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妍妍顿时炸了:“宋逢舟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看着?你没看见那边十几个人吗?我俩都是女生,我们冲上去送死吗?你刚才不也是带了保镖才把人打趴下的?怎么,双标这么明显?”
宋逢舟被噎了一下,但看着怀里还在啜泣的孟紫意,怒火更旺:“就算不能动手,连报警或者叫保安都不会吗?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紫意是你们同学!澹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冷血?
沈澹宁只觉得这个词从宋逢舟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她冷冷地看着他,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在他眼里,孟紫意是柔弱无依的小白花,而她沈澹宁,就是那个心肠冷硬、见死不救的恶人。
她拉了拉还要争辩的陶妍妍,示意她别说了。
跟一个心盲的人,说什么都是徒劳。
“妍妍,我们走。”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绕过挡路的宋逢舟,径直向外走去。
擦肩而过时,她能清晰地听到孟紫意埋在宋逢舟怀里低低的抽泣声,以及宋逢舟更加温柔低声的安抚。
心口那点残余的钝痛,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成了冰。
宋逢舟看着沈澹宁挺得笔直却异常单薄的背影,胸口莫名堵了一下,但随即被怀中人的依赖冲淡。
他紧了紧手臂,抱着孟紫意大步离开。
......
夜色深沉,孟紫意告别了陶妍妍,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她裹紧了外套,心头空落落的。
可快要到家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澹宁正要回头,一股刺鼻的气味猛地钻进她的口鼻。
眼前的一切变得扭曲,沉入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