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冰冷郗琰荀晚的叫做《公司团建后,妻子跪门前!》,这本的作者是今晚不想吃外卖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第一章手机在实木办公桌上“嗡”地一声闷响,带着一种不耐烦的震动。郗琰眼皮都没抬,右手还在快速翻阅一份项目风险报告,左手已经精准地摸过去,拇指随意划开屏幕锁。不是工作群。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他指尖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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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手机在实木办公桌上“嗡”地一声闷响,带着一种不耐烦的震动。郗琰眼皮都没抬,
右手还在快速翻阅一份项目风险报告,左手已经精准地摸过去,拇指随意划开屏幕锁。
不是工作群。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他指尖顿住,
那份报告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他点开那张图片。像素很高,
光线是那种夜店常见的、晃得人头晕眼花的炫彩。画面中央是他的妻子,荀晚。
她穿着一件平时不会穿的、带着亮片的吊带裙,头发松散地挽着,颊边垂下几缕,
衬得脸颊泛着不自然的酡红。她微微歪着头,眼睛笑得眯成了缝,嘴巴张开一小半。
她的对面,是个穿着骚包粉色衬衫、头发抹得锃亮的年轻男人,赵志刚。郗琰见过一次,
荀晚同一个项目组的,据说很会来事。两人之间,悬着一根细细的、金***的饼干棒。很短,
大概只剩两指节长。荀晚咬着一端,那个赵志刚,咬着另一端。他们的脸凑得很近,
近到荀晚吐出的温热气息似乎都能喷在赵志刚的鼻尖上。荀晚的嘴唇,离赵志刚的嘴唇,
最多半寸。照片下方,还有一行手快打出来、带着明显醉意的配字:“荀姐威武!
赵哥艳福不浅啊!哈哈哈!”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猛地冲上郗琰的顶门,
又在瞬间冻结,凝固成一块坚硬的、带着棱角的冰坨,沉甸甸地砸进胃里。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肋骨,
发出沉闷的轰鸣,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报告纸页在指尖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啦”声。
他盯着那张照片,眼睛一眨不眨。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像燃起两点冰冷的、幽蓝的鬼火。办公室里恒温空调吹出的冷风,此刻像裹着冰碴子,
刮过他**的皮肤。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那照片里刺眼的灯光和荀晚刺眼的笑容,
凝固在视网膜上,反复灼烧。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
郗琰忽然动了。他猛地扬起手臂,那部最新款的、坚固的商务手机,
带着他全身的力气和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暴戾,“砰”一声巨响,
狠狠砸在对面光洁如镜的深色墙壁上。屏幕瞬间爆裂,碎片像烟花般炸开,四散飞溅,
留下一个丑陋的深坑和蛛网般的裂痕。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只有塑料和金属残骸落在地毯上的轻微“噼啪”声。郗琰缓缓站起身。他很高,
平时挺拔的身形此刻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蕴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他走到那面被砸坏的墙壁前,弯腰,从一堆电子垃圾里,捡起那个碎裂的手机残骸。
屏幕已经全黑了,裂痕深处,荀晚那张笑着靠近另一个男人的脸,碎裂成无数狰狞的片段。
他捏着那冰冷的、尖锐的碎片,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细微的颤抖从手臂蔓延至全身。他走到办公室角落那个不起眼的矮柜前。蹲下,
手指在密码锁上飞快地按下一串数字。咔哒,厚重的柜门弹开。里面没什么文件,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黑色金属U盘,被随意丢在最深处,覆盖着一层薄灰。这是他很久以前,
一次近乎本能的、连自己都未曾细究其目的的行为留下的东西。一个潘多拉魔盒。
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的皮肤。郗琰把它紧紧攥在手里,那尖锐的边缘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慢慢站起来,背对着那面破碎的墙和满地的狼藉。窗外,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五光十色,
繁华喧嚣。那光亮落在他侧脸上,却只勾勒出冰冷的、坚硬的线条,没有一丝温度。
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烧红的炭,又干又痛。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剧烈地滚动。
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字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又像滚烫的烙铁:“很好玩,
是吧?”第二章市中心的“迷迭”酒吧,烟雾缭绕,音乐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彩灯旋转着,
把舞池里扭动的身躯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哈哈哈!赵哥,愣着干嘛!快咬啊!
