭配,却没想到这几种花可以组合,连忙道:“多谢公子指点,
女儿受教了。”“举手之劳。”沈砚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她身上,轻声道,“近日府中之事,
我略有耳闻,姑娘行事谨慎,只是后宅之中,防不胜防,需多留点心。”他这话意有所指,
显然是知道她与柳氏的纠葛。微婉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一丝探究:“公子似乎对府中之事,
颇为了解?”沈砚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却没有多解释,只是道:“略知一二,姑娘聪慧,
想必能护好自己。”他没有多说,转身走回廊下,重新拿起书,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微婉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这位沈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会对林府的事如此清楚?又为何屡次提点她?她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采摘了足够的夜合花,便悄悄离开了别院。回到小院,微婉将夜合花妥善收好,坐在桌前,
想起沈砚的话,眼底多了几分凝重。他说得对,后宅之中,防不胜防。柳氏此次吃了亏,
定然会想出更狠的手段来对付她,她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才能真正立足。
她低头看着桌上的花草,眼神渐渐坚定。她的制香手艺,不仅是爱好,
更是她在这深宅大院里,唯一的依仗。这一次,她要好好利用这份手艺,为自己铺一条生路。
而沈砚的出现,像是一道微光,不经意间照亮了她灰暗的处境,让她在这步步惊心的后宅里,
多了一丝莫名的底气。只是她不知道,这份微光背后,藏着怎样的秘密,又会将她引向何方。
半月的禁足时光,在微婉专注的制香中悄然流逝。这日,禁足刚解,就有丫鬟来传,
说林老爷唤她去前院书房。第三章暗香惊宴微婉心头诧异,
林老爷素来对后宅之事不甚上心,更极少单独召见她这个庶女,今日突然传唤,
不知是福是祸。她简单整理了衣衫,跟着丫鬟穿过抄手游廊,一路走到前院书房。
叩门声响过,屋内传来林老爷低沉的声音:“进来。”微婉推门而入,
躬身行礼:“女儿参见父亲。”林老爷坐在书桌后,手里翻着一本古籍,抬眼瞥了她一眼,
语气平淡:“起来吧。”微婉依言起身,垂眸立在一旁,静待他开口。书房内静悄悄的,
只听得见书页翻动的轻响,气氛有些压抑。半晌,林老爷才放下书,
指了指桌案上的一个锦盒:“这是你做的暗香帕?”微婉抬眼望去,
锦盒里放着一方绣着兰草纹样的素色绢帕,正是她前些日子闲来无事绣制的,
帕子浸入了特制香液,留香持久且清润不腻,她本是做来自己用,不知怎会到了林老爷手中。
“回父亲,是女儿所做。”她如实应道。“倒是个心思巧的。”林老爷拿起绢帕,
放在鼻尖轻嗅,神色缓和了些,“前***祖母寿辰,你送的那方梅花暗香帕,她很是喜欢,
说这香气清雅,安神养性,比外头买的强多了。”微婉心中恍然,原来那日给祖母送寿礼,
她顺带附上了一方亲手绣的暗香帕,竟被记在了心上。“能让祖母欢喜,是女儿的福气。
”她轻声道。林老爷点点头,话锋一转:“再过一月便是太后寿辰,宫里传下话来,
让世家女子各献亲手**的物件,以尽孝心。你嫡姐性子粗疏,拿不出什么精巧玩意儿,
