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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桂香裹信来晚照里的生死甜约(小满周叙)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桂香裹信来晚照里的生死甜约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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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红花楹的王玄之龙
短篇言情 已完结
来源:网络sy 更新时间:2025-12-01 21:06

推荐精彩《桂香裹信来晚照里的生死甜约》本文讲述了小满周叙的爱情故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第1章桂香里的书堆桐州的秋末总裹着雨丝,像浸了桂香的棉絮,飘得慢,落得轻。晚照书店的青瓦上凝着水珠,顺着檐角滴在门槛的青苔上,洇出小圆圈——那是爷爷生前蹲在这儿剥毛豆时,用指甲画的。林小满蹲在梯子上,指...

小说详情
精彩节选

第1章桂香里的书堆桐州的秋末总裹着雨丝,像浸了桂香的棉絮,飘得慢,落得轻。

晚照书店的青瓦上凝着水珠,顺着檐角滴在门槛的青苔上,

洇出小圆圈——那是爷爷生前蹲在这儿剥毛豆时,用指甲画的。林小满蹲在梯子上,

指尖刚碰到顶层书架的《海的女儿》,就听见巷口传来自行车铃——"叮铃"一声,

撞碎了桂香里的静谧。"小照!"她低头喊,黄白相间的猫正蜷在梯子脚边,

尾巴尖晃得比书架上的铜铃还快。这猫是上个月在巷口捡的,冻得发抖,

小满用爷爷的旧毛衣裹着它,取名"小照"——晚照的光,总该暖点什么。门帘突然被撞开。

雨丝裹着风卷进来,吹得书架上的旧报纸沙沙响。周叙举着伞站在门槛外,裤脚沾了泥,

实习记者证挂在脖子上,蓝布袖章沾了水,"桐州日报"四个字浸得发蓝。他慌慌张张收伞,

伞尖却勾到了梯子腿——"咔嗒"一声,梯子晃得厉害,小满惊呼着往后倒,

手里的《海的女儿》先砸了下去。周叙扑过去的时候,膝盖磕在《呼啸山庄》的书脊上,

疼得抽了口气,还是先把手臂垫在小满身下。书堆"哗啦"散了,

《傲慢与偏见》砸在他背上,《简·爱》蹭过他的耳尖,

小满的额头撞在他胸口——她听见他的心跳,"咚咚"的,比巷口卖糖人的鼓点还快。

"你、你没事吧?"周叙撑起身子,鼻尖沾了书灰,眼睛里全是慌乱。小满仰着头看他,

耳尖先红了——他的虎牙露在外面,像晒了太阳的桂花瓣,甜得晃眼。"没、没事。

"她伸手撑地,蓝布裙的裙角蹭到书堆,沾了块浅灰的印子。周叙的目光落在那团灰上。

那是爷爷织的蓝布裙,针脚歪歪扭扭,裙角绣着朵桂花——去年冬天,爷爷坐在藤椅上,

戴着手套捏着针线,线总缠在指头上,小满笑他"比我还笨",爷爷说"等我孙女婿来,

要让他知道,我家小满的裙子,是爷爷亲手绣的"。"我帮你擦一下。"周叙突然说。

他抬起袖口——是实习记者的蓝布袖章,刚洗过,

还带着肥皂的清香味——轻轻蹭了蹭裙角的灰。小满盯着他的袖口,

蓝布上的"桐州日报"四个字,突然想起爷爷的旧衬衫,也是这样的蓝,洗得发白,

却总带着阳光的味道。"谢谢。"她小声说,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像被桂香烫了一下。

采访本从周叙怀里掉出来,落在《海的女儿》旁边。小满弯腰去捡,

封皮里夹着片桂花瓣——金黄金黄的,边缘还带着晨露的痕迹,像刚从巷口的桂树上落下来。

"你也喜欢捡桂花瓣?"她举起来,桂香飘进鼻子里,连呼吸都是甜的。周叙挠了挠头。

他的头发有点卷,是早上急着出门没梳顺,"早上在巷口捡的。"他接过采访本,

手指碰到小满的指尖,"我奶奶以前也喜欢捡桂花瓣,放在针线筐里,说能驱虫子。

"他翻开采访本,扉页上贴着张便签,是报社老编辑写的:"老巷烟火,

要写得像桂香——淡,却钻人心。"小满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海的女儿》上。书脊有点旧,