人家荀姐都等着呢!”项目主管张麟拍着桌子,笑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眼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猥琐的缝。他挺着啤酒肚,西装敞开,领带歪斜,显然是喝高了。
“就是!荀姐都这么大方了,赵哥你怂了?”旁边另一个女同事林娜也跟着尖声起哄,
手里还晃着一个空酒杯。荀晚被围在卡座中央,脸颊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吊带裙的细肩带滑落了一点,露出光滑的肩头。她面前站着赵志刚,
粉衬衫在迷幻灯光下显得更加扎眼。那根细细的饼干棒,一端被他小心翼翼地叼着,另一端,
递向荀晚的唇边。“晚晚姐…”赵志刚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磁性,
眼神飘忽地落在荀晚微张的唇上,“别听他们瞎闹…”“这有什么!
”张麟一把推开试图劝说的另一个同事,唾沫星子差点喷到荀晚脸上,“荀晚,
平时看你挺放得开,关键时刻掉链子?就一小游戏,玩不起啊?大家今天高兴,别扫兴!
”他用力拍着荀晚的后背,力道大得让她往前一个踉跄。荀晚被背后那猛力一推,
加上酒精上头,脑子嗡嗡作响。周围全是同事兴奋的叫好声和口哨声,
张麟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凑得极近,带着烟酒混合的浑浊热气喷在她脸上。拒绝?
似乎瞬间成了不合群、装清高的代名词。“哎呀张哥,别推我…”她嘟囔了一句,
声音被淹没在嘈杂里。一丝烦躁和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涌上来。她甩了甩有些发沉的脑袋,
努力扯出一个笑,对着赵志刚,也对着周围起哄的人:“行行行!玩就玩!谁怕谁啊!
”她微微倾身,张开嘴,带着点赌气的意味,咬住了饼干棒的另一端。
赵志刚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亮光,也凑近过来。咔嚓!不知道是谁的手机,
在这个瞬间精准地捕捉到了画面。荀晚咬着饼干棒,身体因重心不稳微微前倾,
脸颊几乎要蹭到赵志刚的鼻子,笑得眼睛弯弯。赵志刚则是一脸享受和得意的表情。背景里,
张麟和林娜几人笑得前仰后合,表情夸张扭曲。照片通过某个醉醺醺的手指,点选了发送。
……郗琰的公寓,一片死寂。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所有光线和声响。
只有书桌上那台超薄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蓝白色的光映在郗琰脸上,
像一张冰冷的面具。碎裂的手机屏幕已经被清理干净,
墙壁上的深坑无言地诉说着发生过的一切。那个黑色的U盘插在电脑接口上。屏幕上,
一个简洁得近乎冷酷的窗口打开着。没有图标,没有多余的文字,只有一个密码输入框。
郗琰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指尖冰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最后一丝挣扎的微光也彻底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修长的手指落下,
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中异常清晰。哒、哒、哒…一串复杂冗长的字符输入完毕。回车。
无声地,窗口界面瞬间变幻。无数加密的文件夹像沉睡的蜂巢被激活,一个接一个排列开来。
没有名字,只有简单冰冷的字母和数字组合:B-13,F-07,Q-22……每一个,
都对应着一个名字,一段足以摧毁平静生活的秘密。郗琰移动鼠标,
光标在几个文件夹之间游移,最终,
精准地悬停在其中一个标注为“SL_Dossier”的文件夹上。张麟。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像看一份枯燥的财务报表。双击。文件夹内的内容瞬间呈现。
大量的文档、表格、截图、录音文件…时间跨度长达三年。有张麟利用职务之便,
将公司即将淘汰的过时设计方案,
以“独家技术咨询”名义高价卖给竞争对手的邮件截图;有他通过虚报差旅费、项目报销单,
中饱私囊的详细财务记录表;有他在某个隐秘会所,搂着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
对着镜头比出猥琐手势的照片;甚至还有一段经过处理的电话录音片段,
是他压低声音在和一个叫“刘老板”的人密谋,内容涉及新项目核心参数的泄露,
时间就在两周前!这些资料,如此详尽,如此肮脏,像一个精心编织的、等待猎物的蛛网。
郗琰当初是如何得到的?是竞争对手的投名状?是某个心怀怨恨的前员工的报复?
还是单纯一次偶然的黑客行为?过程已不重要。重要的是,
它此刻像一把尘封许久、淬了剧毒的刀,就握在他的手中,
刀尖指向那个在照片里笑得最张狂的胖子。郗琰滚动着鼠标滚轮,
屏幕上的信息一帧帧闪过他冰冷的眼底。那些数字、图表、不堪入目的照片,
都变成了清晰无比的、切割血肉的利齿。
他点开那个标注着“Project_Storm_Specs_Leak”的录音文件。
短暂的沙沙声后,张麟那刻意压低、带着谄媚和贪婪的油腻声音钻了出来:“……刘老板,
您就放一百个心!核心参数?那玩意儿在我这儿就是一张纸!下周竞标?哈!
