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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公主挡下一剑,废了右手,再也无法上阵杀敌。她却在我床前,

与那“刺客”——她的心上人,讨论如何让我死得更自然些。她说:“他活着也是个废人,

不如早死早超生。”于是,***日喝着她亲手熬的“补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临死前我才知晓,我镇守国门十年换来的军功,早已被她转送给了她的心上人。一睁眼,

刺客的长剑正朝我刺来。我侧身一闪,将身后的公主推了出去。1剑锋撕裂空气,

带着死亡的寒意扑面而来。前一刻,我还在病榻上,感受着五脏六腑被毒药寸寸腐蚀的剧痛。

耳边是安乐公主李婧宸娇柔的声音。“玉书,他怎么还没死?这废人多活一天,

我就多恶心一天。”那个被我当成兄弟的男人,丞相之子沈玉书,轻***她的背。“别急,

婧宸,他喝了这么多天的‘补药’,已经是强弩之末。等他死了,他的军功,他的将军府,

就都是我们的了。”“镇北将军”的赫赫战功,成了他平步青云的阶梯。我守护十年的荣耀,

成了他献给公主的聘礼。无尽的恨意将我吞噬。再睁眼,便是此刻。

刺客的剑离我心口不足三寸。我身后,是我用命护了半生的安乐公主。

她惊慌地抓住我的衣袖,声音颤抖。“卫昭!快护驾!”我笑了。护驾?

我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将她惊愕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推。“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如此悦耳。鲜血染红了她华贵的宫装。安乐公主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又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肩胛的剑尖。那张美丽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惊恐。

持剑的沈玉书,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想收剑,却已来不及。那看着安le的眼神,

满是慌乱与疼惜。就是现在!我趁他分神,一记手刀狠狠劈在他手腕。“当啷”一声,

长剑落地。我反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捡起长剑,剑锋直抵他的咽喉。

周围的侍卫这才如梦初醒,乱糟糟地围了上来。我对着他们怒声咆哮。“有刺客!护驾!

”一锤定音。我将这场他们精心策划的“苦肉计”,彻底定性为刺杀公主的惊天大案。

安乐公主捂着流血的伤口,看着我的眼神从震惊,变为怨毒,最后化为深深的恐惧。

我无视她。脸上瞬间切换成后怕与忠勇交织的表情,单膝跪地,声若洪钟。“臣护驾来迟,

请公主恕罪!”沈玉书挣扎着想辩解。“不是……我……”我用剑柄狠狠一顶他的喉咙,

让他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知道,我重生后的第一步棋,已经将这对狗男女,

死死地逼入了绝境。他们前世让我体验的绝望,从现在开始,我会百倍奉还。

2.父皇赶到时,我正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受伤的安乐公主护在身后,

剑尖则死死抵着沈玉书的脖子。皇家园林里,血腥味与花香味混杂在一起,诡异又压抑。

皇帝看到爱女肩上的伤口,龙颜大怒,杀气几乎凝成实质。“怎么回事!

”安乐公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着扑进皇帝怀里。“父皇!是误会!

玉书他……他不是要杀我!”她急于为情郎开脱,却忘了自己还流着血,这番话毫无说服力。

我立刻“惶恐”地跪下,重重叩首。“陛下,都怪臣!方才刺客行凶,

臣一心只想着保护公主,情急之下反应过激,推开公主时手滑,才不慎让公主受了伤,

臣罪该万死!”我刻意将“推”说成“推开”,一字之差,性质天差地别。一个是蓄意,

一个是无心之失。果然,皇帝的怒火立刻转向了地上的沈玉书。“沈玉书!你好大的胆子!

你为何会在此处?又为何持剑对着公主?”沈玉书被我顶着喉咙,脸色涨红,

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安乐公主连忙解释。“父皇,

玉书是……是在同儿臣演练剑法!”我心中冷笑,真是愚蠢的借口。不等皇帝发问,

我“恰到好处”地补上一刀,语气里满是“震惊”与“不解”。“演练?沈大人好大的兴致!

