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在最角落,离她和宋文理远远的。
宋文理柔声说,递过来一个暖手宝:“哥哥何必如此生分?天冷,捂着些。”
我没接。
林梅玉看了我一眼:“天宇,文理是好意。”
我在写字板上写:“我不冷。”
宋文理有些失落:“老婆,哥哥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会那样…”
“不怪你。”
林梅玉轻拍他的背,看向我时语气转硬:“天宇,当年的事都过去了,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文理…”
我闭上眼。
十年前,宋文理拿着我开的药物处方去给白莉莉送药。
白莉莉服后心脏骤停,当场死亡。
处方上签着我的名字。
那时我百口莫辩。
因为那字迹,确实是我的。
后来才知道,是林梅玉临摹了我的笔迹。
车子颠簸了一下,我下意识用左手撑住身体。
右手无力地晃动,袖口滑落,露出狰狞的疤痕——那是当年神经被废时留下的印记。
林梅玉看见了,眼神一暗:“你的手还疼吗?”
我摇头。
早就不疼了。
麻木了,就像这十年来的心一样。
“回去后,我让最好的神经科医生给你看看。”她说,“或许还有救…”
我在写字板上写:“不必。”
林梅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车子行了一整日,傍晚时分进入北城。
小说《徒留空泪》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