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为,二十七岁,该是尘埃落定,拥有期盼的稳定、家庭,或许还会有一个
新生命的计划。
可是她的二十七岁,见证了在一起十五年的沈诩寒出轨了。
直到凌晨三点,沈诩寒终于回来了。
他喝得烂醉,大半边身子都靠在许南桥娇小的身躯上,头无力地枕着她的发顶。
许南桥扶着他,试图往里走,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
“让一下。”
姜梨没动,目光从沈诩寒醉醺醺的脸上移到许南桥那里。
她缓缓站起身,伸出手:“我男朋友,我来就行。”
许南桥显然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看着自己空了的怀抱,嗤笑一声,捋了捋头发。
“做沈总身边的女人,眼界得放宽些,心眼太小,苦的可是自己。”
姜梨的动作顿住了,因为她的视线精准地落在许南桥白皙脖颈侧后方,那里有一个暗红色的印记,情蛊的标记。
她咨询过专家,知道这个标记意味着什么,更知道,若被男人咬破,就是永久性的绑定。
而现在那印记上,清晰地覆着一个新鲜的、暧昧的齿痕。
许南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得意地向上勾起,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
门轻轻合上,室内只剩下两人。
姜梨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落在沙发上的沈诩寒身上。
她定制的西装,她精心挑选的腕表,她几天早上系的领带,她亲手设计的戒指。
每一处都有她的痕迹,此刻却像针一样刺着她的眼睛。
她几乎能想象出他是如何拥着许南桥,这些属于她的标记蹭过别人的肌肤。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酸楚,却正对上一双刚刚睁开的眼睛。
沈诩寒的眼神还带着醉意的迷蒙,他什么也没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拽向自己。
姜梨猝不及防,跌入他带着酒气的怀抱。
“梨梨……”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含混不清,“孩子……”
她僵硬地被他抱着,“医生说我这个身体,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
沈诩寒的身体明显顿住了。
他搂着她的力道明显松了些许,虽然并未完全放开。
短暂的沉默后,他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声音依旧带着醉意,却努力显得深情:“没关系梨梨,我爱的是你,我只在意你。”
他的话听起来那样真挚,若是从前,她必定深信不疑。
当年创业初期,她陪着他吃了太多苦,白天在医院连轴手术,晚上还要帮他整理资料、应付客户。
几次累到晕倒,低血糖、胃病、内分泌紊乱,都是那时落下的根。
他总说欠她太多,以后一定加倍补偿。
可如今她生不出孩子,他又如何补偿。
第二天一早,姜梨醒来时身侧冰凉,沈诩寒早已不见踪影。
她请了假,直奔父亲所在的医院。
父亲脑内的肿瘤位置特殊,全国能做这个手术的人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
她耗尽了所有人脉心力,几乎跑遍全国,才终于预约到那位顶尖专家的手术,这是唯一的希望。
病房里,父亲心疼地让她别太辛苦,姜梨握着父亲的手,努力笑得轻松:“爸,只要你好起来,我做什么都值得。”
然而,刚走出病房,主治医生就面色凝重地叫住了她。
小说《云卷云舒自在天》 第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