你既擅长绣制这暗香帕,便多做一方,让你嫡姐拿去进献。”微婉指尖微紧,
果然是为了太后寿辰之事。柳氏一心想让玉瑶借此次机会在宫中露脸,好为日后婚配铺路,
怎奈玉瑶无甚才艺,便打了她的主意。可进献宫中之物,半点差错都容不得,
柳氏素来对她心存芥蒂,若她真的做好帕子交给玉瑶,届时若是出了纰漏,
责任定然全推到她身上;可若是拒绝,又会落得个不敬长辈、抗命不遵的罪名。思忖片刻,
微婉抬眼道:“父亲吩咐,女儿自然遵办。只是宫中规矩森严,女儿技艺浅薄,
怕难入太后法眼,若是耽误了嫡姐的事,反倒不好。”“尽力去做便是。”林老爷摆了摆手,
语气带着不容置喙,“此事关系到林家颜面,你需用心些,莫要耍小聪明。”“女儿省得。
”微婉低头应下,心中已有了计较。离开书房,刚走到院门口,就见张嬷嬷候在一旁,
见她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二**,嫡母有请。”微婉跟着她回到正厅,
柳氏正端坐在榻上,见她进来,开门见山:“老爷的话,你该知道了吧?太后寿辰的暗香帕,
你可得好好做,若是敢有半分敷衍,或是暗中动手脚,仔细我饶不了你!”“嫡母放心,
女儿定会用心**。”微婉温顺应下,眼底却无半分波澜。回到小院,青禾见她神色凝重,
连忙问道:“**,老爷找您何事?是不是又为了嫡姐的事?”微婉点点头,
将太后寿辰献帕之事说了一遍。“这分明是让**做嫁衣!”青禾气鼓鼓道,
“做得好是嫡姐的功劳,做得不好,责任全归**,太过分了!”“后宅之中,
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微婉走到桌边坐下,拿起针线,指尖划过素色绢帕,“不过,
这也是一次机会。”青禾一愣:“机会?”“嗯。”微婉抬眼,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若是这暗香帕能入太后眼,于我而言,亦是一份机缘。”她不必依附玉瑶,
若是能凭自己的手艺获得太后赏识,往后在林府的处境,定会好过许多。接下来几日,
微婉便专心绣制暗香帕。她选用最上等的云锦绢帕,绣线是用多种花草汁液染制而成,
绣纹选了寓意吉祥的牡丹,一针一线都极为用心,绣线中融入的香液,
更是她耗费多日调配而成,融合了沉水香、兰草、夜合花等多种香料,香气清婉绵长,
久闻不腻,更有安神静心之效。她一共绣制了两方,一方按照柳氏的要求,用料稍逊一筹,
绣工也刻意收敛了几分;另一方则倾尽心血,无论是用料还是绣工,都堪称上乘,
她悄悄收在贴身的锦袋中,以备不时之需。这日,
微婉正准备将那方稍次的暗香帕交给张嬷嬷,刚走出房门,就见青禾急匆匆跑进来,
神色慌张:“**,不好了!张嬷嬷刚才趁您不在,偷偷溜进屋里,
好像在您的绣线里掺了东西!”微婉心头一沉,果然,柳氏还是不放心,竟想暗中动手脚。
她快步走进屋,拿起桌上的绣线仔细查看,果然在其中几缕绣线中发现了细微的杂质,
颜色与绣线相近,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可若是用这样的绣线绣制,帕子绣成后,
时日一久,绣线便会褪色发暗,甚至会散发出轻微的异味。柳氏好狠的心,
竟是想让她彻底栽在这件事上!微婉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随即冷静下来,
对着青禾道:“此事莫要声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青禾满脸不解:“**,那怎么行?