我保证他们连裤子都输掉!价钱嘛……嘿嘿,老规矩,再加两个点?
这批货可烫手得很……”声音戛然而止。郗琰关掉了音频。
房间里只剩下他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他拿起桌上一支廉价的、没有任何标记的一次性手机。
指尖在冰冷的数字按键上跳跃,没有丝毫犹豫,输入了一个加密邮箱地址。
他选中了那份最致命的“Project_Storm_Specs_Leak”录音文件,
还有几张张麟与刘老板在隐蔽地点见面的模糊照片附件。光标,悬停在“发送”按钮上。
屏幕的蓝光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只有眼底深处,那两簇冰冷的鬼火,
无声地、剧烈地燃烧着。那是一种即将碾碎猎物的、纯粹的、令人战栗的快意,冰冷而疯狂。
他重重地按了下去。第三章三天后,上午十点。
张麟正把肥硕的身体陷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里,双脚翘在锃亮的红木办公桌上,眯缝着眼,
手指在最新款的平板电脑屏幕上划拉着,
浏览着刚发给他的“特殊渠道”弄来的度假别墅资料。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暖洋洋的,
他舒服地咂了咂嘴。“啧啧,这无边泳池,带劲!等那笔外快到了,
非带莉莉去看看不可……”他美滋滋地想着那个身材**的小情人。突然!砰!
办公室的门被人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猛地推开!巨大的声响吓得张麟浑身肥肉一哆嗦,
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他手忙脚乱地把脚放下,平板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门口涌进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公司那位向来以冷面著称、眼神锐利得能杀人的纪检部总监李锋。
他身后跟着两个面色同样冷峻、穿着公司安保制服的高大男人。“张麟!”李锋的声音不高,
但像冰锥一样刺骨,瞬间冻结了办公室里虚假的暖意。“李…李总监?”张麟慌忙站起来,
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狼狈,“您…您找我有事?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我这……”李锋根本没理会他的废话,一步跨到他办公桌前,
眼神像手术刀一样刮过张麟慌乱的脸。“从现在起,暂停你项目主管的一切职务。
交出你的所有门禁卡、办公电脑、手机。”“什…什么?!
”张麟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豆大的汗珠立刻从额头冒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暂停职务?李总监,这…这开什么玩笑?我…我手里还管着‘风暴’项目呢!
马上就要竞标了!公司怎么能……”“风暴项目?”李锋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点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浓浓的讽刺和愤怒,“张主管,你恐怕没机会操心它了。
”他猛地从身后助理手里夺过一个平板,屏幕亮着,
赫然是那段“Project_Storm_Specs_Leak”录音的文字记录,
以及几张张麟与刘老板在隐秘茶室角落交头接耳的照片!张麟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像见了鬼一样死死盯着屏幕,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他肥硕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假的!这…这是污蔑!是伪造!
李总监,您听我解释……”“解释?”李锋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张麟几乎窒息,
“留着跟警察解释吧!还有你这些年吃里扒外、虚报账目、收受商业贿赂的事情!
我们已经报警!”“警察?!”张麟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回椅子上,
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彻底瘫软下去。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了!
彻底完了!李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对身后两个保安一挥手:“守住门口!在警方来之前,
不许他离开半步!带走他的一切电子设备!”两个保安立刻上前,
动作利落地开始收缴张麟桌上的电脑、手机。张麟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完了…完了…”李锋拿起桌上张麟的内线电话,
拨了个号:“通知‘风暴’项目组全体成员,半小时后紧急会议!
项目核心参数已确认严重泄露!立刻启动所有应急预案!”消息像一颗引爆的重磅炸弹,
瞬间席卷了整个公司。“听说了吗?张胖子被抓了!商业间谍!”“靠!真的假的?
他胆子这么大?‘风暴’项目啊!公司今年的命根子!”“千真万确!
纪检李阎王亲自带人去抓的!据说证据确凿!邮箱里全是黑料!还有录音!”“活该!
让他平时作威作福,克扣我们奖金!报应!”“嘘!小声点!不过……听说他老婆刚知道,
当场在公司大厅就闹开了!哭天抢地的……”“啧啧,他外面不是还养了个小的吗?