在皇家园林,与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演练刺杀的戏码?还用了开了刃的真剑?”我顿了顿,

声音更冷。“敢问沈大人,是何居心!”句句诛心。安乐公主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慌乱之下,

言辞更加混乱,反而让皇帝眼中的怀疑越来越重。他不是傻子,

自己的女儿和臣子在***私会,还动了刀剑,这其中要是没鬼,谁信?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前世的我,就是被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骗了整整十年。最终,

皇帝拂袖,怒喝。“来人!将沈玉书打入天牢,严加审问!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他又看向我,脸色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审视。“卫昭护驾有功,赏黄金百两,锦缎十匹。

至于伤了公主……”我立刻接话。“臣甘愿受罚!”“罢了,你也是无心之失。

”皇帝摆摆手,带着哭哭啼啼的安乐公主离开了。我缓缓起身,擦去剑上的血迹。我知道,

皇帝的审视意味着什么。前路依旧凶险,我必须步步为营。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输。

3.深夜,将军府。陈武,我最忠心的副将,正向我汇报。“将军,

沈玉书已经被关进天牢最底层的水牢,由禁军直接看管。”我点点头,前世我倒台后,

陈武被牵连,全家流放三千里,最终客死异乡。这一世,我不仅要让他活,

还要让他活得风光。“派人盯紧了,尤其是公主府那边。”话音刚落,下人就来通报。

“将军,安乐公主殿下来了。”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来了。我让陈武到偏厅暂避,

自己则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迎了出去。安乐公主带着几个侍女,

捧着一堆名贵的赏赐。一进门,她就屏退了左右,脸上再无半点平日的柔情,

取而代之的是命令和威胁。“卫昭,本宫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她将一匣珠宝推到我面前。

“明天上朝,你改了口供,就说昨天是你看错了,沈玉书只是在和本宫切磋。这些,

就是你的。”她见我没反应,又冷下脸。“你最好想清楚,本宫要你生,你才能生。

若是不听话,你的将军府,怕是也保不住了。”和前世何其相似的嘴脸。我心中杀意翻腾,

面上却故作“为难”和“深情”。“公主,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

我若直接翻供,我们两个都得没命!”我的“深情”似乎迷惑了她,

她的态度稍微软化了一些。“那你说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玉书死!

”我“苦思冥想”了许久,才凑到她耳边,献上“妙计”。“公主,直接翻案不可取,

但我们可以祸水东引。”“什么意思?”“您可以去找兵部尚书王大人,

就说……沈玉书其实是在秘密追查王大人通敌的罪证,昨天在***,是向您汇报情况,

结果被我这个莽夫误会了。”王尚书是沈玉书父亲,当朝丞相的死对头,

两人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这个说法,既能完美解释沈玉书的“异常行为”,

又能将他塑造成一个为国除奸的忠臣。安乐公主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此计甚妙!”她看我的眼神,终于多了几分赞许和她自以为是的“利用价值”。“卫昭,

你果然没让本宫失望。事成之后,本宫不会亏待你。”她带着我的“计策”,

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不知道,我早就通过陈武,暗中联系了王尚书。我告诉他,

沈玉书和安乐公主准备构陷他,并送上了一些沈丞相贪赃枉法的“小证据”作为合作的诚意。

公主前脚刚走,王尚书的亲信后脚就送来了密信,上面只有四个字。“合作愉快。

”我将密信在烛火上烧成灰烬。沈玉书,你以为这是救你的计策吗?不,

这是我亲手为你挖好的坟墓。我不仅要你死,还要让你被你最爱的女人,亲手推进这坟墓里。

4.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京城这潭深水。蛮族挥师南下,连破三城,

兵锋直指中原腹地。朝堂之上,龙椅上的皇帝焦头烂额,底下的一众文武大臣噤若寒蝉。

“一群废物!平日里一个个说的天花乱坠,如今蛮族打上门了,都哑巴了?

”皇帝的咆哮声在大殿中回荡。就在这时,刚从天牢里被“暂时放出”的沈玉书,

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出列,朗声开口。“陛下,臣有一计,可破蛮族!

”他呈上的,正是我前世耗费无数心血,曾与他推演过无数次的破敌之策。

那是我用十年戎马,无数袍泽的鲜血换来的智慧结晶。沈玉书将计策娓娓道来,

百官听得连连点头,皇帝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安乐公主站在皇帝身侧,

向我投来一个得意又轻蔑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卫昭,你这个武夫莽汉,没了你,

我的玉书照样能安邦定国。你,不过是个没用的废人。我垂下眼帘,掩去所有情绪。

就在皇帝龙颜大悦,准备下令采纳此计时,我出列了。“陛下,此计,断不可行!