若是用了掺了杂质的绣线,到时候出了差错,嫡母定会怪罪您的!”“放心,我自有办法。
”微婉拿起那方准备交给玉瑶的暗香帕,又取了掺了杂质的绣线,淡淡道,“既然她想害我,
那我便顺水推舟。”她将那方稍次的暗香帕拆开,重新用掺了杂质的绣线绣制,
手法依旧娴熟,只是刻意放慢了进度,看起来像是赶工而成,略显粗糙。几日后,
微婉将重新绣好的暗香帕交给张嬷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嬷嬷,这几日日夜赶工,
总算绣好了,还请嬷嬷交给嫡母过目。”张嬷嬷接过帕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见绣工确实不如之前给老夫人的那方精致,又闻了闻香气,虽清雅却略逊一筹,
心中暗自得意,以为微婉果然被算计了,满意地转身离去。柳氏见了帕子,也没看出异样,
只当是微婉技艺有限,或是故意藏拙,虽不甚满意,却也没有多想,只让玉瑶好生收着,
待寿辰那日进献。寿辰当日,世家女子齐聚宫中,纷纷献上自己的礼物,
珠宝玉器、书画笔墨,琳琅满目。轮到玉瑶时,她捧着那方暗香帕上前,
躬身行礼:“臣女林玉瑶,恭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此乃臣女亲手绣制的暗香帕,
愿娘娘日日舒心。”太后身边的嬷嬷接过帕子,呈到太后面前。太后拿起帕子,
先是看了看绣纹,见牡丹绣得略显粗糙,神色平淡,随即放在鼻尖轻嗅,初闻之下香气尚可,
可细品便觉少了几分清润,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杂味。太后眉头微蹙,
随手将帕子放在一旁,淡淡道:“有心了,下去吧。”玉瑶心中一慌,没想到竟是这般反应,
只能尴尬地退了下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柳氏在女眷席上坐着,见此情形,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不远处的微婉,只当是微婉没用心做帕子,坏了玉瑶的事。
微婉坐在角落,神色平静,仿佛事不关己。待所有女子都献上礼物后,太后看着满桌的物件,
轻轻叹了口气:“都是些贵重之物,却少了几分心意。”就在这时,微婉缓缓起身,
躬身行礼:“臣女林微婉,亦有薄礼献上,愿为太后娘娘尽一份孝心。”众人皆是一愣,
柳氏更是脸色骤变,低声呵斥:“放肆!谁让你多事!”太后抬手制止了柳氏,看向微婉,
温和道:“哦?你也有礼物?呈上来看看。”微婉从袖中取出那方精心绣制的暗香帕,
由嬷嬷呈给太后。这方帕子,云锦绢帕质地细腻,牡丹绣纹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工整,
刚一递到太后面前,一股清婉绵长的香气便弥漫开来,不浓不烈,却沁人心脾。
太后眼睛一亮,拿起帕子细细端详,指尖划过细腻的绢帕,又轻嗅着那清雅的香气,
脸上露出了笑意:“这帕子绣工精巧,香气清雅宜人,倒是合哀家的心意。
”“多谢太后娘娘喜爱。”微婉恭敬道,“这香气融入了多种安神香料,常带在身边,
可静心养神,愿娘娘安康顺遂。”太后愈发欢喜,拿起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指尖,
对身边的嬷嬷道:“赏!”嬷嬷立刻上前,将一支羊脂玉簪和一盒上等胭脂赏给微婉,
语气和善:“二**心思精巧,太后很是喜欢。”微婉躬身谢恩,缓缓退回到座位上,
抬眼时,正好对上柳氏怨毒的目光,她却只是淡淡移开视线,眼底一片清明。寿宴结束后,
众人陆续离宫。马车上,柳氏脸色铁青,指着微婉的鼻子,厉声骂道:“好你个林微婉!
竟敢阳奉阴违!故意给瑶儿做次品,自己却藏着好的献上去邀功,你安的什么心!