书角卷着边,书脊上还留着爷爷的指纹——是她每天擦书时,用指尖蹭出来的,

熟悉得像自己掌纹。"那本书..."她开口,"是爷爷要留给孙女婿的。"周叙愣了愣,

低头摸着书脊。书皮是深蓝色的,带着旧书特有的油墨味,

像他小时候爷爷的那本《三国演义》。"***..."他抬头,眼睛里有光,

"是不是也喜欢把书放在枕头底下?"小满笑了。爷爷生前总把《海的女儿》放在枕头底下,

说"等我孙女婿来,要让他读给我听"。她蹲下来,捡起书翻开扉页——爷爷的字迹还在,

有点歪,是老年手抖写的:"爱像海,是未完成的信。""我爷爷说的。"小满指着那行字,

"他说,爱不是说出来的,是像海一样,藏着好多没说的话,等着人来拆。"周叙凑过去看,

他的鼻尖离她的指尖只有一寸远,桂香裹着她的发香飘过来,

"那...要是我成为***孙女婿..."他突然开口,

又赶紧闭嘴——耳尖红得像巷口卖的糖葫芦。小满的脸瞬间热了。她抓起书往书架上放,

梯子却晃了晃,周叙赶紧扶住扶手:"小心!"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像晒了一下午的桂树,暖得让人不想松开。"谢谢。

"小满小声说,手指轻轻抽出来,却碰到他的手背——这次,她没躲。雨停的时候,

巷口的桂树飘来一朵花,落在书店的窗台上。周叙帮小满把书堆整理好,

《海的女儿》回到了顶层书架,旁边是爷爷的《唐诗选》,书脊上的烫金字已经磨掉了。

"你是来采访老巷烟火的?"小满擦了擦额角的汗,

从柜台后面拿出玻璃罐——里面装着爷爷做的桂花糖,糖纸是旧报纸折的。"嗯。

"周叙接过她递来的桂花糖,糖纸有点皱,"编辑说,老巷的故事要写得'有温度',

我昨天蹲在巷口看了一下午,就看见你家书店的烟筒冒热气。"他拆开糖纸,

桂花糖的甜味裹着桂香漫开,"好吃。"他眼睛亮起来,像小时候吃到奶奶做的蜜枣。

小满坐在藤椅上,摸了摸椅背上的刻痕——那是爷爷的名字,"林百川",刻得很深,

像要刻进木头里。"爷爷以前总坐在这儿。"她望着窗外的青石板路,"早上泡杯茶,

看报纸,下午剥毛豆,晚上给我煮桂花圆子。"周叙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

巷口的桂树飘着花,像下了场甜雨。"我爷爷也喜欢煮圆子。"周叙说,

"他煮的圆子里要放桂花瓣,说'甜得能把冬天的寒都化了'。"他掏出采访本,

翻开新的一页,笔尖落下:"晚照书店的桂香,是爷爷的圆子味。"小满凑过去看,

他的字写得方方正正,像他的人,"你写得真好。"她小声说。周叙抬头,

正好撞进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桂树的影子,有书堆的影子,

还有他的影子——像把整个晚照的光都装进去了。"明天...我能再来吗?"他突然说,

"想再听听***故事。"小满点头,手指绞着蓝布裙的裙角,"好啊,

我煮桂花圆子给你吃。"周叙走的时候,巷口的桂树又飘来一朵花,落在他的采访本上。

小满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青石板路的尽头——他的蓝布袖章晃啊晃,

像爷爷的旧衬衫在风里飘。她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着包桂花糖——是爷爷昨天刚做的,

还热着。"明天见。"她对着空气说,风吹起她的蓝布裙,绣着的桂花晃了晃,像爷爷的手,

轻轻摸她的头。回到书店,小满爬上梯子,把《海的女儿》拿下来。书脊的指纹还在,

爷爷的字迹还在:"爱像海,是未完成的信。"她翻开书,

里面夹着片桂花瓣——是周叙刚才掉的?还是爷爷留的?她凑近闻了闻,桂香里带着肥皂味,

是周叙的袖口味。窗外的桂香飘进来,裹着雨丝的味道。小满抱着书坐在藤椅上,

小照跳上来,蜷在她腿上。她摸着书脊,想起周叙的虎牙,想起他擦裙角时的慌乱,

想起他说"明天再来"时的眼睛——像秋末的太阳,暖得能化开雨丝。"爷爷。"她轻声说,

手指抚过扉页的字迹,"他来了。"风掀起书的页角,

《海的女儿》翻到第17页——小美人鱼坐在礁石上,看着王子的船远去,

海里的浪花卷着她的眼泪,变成了泡沫。小满想起爷爷说的话:"小美人鱼的爱,

是没说出口的信,可王子知道吗?"她抬头看向窗外,巷口的桂树还在飘花。

周叙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可她知道,明天他会来,带着采访本,带着桂花瓣,

带着像桂香一样甜的笑。晚照的光漫进来,落在《海的女儿》上,落在她的蓝布裙上,

落在小照的毛上。林小满笑了,她摸着书脊的指纹,想起爷爷的话:"爱像海,

是未完成的信。"而这封信,刚开了个头。第2章桂香里的猫与糕雨是在黄昏时停的。

巷口的桂树还滴着水,每落一滴,就把空气里的桂香揉得更碎一点。

林小满抱着刚整理好的旧书往书店走,蓝布裙角扫过青石板的湿痕,

沾了些细碎的泥点——那是今早周叙帮她捡书时,蹭到的书灰,她没舍得洗,

说“是我们的初遇印子”。“喵——”细微的猫叫从桂树后钻出来,像根细针,

扎得人心尖发痒。小满放轻脚步走过去,

看见墙根下缩着一团黄白相间的毛:猫的左前腿沾了泥,毛结成硬团,

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桂叶,喉咙里的呜咽声裹着雨气,可怜得让人心疼。“小可怜。

