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顾总,契约到期请续约》是以顾淮深林晚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雨水不是落下来的,是砸下来的。冰冷的,沉重的,带着初冬刺骨的恶意,狠狠鞭挞着林晚单薄的脊背。她跪在顾家别墅前冰冷的石阶上,昂贵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别墅里透出的、遥不可及的暖黄灯光,也映出她此刻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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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不是落下来的,是砸下来的。冰冷的,沉重的,带着初冬刺骨的恶意,
狠狠鞭挞着林晚单薄的脊背。她跪在顾家别墅前冰冷的石阶上,
昂贵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别墅里透出的、遥不可及的暖黄灯光,
也映出她此刻的狼狈——浑身湿透,头发黏在惨白的脸颊上,昂贵的羊绒大衣吸饱了水,
沉甸甸地拖着她往下坠。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只有尖锐的痛楚沿着骨头缝往里钻。
她挺直着背,目光死死锁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权势与冷酷的雕花铜门。
父亲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仪器冰冷的滴答声代替了他的呼吸,
天价的医疗费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勒得她快要窒息。她试过所有方法,求过所有能求的人,
尊严早已被碾碎在现实的泥泞里。最后,只剩下这里,只剩下顾淮深。
时间在雨幕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她眼前阵阵发黑,
身体摇摇欲坠时,那扇沉重的门,终于无声地向内滑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内光晕的边缘。黑色西装,一丝不苟,
与门外的凄风苦雨隔绝成两个世界。他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伞沿微微下压,
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一股无形的、迫人的寒意,
比雨水更甚,瞬间攫住了林晚。顾淮深的目光,隔着雨帘和伞沿,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评估其价值。“林晚。”他的声音穿透雨声,
低沉,平稳,不带一丝波澜,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她的耳膜。“你父亲的事,我听说了。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她抬起头,雨水冲刷着她的眼睛,
视线模糊,但她努力睁大,想看清伞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顾先生……”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绝望的颤抖,
“求您……救救我爸……钱……我会还……用一辈子还……”顾淮深没有动,
甚至连伞的角度都没有变。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雨水顺着伞骨汇成细流,
在他脚边溅开冰冷的水花。“一辈子?”他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扯了一下,
那弧度却毫无暖意,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嘲弄。“你的‘一辈子’,值多少钱?
”林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牙齿深深陷进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她知道自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一个落魄的、走投无路的女人,
连成为他谈资的资格都没有。“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发不出完整的声音。顾淮深终于动了。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
昂贵的皮鞋踩在湿漉漉的石阶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伞沿微微抬起,
露出了他那张足以令无数女人心折的脸——深邃的五官如同精心雕琢,鼻梁高挺,
眉眼间却凝着万年不化的寒冰。他的视线锐利地钉在她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
“签了它。”他不知何时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随意地递到她面前。
白色的纸张在昏黄的光线下,边缘锋利得像刀片。“做我三年顾太太。三年后,你父亲痊愈,
你拿钱走人,我们两清。”雨水顺着林晚的额发滴落,砸在文件夹冰冷的封面上。
她颤抖着手,没有立刻去接。顾太太?这个曾经让她少女时期做过短暂绮梦的身份,
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枷锁。她明白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一场为期三年的、没有感情的牢笼。“只是……名义上的?”她艰难地问,声音低如蚊蚋。
顾淮深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归于一片深潭般的沉寂。
“契约期间,你需要履行一切顾太太应尽的义务。”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却像重锤敲在林晚心上,“包括,必要时,生下继承人。
”林晚的脸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义务……继承人……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里。她看着那份契约,又仿佛透过它,
看到了医院里父亲苍白而依赖的脸。没有选择。她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混着冰冷的雨水滑落。
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她伸出冻得青紫、僵硬的手,
接过了那份沉重的文件夹。“我签。”三年时光,在顾家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
像沙漏里的细沙,无声无息地流逝。外人眼中,林晚是令人艳羡的顾太太,
享受着泼天的富贵和顾淮深偶尔流露的、恰到好处的“体贴”。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体贴背后是怎样的疏离与冰冷。偌大的别墅空旷得能听见心跳的回音。顾淮深在家的时候,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们分房而居,除了必要的场合需要扮演恩爱夫妻,其余时间形同陌路。
他看她的眼神,永远是那种公事公办的审视,偶尔掠过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但转瞬即逝,
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她学会了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上微笑得体,
学会了在顾家旁支亲戚的刁难前不动声色,学会了在无数个深夜里,
独自咽下那份深入骨髓的孤寂。她像一株被精心修剪的盆栽,
被安置在顾太太这个华美的位置上,扮演着一个没有灵魂的花瓶。唯一支撑她的,
是父亲日渐红润的脸庞和平稳的心跳。顾淮深兑现了他的承诺,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
用了最昂贵的药物。父亲康复了,甚至比生病前更显精神。每次去医院探望,
看着父亲满足的笑容,听着他絮叨着“淮深这孩子真不错”、“晚晚你真有福气”,
林晚都只能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微笑。这份“福气”,
是用她三年的自由和尊严换来的。契约到期的前一个月,
一个名字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财经版的花边新闻里——苏晴。顾淮深的初恋,
那个传说中如同白月光般存在的前女友。报道说她结束了国外的进修,即将回国发展。
配图是她在机场的抓拍,笑容明媚,气质优雅,
与财经新闻里顾淮深那张冷峻的侧脸放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般配。林晚平静地翻过报纸,
指尖却冰凉一片。她知道,时间到了。这场漫长的扮演,终于要落下帷幕。
心底深处某个角落,那点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弱的期盼,彻底熄灭了。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收拾行李。东西不多,大部分是顾淮深让人购置的奢侈品衣物和首饰,
她一件没拿。只带走了几件自己当初带进来的旧衣服,
和一个小小的、装着母亲遗物的木匣子。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在整理床头柜抽屉时,
一张折叠的纸片滑落出来。她捡起,展开,是几天前她去私人医院做的检查报告。
视线落在“妊娠阳性”那几个字上时,她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纸张边缘被捏出深深的褶皱。孩子。一个意外。是三个月前顾淮深一次应酬归来,
带着浓重的酒气,罕见地闯入了她的房间。那晚的记忆混乱而模糊,
只有他滚烫的呼吸和近乎粗暴的力道烙印在身体深处。第二天清晨,他清醒后,
眼神里是她熟悉的冰冷和一丝……懊恼?他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仿佛那只是一场梦魇。
她看着报告单,指尖轻轻拂过那个代表着新生命的诊断结果。这个孩子,
是这场冰冷交易里唯一的意外,也是唯一的温度。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那里还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留下?
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就被她狠狠掐灭。留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将永远困在顾太太这个身份里,
意味着她的孩子将在一个没有爱的、充满算计的环境里长大。更意味着,
她将永远无法摆脱顾淮深,摆脱这场噩梦。她深吸一口气,将报告单仔细折好,
塞进钱包最里层的夹层。然后,她拿出手机,订了一张三天后飞往南方的单程机票。
一个远离这里,无人认识的海滨小城。三天后,机场。巨大的落地窗外,
飞机在跑道上起起落落。林晚坐在候机厅角落的位置,戴着墨镜和帽子,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广播里传来登机的提示音,她站起身,拉着那个小小的行李箱,
走向安检口。“林晚。”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
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钉住了她的脚步。她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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