这下鸡飞蛋打咯!”项目组办公室里一片兵荒马乱。电话**此起彼伏,同事们脚步匆匆,
脸上都带着震惊和恐慌。风暴项目泄密,意味着所有人长久以来的心血很可能付诸东流!
奖金?升职?想都别想!搞不好还要被追责!荀晚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脸色比纸还白。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同事们压低声音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她死死捏着鼠标,
手心全是冷汗。张麟被抓了?商业泄密?风暴项目完了?
那个在团建时笑得最大声、起哄最凶、推她去玩那个该死的饼干棒游戏的张麟?
那个油腻恶心、总爱占女同事便宜的胖子?
一丝极淡、极隐秘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扭曲**,在她冰冷的恐惧深处悄然滋生,
像阴暗角落里爬出的苔藓。但这感觉转瞬即逝,就被更大的恐慌淹没。项目怎么办?
自己的工作会不会受影响?公司会不会大裁员?她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指尖冰凉地划开屏幕。
通讯录里,郗琰的名字在第一个。她急需一点支撑,一点来自丈夫的、哪怕只是敷衍的安慰。
就在这时,隔壁工位的林娜,也就是那天跟着张麟一起尖叫起哄的女同事,
猛地撞了一下她的椅子扶手,差点把荀晚的手机撞掉。“哎哟喂!吓死我了!
”林娜拍着胸口,声音又尖又细,带着劫后余生的夸张和一丝幸灾乐祸,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张麟这老色鬼,平时看他就不像好人!这下把自己玩死了吧?
活该!”她凑近荀晚,压低声音,挤眉弄眼,“不过荀晚,你那天…啧啧,离赵志刚那么近,
差点就亲上了吧?张胖子被抓了,下一个倒霉的会不会是赵志刚那小子?
他平时手脚也不干净……”她眼里闪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光。
荀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林娜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在她心上。
饼干棒…赵志刚…差点亲上……那天晚上郗琰砸碎手机的画面,
毫无预兆地、带着刺耳的爆裂声,猛地冲回她的脑海!
他那双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荀晚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火烫到,
手机“啪”地掉在桌面上。她脸色惨白如鬼,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林娜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
撇撇嘴:“干嘛呀?开个玩笑嘛……”转身跟别人八卦去了。荀晚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郗琰…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了那张照片!
那张该死的、让她当时脑子一热就同意的、离赵志刚只有半寸的照片!他…他会怎么样?
巨大的、冰冷的恐惧像潮水般将她瞬间淹没,窒息感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抓起桌上的手机,
像抓着救命稻草,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疯狂地点开郗琰的号码。拨号音一声,
两声…漫长又冰冷,像在敲击她的心脏。无人接听。
冰冷的机械提示音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电话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
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荀晚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里,
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兵荒马乱的办公室。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玩脱了。有些后果,
可能才刚刚开始露出狰狞的獠牙。而张麟的轰然倒塌,仿佛只是第一块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第四章张麟被警方带走调查的消息,成了隔天本地财经新闻和社会板块的边角料。
标题耸动:《XX公司项目主管涉嫌商业泄密被拘,疑涉多方利益输送》。报道很简短,
但足以在行业圈内掀起不小的波澜。风暴项目彻底停摆,损失初步估算已近千万。
公司内部风声鹤唳,人心惶惶。荀晚是在通勤的地铁上,通过手机推送看到这条新闻的。
屏幕的微光映着她疲惫苍白的脸。
张麟那张曾经意气风发、此刻在警方押解下低垂着头、狼狈不堪的照片,
让她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凉意。恐惧?活该?兔死狐悲?说不清。她熄灭了屏幕,
把脸埋进冰冷的掌心。回到家,时间已近晚上八点。公寓里一片漆黑,死寂。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冷清的、许久无人居住的气息。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郗琰又没回来?
连续三天了。打电话,永远是冰冷的“无法接通”。荀晚摸索着打开玄关的灯。
昏黄的光线只照亮一小片区域。她换上拖鞋,脚下发出空洞的回响。“郗琰?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微弱。没人回应。客厅里很整洁,
整洁得过分,像酒店的样板间,没有一丝烟火气。她走到书房门口,门虚掩着。
里面一片漆黑。她犹豫了一下,推开门。书桌上那台笔记本电脑合着。
一切都和她早上离开时一样。只是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若有似无的…烟草味?