”小满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猫的耳朵——猫没躲,反而往她手心蹭了蹭,

湿漉漉的鼻尖沾着她的指尖。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周叙的伞尖戳了戳她的后背:“小满,我帮阿婆送完报纸,你——”话音卡在喉咙里。

他看见小满蹲在桂树下,蓝布裙铺在湿地上,像朵开在雨里的蓝桂花,怀里抱着只发抖的猫。

猫的黄眼睛怯生生地看他,小满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桂树滴的水:“周叙,它好像受伤了。

”周叙的心跳漏了半拍。他放下采访本,蹲下来摸猫的腿——猫缩了缩,但没咬他。

“是擦伤,没骨折。”他抬头,看见小满的嘴唇抿成小小的弧,眼里全是央求,

“我们养它吧?”“好。”周叙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接过猫,猫的身子蜷在他怀里,

像团暖乎乎的毛球。小满笑着拍他的胳膊:“你穿的可是实习记者的白衬衫,

小心猫毛沾上去。”周叙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猫,黄白相间的毛沾着他的衬衫,

像撒了把桂花瓣:“没关系,比巷口的桂香还甜。”猫的名字是小满取的。

晚照书店的窗台被周叙擦得发亮,他把自己的旧毛衣拆了——米白色的,是去年冬天买的,

领口还留着小满上次帮他缝的蓝线——织成个圆滚滚的猫窝。猫窝放在窗台,

正对着巷口的桂树。小满抱着猫放进去,猫缩了缩,又探出头来蹭她的手。“叫小照吧。

”小满说,指尖拂过猫的耳朵,“晚照的光。”周叙盯着她的侧脸。

夕阳从桂树的缝隙漏进来,落在她的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金。他突然说:“好,我们的小照。

”小照成了晚照书店的“镇店之宝”。每天清晨小满开门时,小照会从猫窝里跳出来,

蹭她的小腿;周叙来送报纸时,小照会站在窗台上叫两声,尾巴翘得像根小旗子;到了傍晚,

两人下班锁门,小照会蹲在台阶上,等他们走过来,

再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像团会移动的桂花瓣。周五的下午,

小满从里屋翻出爷爷织的蓝布围裙。围裙的边角有些磨损,

但桂花刺绣还很鲜亮——是爷爷临终前一个月织的,针脚有点歪,像巷口的桂树长歪的枝桠。

小满系围裙时,周叙靠在门框上看:“***以前也系这个围裙烤桂花糕?”“嗯。

”小满摸着围裙上的桂花,声音软下来,“爷爷说,晚照书店的魂是桂香——旧书的墨香,

加桂花的甜香,才是‘晚照’的味道。”她从橱柜里拿出个玻璃罐,

里面装着阿婆早上送的桂花蜜,蜜色里浮着整朵的桂花,“阿婆说,今年的桂花开得晚,

蜜比往年甜。”周叙凑过去闻了闻,鼻尖沾了点蜜:“比巷口的桂香还甜。”“油嘴滑舌。

”小满笑着推他,“去帮我烧煤炉,火候要刚好,不然糕会糊。”煤炉的火很旺,

映得小满的脸红红的。她把面粉倒进瓷碗,加了两勺桂花蜜,搅拌的时候,

手腕上的银镯子碰着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周叙蹲在煤炉边,手里拿着锅铲,

眼睛却盯着她的背影——蓝布围裙裹着她的腰,桂花刺绣在火光里跳,像朵会发光的花。

“翻锅了!”小满的叫声惊醒了他。周叙手忙脚乱地翻锅,桂花糕的边缘已经有点焦,

小满笑着拍他的手背:“笨手笨脚的,像我第一次烤糕时的样子。”她的指尖沾了面粉,

擦过周叙的嘴角——那里沾着点糕渣。周叙的身子僵住,他看见小满的睫毛上沾着面粉,

像落了层雪,指尖的温度透过糕渣传过来,凉丝丝的,却烫得他心跳加快。“看什么呢?