”微婉垂着眼,语气平静:“嫡母说笑了,女儿交给嫡姐的,已是尽心尽力**的,
许是嫡姐的手艺不及女儿,或是存放不当,才让帕子失了原本的韵味,
女儿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你还敢狡辩!”柳氏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你暗中动手脚,
怎会有这般差距!今日若不是太后宽和,咱们林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嫡母若是这般认为,女儿无话可说。”微婉不再辩解,只是默默坐着,任凭柳氏责骂。
她知道,此刻多说无益,柳氏本就对她心存偏见,无论她如何解释,都改变不了对方的想法。
回到林府,柳氏当即下令,将微婉禁足在小院,不许任何人探望,想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
青禾气得直跺脚:“**明明凭自己的本事获得赏赐,嫡母却这般不讲理!”微婉坐在窗前,
拿起太后赏赐的羊脂玉簪,指尖轻轻摩挲,眼底带着一丝暖意:“能得到太后赏识,
这点惩罚,不算什么。”此次入宫献帕,虽是意外之举,却也让她看清了一条路。
凭借她的制香绣帕技艺,未必只能困在这深宅大院里,若能获得更高层的认可,她的处境,
便能彻底改变。夜深人静,微婉辗转难眠,悄悄起身,想去别院采摘些新鲜的花草,
调制新的香液。刚走到别院门口,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正是沈砚。
他似乎早已在此等候,见微婉过来,温声道:“今日宫中之事,我听说了,恭喜姑娘。
”微婉愣了一下,随即福了福身:“多谢公子。”“姑娘不必客气。”沈砚走到她身边,
目光落在她脸上,轻声道,“柳氏心胸狭隘,此次姑娘出了风头,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往后行事,需更加谨慎。”微婉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一丝感激:“公子屡次提点,
女儿感激不尽。只是公子为何这般帮我?”沈砚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随即淡淡一笑:“不过是欣赏姑娘的聪慧坚韧罢了,不愿见姑娘被小人算计。”他顿了顿,
又道:“我听闻姑娘一直在追查令堂的死因,或许,你可以从当年柳氏身边的老仆入手,
那些人跟随柳氏多年,定然知道些内情,只是需得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微婉心头一震,沈砚竟知道她在追查母亲的死因,还主动提点她线索。她看着眼前的男子,
清隽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和,却又带着一丝深不可测。“公子为何会知道这些?
”她忍不住再次问道。沈砚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在林府暂住,偶尔听闻一些过往旧事,
只是不忍见姑娘蒙在鼓里。姑娘只需记住,行事谨慎,待时机成熟,自会真相大白。
”他没有再多说,转身走进了别院深处。微婉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
沈砚的身份,越发神秘,他似乎对林府的过往了如指掌,却又不肯明说。但他的提点,
确实给了她方向。母亲的死因,她从未放弃追查,如今有了线索,她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回到小院,微婉躺在床上,脑海中反复回想沈砚的话,眼神渐渐坚定。柳氏的打压,
玉瑶的嫉妒,都不能让她退缩。她不仅要在这林府立足,还要为母亲讨回公道。
只是她不知道,柳氏早已因今日之事恨她入骨,一场更凶险的算计,正在暗中酝酿。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青禾急匆匆跑进来,脸色惨白:“**,不好了!外面都在传,
说您和别院那位沈公子有染,私相授受,败坏门风!嫡母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第四章流言构陷“哐当”一声,微婉手中的香勺掉在桌上,
瓷勺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刺耳。私相授受?败坏门风?这罪名太过恶毒,
一旦坐实,她在林府再无立足之地,甚至可能被沉塘或是发卖,柳氏竟这般狠绝,
为了打压她,不惜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怎么办?嫡母他们已经到门口了!
”青禾吓得声音发颤,紧紧攥着微婉的衣袖。微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慌乱无用,此刻唯有沉着应对,才能洗清污名。她迅速起身,
将沈砚此前借她参考的古籍书卷从书架上取下,
塞进床底的暗格中——那是两人唯一的交集物证,绝不能落入柳氏手中。
又从匣子里取出前几日林老爷赏赐的玉佩,握在掌心,这玉佩是父亲所赐,可证她行事坦荡,
或许能派上用场。刚收拾妥当,院门就被猛地推开,柳氏带着一众仆妇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脸色铁青,眼神狠厉如刀。“林微婉!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竟敢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
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柳氏厉声呵斥,挥手道,“给我搜!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务必找出她私通外男的证据!”仆妇们立刻四散开来,翻箱倒柜,
瓷器碎裂声、衣物拖拽声此起彼伏,好好的小院瞬间一片狼藉。青禾挡在微婉身前,
急声道:“嫡母!您不能这样冤枉**!**每日都在院中制香,
从未与沈公子有过私下来往,这都是谣言!”“谣言?”柳氏冷笑一声,
眼神扫过满目狼藉的屋子,“若不是真有其事,怎会传得沸沸扬扬?定是这**不知检点,
勾搭上了别院的野男人,想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微婉站在原地,
脊背挺得笔直,掌心的玉佩被攥得发烫,声音却平静无波:“嫡母口口声声说女儿私通外男,
可有证据?仅凭几句流言,就这般兴师动众地搜查女儿的住处,传出去,
反倒显得林府治家不严,笑话百出。”“证据?等搜出来,看你还如何狡辩!
