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要去那家面包房买个甜品。”
由于赶时间,我不再推脱。
说了声“谢谢”直接站在伞的最边缘。
许是察觉到我的疏远,沈蓉直接将伞倾斜,把自己全部暴露在外面。
过了许久,她缓缓开口:
“还没问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愣住,忍不住在心里询问。
这些年我过得........算好吗?
当年,那场婚变几乎是毁掉了我整个人生。
一个人带着残废的妈妈来到陌生城市,高昂的医药费让我不得不一天打三份工,甚至没有时间去感受悲伤。
每天唯一可以喘息的时间便是晚上躺在医院的折叠床上,听着神志不清的妈妈唱着儿歌。
那些日子虽苦,但至少我还不是一个人。
直到半年后,我在工地搬砖时接到医院的电话。
他们说是我妈亲手把管子给拔掉了。
那是她近十年来唯一清醒的一天,却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只给我留下一句。
“阿让,向前走,妈不能再拖累你了。”
等我发疯似的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却只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我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那一年,我三十岁。
离了婚,也丧了母。
再后来,我用了三年时间,将和她的那段感情随着手腕上的疤彻底释怀。
见我不说话,沈蓉看了眼我身上那件发白的衬衫:
“江让,当初要不是你执拗,分文不取,应该不至于过的这么拮据。”
“如果你需要,那些钱我一直没动,包括房产,可以随时过户到你名下。”
顺着她的目光,我了然于心。
大祗就是我把西装换给学生面试让她以为我很穷酸吧。
只是要是被远在港城的某人知道怕是要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