”一言既出,满朝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震惊,不解,还有幸灾乐祸。

沈玉书立刻抓住机会,对我冷嘲热讽。“卫将军这是何意?莫非是嫉妒沈某能为陛下分忧,

而你只能在京城当个空头将军吗?”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冷冷一笑。我直视着皇帝,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沈大人的计策,听上去天衣无缝,

却有三个致命的破绽。”“第一,他建议在黑风口设伏,却不知今年雨水过多,

黑风口西侧的流沙地带已经扩大了三里,我军若在那里设伏,一旦蛮族骑兵绕后突袭,

便会陷入流沙,不战自溃。”“第二,他算准了蛮族粮草不济,三日后必会急行军。

却不知蛮族新得了一批耐寒的战马,根本无需大量粮草,可以支撑十日以上。

我军若按他所说的时间出击,只会扑个空。”“第三,也是最致命的一点。

蛮族的老可汗病重,王帐已经秘密转移到了鹰愁涧。沈大人计策的核心,是奇袭王帐。

可他要去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等着我军的,只会是蛮族布下的天罗地网!”这三个变数,

都是我重生之后才知晓的,是我用前世十万大军的性命换来的血泪教训。我分析得丝丝入扣,

条理清晰,连几个兵部宿将都听得背后直冒冷汗。沈玉书的脸色,从得意,到惊愕,

再到一片惨白。他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偷了我的计,

却偷不走我十年征战的经验和这重来一世的先机。我最后看向皇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若用沈大人之计,三日之内,十万大军必将陷入重围,全军覆没!臣愿在此立下军令状!

”整个金銮殿,死一般的寂静。皇帝的目光在我与沈玉书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猜忌与权衡。

我的复仇,我的性命,全在他的一念之间。5.金銮殿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玉书惨白着脸,兀自嘴硬。“一派胡言!卫昭,你这是危言耸听,动摇军心!

”我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向皇帝呈上了我自己的计策。“陛下,臣的计策,正是将计就计。

”我摊开地图,手指在上面划过。“既然蛮族以为我们会奇袭他们原来的王帐,

那我们就满足他们。派一支偏师,按沈大人之计,大张旗鼓地向黑风口进发,作为诱饵。

”“而我军主力,则借道被雨水淹没的芦苇荡,昼伏夜出,直插鹰愁涧!

给他们来个真正的中心开花!”我的计策环环相扣,不仅弥补了沈玉书方案的所有破绽,

更是利用了蛮族自以为是的心理,设下了一个更大的包围圈。皇帝在我和沈玉书之间,

犹豫不决。一边是自己宠爱的女儿力保的未来女婿,

一边是战功赫赫、从未有过败绩的镇北将军。我再次开口,打破了僵局。“陛下若是不信,

可派一支三千人的偏师,由臣的心腹陈武带领,按沈大人之计佯攻。

主力大军则由陛下信得过的大将统领,按臣之计埋伏。孰真孰假,三日之内,便见分晓。

”这个提议,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下。他最终采纳了我的方案。“准奏!

”安乐公主在宫中坐立不安,她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沈玉書身上。

她日夜在佛前祈祷,祈祷沈玉书能赢,祈祷我这个碍眼的绊脚石,能彻底消失。两天后,

第一封捷报从前线传来,八百里加急,直入京城。我方主力大破蛮军于鹰愁涧,斩首数万,

俘虏了蛮族新任可汗的亲弟弟!蛮族元气大伤,仓皇北撤。满朝文武,一片欢腾。

皇帝龙心大悦,当朝便要封赏。我却拦住了。“陛下,还有一封战报,应该也快到了。

”话音刚落,就有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进大殿。“报——!紧急军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传令兵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陈武将军所率偏师,在黑风口遭遇蛮族主力伏击!

几乎全军覆没!幸得卫将军提前安排的接应部队及时赶到,

才……才将陈将军等人救回……”真相大白。整个大殿,落针可闻。沈玉书的计策,

不仅寸功未立,反而是一个引诱我大周将士走向地狱的陷阱。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浑身抖如筛糠。皇帝看着他,那眼神,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冬的冰凌。“拖下去!”这一次,

再没人为他求情。安乐公主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她所有的希望,

她心目中那个才华横溢、算无遗策的天选之子,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

被证明只是个纸上谈兵、差点葬送十万大军的草包。皇帝当庭宣布。“卫昭力挽狂澜,

功在社稷,晋封‘平北侯’!暂代兵马大元帅一职,总领全国兵马!”太监高唱着封赏,

将那枚象征着无上兵权的帅印,恭恭敬敬地呈到我面前。我伸出完好的左手,

接过了那熟悉的重量。我知道,我复仇的利剑,终于再次握紧在了自己手中。而这,

仅仅是开始。6.重掌兵权,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阅北境近五年所有的军功卷宗。

厚厚的卷宗堆满了我的书房,每一页都可能隐藏着沈玉书窃取军功的罪证。我以“整顿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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