”小满歪着头笑,“糕要糊了!”周叙赶紧低头翻锅,耳尖红得像巷口的石榴花。

他趁小满不注意,把刚才被小满擦过的指尖,轻轻蹭在自己的衬衫袖口——那里沾了点面粉,

像朵小小的桂花。后来他每次采访前,都会摸一摸袖口的痕迹,像摸了摸小满的手,

心里就会踏实。桂花糕的香气飘满了整个书店。小照蹲在窗台上,盯着锅里的糕,

尾巴晃得像根小鞭子。小满笑着把它抱下来,放在腿上:“小照,等下给你留块,不许抢哦。

”周叙把烤好的糕盛在瓷盘里,热气裹着桂香扑过来,他拿起一块,

咬了一口:“嗯——比阿婆的还甜。”“那是因为加了我的心意。”小满接过他递来的糕,

咬了一口,桂花蜜在嘴里散开,甜得像周叙的虎牙。她抬头,看见周叙正盯着她,

眼睛亮得像星子:“小满,你像桂香。”“什么?”小满没反应过来。周叙的喉结动了动。

阳光穿过桂树的缝隙,落在小满的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金。他突然觉得,

眼前的姑娘比桂香还甜,比旧书还暖,比晚照的夕阳还让人舍不得:“我说,

你像桂香——甜得让人想咬一口。”小满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头揉了揉小照的耳朵,

猫的毛蹭得她的指尖发痒:“油嘴滑舌的实习记者。”但她的声音里全是笑,

像浸了桂花蜜的甜。周叙看着她的侧脸,

突然想起早上在巷口捡的桂花瓣——他把花瓣夹在采访本里,现在还带着香气。

他摸了摸衬衫袖口的面粉印,那里还留着小满指尖的温度,像块小小的幸运符。

傍晚的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桂香和糕香。小满靠在柜台边,吃着桂花糕,小照蹲在她腿上,

舔她沾了蜜的指尖。周叙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采访本,

却没写一个字——他的眼睛里全是小满的影子,蓝布围裙、桂花刺绣、发红的耳尖,

还有嘴角沾着的糕渣。“周叙。”小满突然说。“嗯?”“你说,小照会不会一直陪着我们?

”周叙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晚照的夕阳:“会的。”他伸手摸了摸小照的头,

猫的毛软乎乎的,“我们会一直养着小照,一直烤桂花糕,

一直住在晚照书店——直到我们变成老爷爷老奶奶,小照变成老猫咪。”小满笑了。

她的笑声像桂香,飘得满屋子都是。周叙看着她,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意——他想把这一刻永远留住,把桂香、糕香、小满的笑,

还有小照的毛球,都装进他的采访本里,变成永远的“晚照故事”。这时小照突然跳上桌子,

碰翻了装桂花蜜的玻璃罐。**流在桌子上,像摊金色的桂香。小满叫着去擦,

周叙帮忙拿抹布,两人的手碰在一起,小满的指尖凉丝丝的,周叙的手心热乎乎的。

窗外的桂树飘来一朵小花,落在小满的发梢。周叙伸手帮她摘下来,

指尖碰到她的头发——软乎乎的,像小照的毛。他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她蹲在梯子上,

蓝布裙沾着书灰,眼睛亮得像星子。“周叙,你发什么呆?”小满笑着拍他的胳膊。

周叙回过神,把桂花瓣夹进采访本里。他看着小满的笑,心里想:“这样的日子,

能过一辈子就好了。”晚照的夕阳穿过桂树,落在他们身上。小照蹲在窗台上,叫了一声,

像在附和他的话。桂香未散,风里全是甜。

第3章晚照与海的信凌晨三点的桐州老巷还浸在夜的棉絮里,

桂香裹着露水压弯了巷口的竹篱笆。小满踮着脚从书架顶层够那本《海的女儿》时,

指尖蹭到了书脊上的细纹——那是去年冬天爷爷留下的,他坐在藤椅上翻书,

阳光穿过桂叶在书脊上跳,说:"小满,等你遇到能陪你看海的人,就把这本书给他。

"蓝布书皮是爷爷临终前织的,和她身上的蓝布裙同色,

布纹里还缠着两根干桂花——是去年秋末她摘给爷爷的,爷爷说要"藏在布里面,

让桂香陪你"。小满把书平放在八仙桌上,指尖顺着书脊折出整齐的三角角,

像在包裹一件刚出锅的桂花糕。扉页上,她用铅笔写:"给我的周叙——小美人鱼的光,

是王子的眼睛;我的光,是你的虎牙。"铅笔字带着她手心的温度,

落在爷爷当年写的"爱像海,是未完成的信"旁边,像两朵桂花叠在一起。

她抓起门口的米白毛线帽(周叙上周送的,说"秋末的风咬耳朵"),

把书揣进蓝布裙的口袋——口袋里还装着块桂花糖,是阿婆早上塞给她的,

说"给那小伙子尝尝"。巷口的小照蹲在台阶上,尾巴卷成毛球,见她出来,

凑过来蹭她的鞋。小满摸了摸它的头:"在家等我们,明天带刚烤的桂花糕给你。

"海边的风裹着咸湿味撞过来时,小满缩了缩脖子,把书抱得更紧。四点整,

远处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周叙穿着那件黑色外套(实习第一份工资买的,

他说"黑色耐脏,适合跑新闻"),头发被风吹得翘起来,像株刚冒芽的桂树。

他举着热牛奶喊:"小满!我绕了三条街买的,还是热的!