郗琰从不抽烟。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测越来越清晰。荀晚靠着门框,浑身发冷。她走到书桌前,
指尖拂过冰冷的桌面。目光落在桌角那个不起眼的矮柜上。她记得那个柜子有密码锁,
郗琰从不让她碰。鬼使神差地,她蹲下身,手指颤抖着,轻轻碰了一下密码锁的金属外壳。
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她不敢。她没有勇气去验证那个让她血液都快冻结的猜测。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在她口袋里嗡地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是一条新的匿名彩信。
荀晚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几乎是哆嗦着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显然是**的,
角度很低,像是在某个昏暗的咖啡馆角落。画面里只有一个人——赵志刚。
那个几天前还在团建时穿着粉衬衫、意气风发的赵志刚,此刻像一条丧家之犬。他头发凌乱,
脸色灰败,眼神惊恐绝望,嘴唇哆嗦着。他坐在一张小圆桌旁,双手死死地抓住桌沿,
指关节泛白,身体似乎在剧烈地发抖。最刺眼的是,他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其中一份上面,
赫然盖着猩红的、清晰的印章——XX区人民法院。照片下方,
一行小字像是用冰冷的刻刀刻在屏幕上:“游戏,才刚开始。
”嗡——荀晚只觉得脑子瞬间被炸得一片空白!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极速冻结!
手机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猛地松开手!“啪嗒!”手机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书桌边缘,钝痛传来,却丝毫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的眼睛死死瞪着地上屏幕还亮着的手机,那张赵志刚惊恐绝望的脸,
像恶鬼一样烙在她的视网膜上。是他!一定是郗琰!只有他!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有这种冷酷的手段!张麟!然后是赵志刚!下一个会是谁?林娜?那天所有起哄的人?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她,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恐惧。
她终于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那晚一时糊涂的“合群”,那半寸距离的“游戏”,
到底点燃了怎样一个冷酷、偏执、燃烧着毁灭火焰的怪物!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吸不进一丝氧气。她挣扎着弯腰,手指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几次才勉强捡起地上的手机。那张照片像毒蛇一样盘踞在屏幕上。她要找到他!
必须立刻找到他!慌乱中,她直接拨通了郗琰的私人助理,陈默的电话。
这个号码也是郗琰很久以前给她的,说如果紧急情况找不到他,可以联系陈默。
电话几乎是秒接。“喂?嫂子?”陈默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
但似乎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陈默!郗琰呢?他在哪?!
”荀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的颤抖,几乎破音。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荀晚甚至能听到陈默那边隐约传来的、类似高档酒店走廊里的背景音乐。“嫂子,
”陈默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公式化的、近乎冷酷的清晰,“郗总…在处理事情。
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处理事情?处理什么事情?!”荀晚几乎是吼了出来,
“是不是赵志刚?!是不是他干的!你让他接电话!姓郗的!你让他接电话啊!
”她语无伦次,恐惧和愤怒交织着,让她彻底失控。电话那头的背景音乐似乎更清晰了一点。
陈默的沉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荀晚喘不过气。几秒钟后,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嫂子,郗总让我转告您一句话。”荀晚屏住了呼吸,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陈默顿了一下,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复述:“那条饼干棒,嚼完了吗?
味道如何?”轰!仿佛一道惊雷在荀晚脑中炸开!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击碎!冰冷,尖锐,
带着淬毒的讽刺,像一把冰锥,狠狠捅进她的心脏,然后疯狂搅动!“啊——!
”一声绝望的、带着哭腔的尖叫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
手机再次从无力滑落的手中掉下。通话中断了。冰冷的忙音嘟嘟作响。荀晚瘫软在地板上,
背靠着冰冷的书桌腿。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她粗重、破碎的喘息声。泪水终于决堤,
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她看着地上那部手机,
屏幕上赵志刚惊恐绝望的脸在泪光中扭曲变形。她知道,那个曾经温暖的家,
那扇曾经对她敞开的门,此刻已经在她面前,缓缓地、带着沉重的绝望,关上了。而她,
被彻底隔绝在了门外,和那张照片一起,坠入了冰冷刺骨的深渊。裂痕,已然深不见底。
第五章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进脖颈,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荀晚蜷缩在书房冰冷的地板上,
背脊抵着坚硬的桌腿,身体无法控制地细细颤抖着。地上那部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但赵志刚那张惊恐绝望的脸,连同郗琰那句淬毒的问话——“那条饼干棒,嚼完了吗?
味道如何?”——却像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痛,悔,惧,像三条毒蛇,
疯狂噬咬着她的神经。她真的错了!错得离谱!错得愚蠢透顶!
为什么当时要为了那点可笑的“合群”,为了怕被说“玩不起”,
就任由别人推搡着去玩那种下作游戏?为什么看到赵志刚凑近时,没有立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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