”柳氏根本不听她辩解,目光紧紧盯着仆妇们的动作。可翻找了半晌,
仆妇们除了找到一些香料、针线和书籍,什么可疑之物都没找到,
纷纷低着头向柳氏回话:“回嫡母,并未找到异常之物。”柳氏脸色一沉,
显然不信:“再搜!床底、暗格,都仔细搜!我就不信找不到蛛丝马迹!”张嬷嬷立刻上前,
蹲在床底摸索,手指触到暗格的缝隙,眼睛一亮,用力一扣,暗格被打开,
里面却只有几件旧衣物,并无她预想中的书信或是信物。张嬷嬷愣住了,转头看向柳氏,
摇了摇头。柳氏的脸色越发难看,她明明让丫鬟故意散播流言,又安排人盯着微婉,
见她几次去别院,以为定能搜到证据,怎会一无所获?微婉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
缓缓开口:“嫡母,如今搜也搜了,并未找到所谓的证据,难道还要继续冤枉女儿吗?
女儿虽是庶女,却也知晓廉耻二字,断不会做出这等辱没门楣之事。”她举起手中的玉佩,
递到柳氏面前:“这是前日父亲赏赐的玉佩,女儿一直贴身收好,行事素来坦荡,
若真有私通之举,怎敢这般光明正大?倒是嫡母,仅凭流言就这般苛待女儿,
若是传到父亲或是祖母耳中,不知他们会如何看待?”提到林老爷和老夫人,
柳氏的气焰顿时弱了几分。老夫人素来看重门风,
却也最不喜后宅妇人无故苛责子女;林老爷虽不常管后宅事,却极重脸面,
若是知道她这般兴师动众却毫无证据,定会怪罪于她。可就这般放过微婉,她又实在不甘心。
今日这出戏若是演砸了,不仅没能打压到微婉,反倒会让自己落个善妒苛责的名声。
正在柳氏进退两难之际,院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竟是林老爷来了。“这是在闹什么?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林老爷皱着眉走进来,看到院内一片狼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柳氏心头一慌,连忙上前解释:“老爷,您来了正好!外面都在传微婉与别院的沈公子有染,
败坏门风,我这才带人过来搜查,想查明真相,还林家一个清白。”“哦?可有证据?
”林老爷看向微婉,眼神带着审视。微婉立刻躬身行礼,语气恳切:“父亲明鉴,女儿冤枉!
嫡母仅凭流言就搜查女儿住处,却并未找到任何证据,女儿素来谨守本分,
断不会做出这等错事,还请父亲为女儿做主。”林老爷扫了一眼屋内的狼藉,
又看了看柳氏紧绷的脸色,心中已有了判断。他素来知晓柳氏对微婉心存偏见,此次之事,
多半是柳氏借机发难。“既无证据,便是流言蜚语。”林老爷沉声道,“后宅之事,
当以和为贵,不可仅凭传言就兴师动众,反倒失了体面。”柳氏脸色一白,急声道:“老爷,
可这流言并非空穴来风,微婉确实几次去别院,定是与那沈公子有牵扯……”“女儿去别院,
不过是为了采摘制香的花草。”微婉立刻接口,“别院草木繁盛,有几种罕见的香料原料,
女儿为了调制香品,才会偶尔前去,每次都是白日前往,且未曾与沈公子有过多交集,
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何来私通之说?”她顿了顿,
又道:“沈公子是父亲允许暂住别院的客人,女儿怎敢对客人无礼?倒是那些散播流言之人,
不知是何居心,故意败坏女儿名声,也辱没了林家的门风,还请父亲查明,还女儿一个清白。
”林老爷点点头,觉得微婉的话有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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