"牛奶杯壁的温度透过纸杯渗到小满手里,她笑着抿了一口,

桂香混着奶香滑进喉咙——是她最爱的桂花味,周叙记着。两人沿着海岸线走,

沙粒硌着小满的布鞋,周叙抓着她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一点点传过去:"今天生日,

你要送我什么礼物?"他的虎牙在月光下发亮,像桂香里藏着的糖。

小满站在第一次看日出的礁石旁,从口袋里掏出书。蓝布书皮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

像块浸了桂香的玉:"爷爷说,要给能陪我看海的人。"周叙接过书,

指尖抚过蓝布上的桂花纤维,翻开扉页时,呼吸突然顿住。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光,

是你的虎牙",声音有点哑:"小满......""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小满踮起脚,

指尖碰了碰他的虎牙——上次烤桂花糕时,他凑过来偷咬,糕渣粘在虎牙上,像颗小珍珠。

她的指尖带着桂糖的甜,蹭得他心口发痒。周叙突然把外套脱下来,裹住小满。

黑色外套带着他的体温,裹着她的蓝布裙,像把整个秋天的桂香都裹进怀里。他吻她的额头,

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她的头发上有桂花香水的味道,是昨天他偷偷喷在她发梢的:"小满,

我要和你一起经营晚照书店,一起养小照,一起看100次日出,

把所有'未完成'都变成'完成'。"小满的脸发烫,她抓起他的手,

指尖在他手心里写"完成"。他的手心有记者证的茧子(跑新闻时磨的),

她的指尖有桂香的温度,两个字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像在刻进他的骨头里。周叙握着她的手,

把自己的温度反传回去:"小满,你写的字,比桂香还甜。""我们刻点什么吧?

"周叙捡起一块尖石头,指着脚下的礁石。礁石表面有海浪冲刷的纹路,像爷爷的皱纹。

小满蹲下来,指尖摸着礁石上的凹痕:"刻'晚照未歇,我们的海'。

"这是她昨天想了一晚上的句子——晚照是爷爷的书店,是她的根;海是他们的未来,

是未完成的信。周叙握着她的手,一起刻。石头尖划破礁石的表面,碎屑掉进沙里,

像撒了一把星星。刻到"我们的海"时,周叙的手被石头划了道小口子,血珠渗出来,

像颗红桂花。小满慌了,从口袋里掏出爷爷的蓝布手帕(和书皮同色),

仔细裹住他的手指:"疼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上次小照生病时的样子。

周叙笑着摇头,用裹着帕子的手摸她的脸:"不疼,这是我们的'爱的印章'。你看,

血珠是红色的,像桂花开在礁石上。"他的虎牙闪着光,小满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

他撞进书堆,虎牙上沾着书灰的样子——那时候她就想,这个男孩的虎牙,比桂香还甜。

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时,他们坐在礁石上。先是淡蓝,像小满的蓝布裙;然后是橘红,

像周叙外套里的热牛奶;最后是金红,像把桂香熬成了糖稀。太阳从海平面跳出来的那一刻,

光洒在他们身上,蓝布裙、黑色外套、刻着字的礁石,都染成了金红色。小满靠在周叙怀里,

闻着他外套上的桂香,听着海浪的声音:"周叙,你说,我们的未来会像日出一样亮吗?

"周叙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他的心跳很快,像桂树的叶子在风里抖:"会的,

因为我的未来里,全是你。"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发梢,把落在她肩上的桂花瓣捡起来,

夹进《海的女儿》里:"这是我们的'第一片桂香',等我们看第100次日出时,

要把它拿出来,闻闻当年的味道。"风里飘来桂香,是从巷口的桂树飘过来的。

小满想起爷爷的藤椅,想起晚照书店的旧书,想起小照蹲在门口等她的样子。她突然觉得,

爷爷说的"未完成的信",其实已经写了开头——开头是旧书店的书堆,是蓝布裙的书灰,

是海边的礁石;接下来的每一页,都会是"完成"。周叙突然站起来,

拉着她的手往海边跑:"小满,我们去踩水!"他的黑色外套被风吹起来,像只展开的翅膀。

小满的蓝布裙在风里飘,像朵开在海边的桂树花。海浪拍打着他们的脚,凉丝丝的,

带着桂香的甜。周叙抓起一把沙,撒在她的鞋上:"小满,等我们老了,

要在海边盖间小房子,门口种桂树,窗户对着海。""还要养小照的宝宝。"小满补充,

想起小照昨天把毛线球拖到她床上的样子。"还要每天烤桂花糕,放太多糖,

甜得你眯起眼睛。"周叙接着说,他的虎牙在阳光下发亮。"还要一起看100次日出,

每一次都像今天这样。"小满抱住他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下巴。太阳越升越高,

光洒在礁石上的刻字上——"晚照未歇,我们的海"。那几个字刻得很深,像他们的爱,

刻进了礁石的骨头里。周叙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枚银戒指,

刻着"晚照"两个字:"这是我用实习工资买的,本来想等生日结束再给你,

但现在......"他的耳朵发红,像株害羞的桂树,"小满,你愿意和我一起,

把'未完成'变成'完成'吗?"小满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戒指上,变成颗小珍珠。

她抓起他的手,把戒指戴在自己的食指上——刚好合适。"我愿意。"她笑着说,

指尖摸着戒指上的"晚照","因为我的'完成'里,全是你。"风里的桂香更浓了,

是从巷口飘过来的。小满想起爷爷的话:"爱像海,是未完成的信。"可此刻,她觉得,

他们的信,已经写了最甜的开头,接下来的每一页,

都会是"完成"——完成晚照书店的未来,完成小照的陪伴,完成100次日出的约定,

完成所有未说出口的"我爱你"。周叙抱着她,在海边转圈圈。她的蓝布裙飘起来,

像朵开在风里的桂树花。远处的渔船鸣笛,小照在家门口叫,

晚照书店的灯还亮着——所有的未完成,都变成了完成。礁石上的刻字在阳光下发亮,

"晚照未歇,我们的海"——这是他们的起点,也是他们的未来。而未来的每一天,

都会像今天的日出一样,亮得像桂香里的糖,甜得像他们的虎牙。

第4章模型里的月光与未拆的信秋末的晚照书店总浸在桂香的蜜罐里。

五点的夕阳从老木窗斜切进来,把书架上的旧书染成琥珀色,小满蹲在柜台后烤桂花糕,

铝制烤盘的边缘凝着细密的水珠,糕香裹着桂香钻到巷口,

连路过的阿婆都隔着竹篱笆喊:"小满,糕熟了给阿婆留块啊!"小照蹲在她脚边,

尾巴卷成毛球,偶尔抬爪子拍一下她的蓝布裙——裙角沾着早上擦书架的灰,

是周叙昨天帮她洗的,晒在桂树下时沾了两朵桂花,现在还藏在布纹里。

巷口传来自行车铃响,金属声撞碎桂香。小满抬头,看见周叙的黑色外套沾着晚报的油墨味,

裤脚卷到脚踝,沾着老巷的青石板灰——他今天跑了三个社区的"老巷烟火"专题,

采访完卖糖画的阿公,又去拍了巷尾的老邮筒,连午饭都没吃。"小满!

"他把自行车扎在桂树下,手里攥着个纸包,跑得鼻尖发红,"你猜我带了什么?

"纸包是用旧报纸裹的,印着他昨天写的报道《桐州老巷:桂香里的旧时光》。

小满擦了擦手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凉得像秋夜的露,却带着股热乎气,

是藏在纸包里的温度。"闭眼睛。"周叙站在她面前,影子罩住她的蓝布裙,像把黑色的伞。

小满笑着合上眼,

鼻尖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冰棍棒的竹香、彩纸的油墨香、还有——她突然睁开眼,

看见周叙手里捧着个半尺高的模型,像把晚照书店的阳光揉成了具象的小世界。

"这、这是......"她的指尖抖着碰到模型的屋顶,是用冰棍棒搭的,

每一根都磨得溜光,没有毛刺——上周她吐槽过冰棍棒扎手,周叙记着。

"晚照书店加我们的家!"周叙的虎牙亮得像桂香里的糖,他捧着模型转了个圈,

让小满看清每一处细节,"冰棍棒是我攒了一个月的,每天买一支橘子味冰棍,

把棒洗干净晾干;窗户是用你上次写坏的作业本剪的,你看,封面的'晚照书店'还在呢!

"小满凑过去,淡蓝彩纸的窗户上果然有她的铅笔字,歪歪扭扭的,像株刚冒芽的桂树。

模型的一楼是晚照书店,玻璃柜里摆着迷你旧书,最上面那本是《海的女儿》,

封皮是用蓝布剪的——和她的蓝布裙同色。二楼是"我们的家",阳台贴了张桂树贴纸,

金粉在夕阳下闪着光,像把星星揉碎了粘上去。"厨房在这里!"周叙指着模型的右下角,

迷你小锅是用易拉罐底做的,里面塞了颗小石子,"上次你说要教我煮桂花糕,

我做了个小锅,等以后我们有了真的厨房,就用这个小锅当模型。

"小满的手指碰到"厨房"台面,上面用马克笔描了朵桂花,线条有点歪——是周叙的字,

他写报道时钢笔字工整,画桂花却像个小太阳。她突然想起上周的傍晚,他们一起煮桂花糕,

周叙凑过来偷咬,糕渣粘在虎牙上,她用指尖擦掉,说:"周叙,你像只偷糖的小猫咪。

""还有小照!"周叙的声音把她拉回来,模型的窗台上蹲着个毛线球,

尾巴是用米白色的线缠的——那是小满的旧围巾,上周她嫌太长,拆了一段给小照做猫窝,

周叙记着。小满的指尖碰到毛线小照,突然顿住。她的口袋里还揣着前天的确诊报告,

纸角被揉得发皱,像片晒干的桂花瓣。前天她去医院拿报告,医生的话像块冰,

砸在她的胃里:"急性髓系白血病,中晚期,化疗效果不一定好。

"她攥着报告在医院的桂树下坐了一下午,桂香飘过来,却像苦药。"小满?

"周叙的声音有点慌,他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是不是不好看?我、我下次再改,

把窗户换成真的玻璃,把小照的尾巴弄直......""不是!"小满突然笑起来,

眼泪却掉在模型的"厨房"台面上,砸湿了那朵歪歪扭扭的桂花,"真好看,像我们的未来。

"她用袖口擦掉眼泪,指尖摸着模型的"卧室"——那是个小房间,门是用火柴盒做的,

能打开,里面有个迷你抽屉,拉手是根细棉线。周叙松了口气,

笑着把模型放在柜台上:"我用了一个月的实习补贴买材料,

每天下班就躲在报社的杂物间做,怕你发现。"他摸着模型的屋顶,

指节上有几道划痕——是用砂纸磨冰棍棒时划的,"昨天晚上粘桂树贴纸,粘到十二点,

手都抖了,差点把金粉蹭掉。"小满抓起他的手,指节上的划痕还泛着红,

她用嘴唇轻轻碰了碰:"疼吗?""不疼!"周叙的耳朵发红,像株晒了太阳的桂树,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不疼。"小照跳上柜台,凑过来闻模型的毛线小照,

尾巴扫过模型的"阳台",桂树贴纸的边角翘起来一点,露出下面的彩纸。

小满的心跳突然快起来,她想起口袋里的报告,想起医生的话,

想起昨天晚上她把报告折了又折,放在枕头底下,却整夜没睡。"我去给你热桂花糕。

"她突然站起来,把报告从口袋里掏出来,攥在手里,"你等我一下。"厨房的烤炉还热着,

桂花糕的甜香飘出来。小满站在烤炉前,看着手里的报告——诊断书的字像蚂蚁,

爬得她手心发痒。她想起上周周叙说:"等我转正,我们就把晚照书店重新装修,

加个桂香阅读区,再养一只小照的宝宝。"想起他说:"我们要一起看100次日出,

把所有未完成都变成完成。"眼泪掉在报告上,晕开了"急性髓系白血病"几个字。

小满吸了吸鼻子,把报告折成小方块,走进里屋——模型还放在柜台上,

"卧室"的抽屉开着一条缝,里面有周叙写的小纸条:"我们的卧室,要铺蓝布床单,

挂桂树窗帘。"她把报告放进抽屉,用指尖压平,然后拿起桂树贴纸,仔细贴在抽屉口。

贴纸的金粉蹭到她的指尖,像星星落在手心里。她对着光看,贴纸的边角粘得很牢,

看不出下面藏着什么。"小满,桂花糕好了没?"周叙的声音从外屋传来,

带着股急吼吼的甜。"来了!"小满擦了擦眼睛,把抽屉关上,走出里屋。她端着桂花糕,

看见周叙正蹲在柜台上,用指尖拨弄模型的毛线小照,小照凑过去,用鼻子蹭他的手背。

"你看,小照也喜欢!"周叙笑着抬头,虎牙闪着光,"以后我们的家,

要让小照睡在阳台的桂树下,每天早上叫我们起床。"小满把桂花糕放在模型旁边,

甜香裹着模型的竹香,飘满整个书店。她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周叙嘴边,他咬了一口,

糕渣粘在虎牙上,像颗小珍珠。她用指尖擦掉,说:"周叙,你吃桂花糕的样子,

像只小猫咪。""那你就是喂猫的人。"周叙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指尖含在嘴里,

轻轻咬了一下——像上次偷咬桂花糕时的力度,"以后每天都要喂我吃桂花糕。

"小满笑着点头,心里却像塞了块浸了苦药的桂糖。她看着模型的"卧室"抽屉,

看着桂树贴纸的金粉在夕阳下闪着光,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爱像桂香,要藏在风里,

才不会散。"窗外的桂树飘来一朵小花,落在模型的"阳台"上。周叙把花捡起来,

夹进模型的《海的女儿》里,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朵桂香',等我们的家变成真的,

要把它拿出来,闻闻今天的味道。"小满靠在他怀里,闻着他外套上的油墨味和桂香,

看着模型的"我们的家",突然觉得,就算未来像玻璃一样易碎,至少此刻,

他们的爱还像桂花糕一样甜,像模型一样真实。晚照书店的灯亮起来,暖黄的光裹着模型,

裹着他们,裹着小照。巷口的阿婆喊:"小满,糕熟了没?"周叙笑着应:"阿婆,

马上给您送过去!"小满摸着模型的"卧室"抽屉,指尖碰到桂树贴纸的金粉,

像碰到了星星。她突然想起确诊报告上的话,想起医生的叹气,

想起昨天晚上她在医院的桂树下哭。可此刻,她看着周叙的虎牙,看着模型的"我们的家",

看着小照的毛线球,突然觉得,就算时间不多了,她也要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这个模型里,

藏在桂树贴纸下面,藏在每一口桂花糕里。因为爱不是"在一起",是"我把所有的未来,

都做成模型,放在你手里";是"我把所有的痛,都藏在桂树贴纸下面,

笑着说'真好看'";是"就算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也要让你想起我时,闻到桂香,

看到模型,就像我还在你身边"。周叙突然指着模型的"阳台"说:"小满,你看!

"她抬头,看见模型的阳台外,夕阳把桂树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棵真的桂树。周叙抱着她,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以后我们的阳台,要种棵真的桂树,等它开花,

我们就坐在下面吃桂花糕,看小照追蝴蝶。"小满笑着点头,眼泪却掉在他的外套上,

渗进布料里,像朵看不见的桂花瓣。她摸着模型的"卧室"抽屉,摸着桂树贴纸的金粉,

心里说:"周叙,对不起,我可能等不到那棵桂树开花了。"可她没说出口。她只是笑着,

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闻着他的桂香,闻着模型的竹香,闻着桂花糕的甜香,

把所有的痛都藏在风里,藏在桂树贴纸下面,藏在"真好看,像我们的未来"这句话里。

晚照书店的钟敲了六下,桂香飘得更远了。模型的"卧室"抽屉里,确诊报告静静地躺着,

上面盖着桂树贴纸,盖着周叙的小纸条,盖着所有未说出口的"我爱你"。而窗外的桂树,

还在落着花,一朵一朵,像星星,像眼泪,像未拆的信。

第5章桂树的星星与未说的谎秋末的夜总来得急。六点刚过,巷口的桂树就浸在黛色里,

连风都裹着股清苦的桂香——是枝头最后一批花,落得慢,像舍不得离开枝桠。

周叙蹲在阿婆的杂货店后面,手指冻得发红,还在往纸船里塞小灯。

旧书纸是他从晚照书店的杂物堆里翻的,《海的女儿》的散页,页边泛着旧旧的黄,

像小满晒在桂树下的蓝布裙。每折一只船,他就用钢笔写“小满,嫁给我”,

字迹有点抖——早上换钢笔水时,他手贱加了点桂花香水,现在墨水沾着甜,

写出来的字都带着颤。“小周,喝口热乎的。”阿婆端着姜茶出来,

玻璃罐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老花镜,“这纸船要挂到什么时候?”周叙抬头,

桂树的枝桠已经挂了半树纸船,暖***的小灯从船缝里漏出来,

像撒了一把碎星:“等小满回来。

”他把最后一只纸船系在最顶端的枝桠上——那是他们第一次捡小照的位置,

小照当时缩在桂树洞里,尾巴冻得卷成毛球。阿婆叹气,

摸着柜台上的桂花糕(是小满早上送的):“你们俩啊,比我年轻时还能折腾。

”周叙笑着没说话。他的外套口袋里揣着样东西——用红丝线缠的银戒指,

戒面刻着“晚照”两个字,是他用转正后的第一笔奖金买的。戒指旁边,

是爷爷留给小满的《海的女儿》,蓝布书皮上还沾着小满昨天烤桂花糕的糕渣,他偷偷擦了,

却留了点桂香在上面。七点整,巷口传来布鞋擦过青石板的声音。周叙赶紧缩到杂货店后面,

从玻璃反射里看见小满——她戴着他送的米白毛线帽,蓝布裙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

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纸团(是今天的化疗报告),脚步沉得像灌了铅。她走到桂树前,

突然停住。风掀起她的裙角,吹得纸船轻轻摇晃,

暖黄的光扫过她的脸——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像看到第一次看日出的海。“小满。

”周叙从后面走出来,手里举着《海的女儿》,戒指藏在书里。他的心跳得像打鼓,

虎牙却笑得发亮,“你看,我们的星星落在桂树上了。”小满转身,灯光撞进她的眼睛。

她看着半树的纸船,看着周叙手里的书,突然攥紧了手里的纸团——指节泛白,

像化疗后没血色的指甲。“这是爷爷给你的书。”周叙走近,把书递到她面前,

蓝布书皮蹭到她的手背,“现在我要把它变成我们的承诺。”他单膝跪下来,

从书里拿出戒指,银戒在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小满,嫁给我。我要和你一起翻旧书,

一起烤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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