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缰绳下的野玫瑰人人都说科研院士沈束屿,是拴住温家野玫瑰的缰绳。结婚前,
温以宁明媚,张扬,挥金如土。泡吧,蹦极,飙车,点男模……只有她不碰的,
没有她不会的。婚后,却每日晨钟定省,活的像个老古板,活脱脱第二个沈束屿。沈束屿,
是科研新贵,年仅25岁,就凭借着研究项目获得了院士学术称号,月薪千万。
只是他为人高冷,古板,不喜社交,最看重时间观念。认识的人,还以为他是性冷淡。
谁知道和温以宁结婚后,却日日迟到。每次问起,他都不好意思地解释:“她晚上,
要人陪……”他会因为温以宁一个电话,就中断实验,匆匆赶去商场,
背逛街逛到脚痛的她回家。会因为她一句想吃他做的糖醋排骨,用那双只拿过试管,
培养皿的手,亲自去学做菜。会在温以宁闹着想去酒吧的时候,打破不喝酒的底线,
陪她在家里长醉不醒。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恩爱到死。还笑说:“沈束屿这张白纸,
现在算是任由温大**作画了!”那晚,温以宁不敢置信:“你真没谈过恋爱?
”沈束屿很果断地摇头:“以宁,我只有你。”“你是我的初恋,
我没有任何纠缠不清的前女友。”“最好是。”温以宁扯着他的领带笑:“但不管你有没有,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们在一起,我不希望有任何白月光出现,也不允许有前任一哭,
现任必输这种情况发生。”沈束屿宠溺抱着她笑:“绝不会有。”也是那晚,
温以宁下定决心,斩断身边所有的莺莺燕燕,将全身心都交付给沈束屿。可结婚一周年这晚,
酒到浓时,情到浓时。3米大床上,他们相拥着,就要攀上顶峰时,
沈束屿的嘴里却喊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温温!温若……”温若,是温以宁小姨的名字。
一瞬间,彻骨的寒意从脚尖,窜进心底。温以宁看着身旁释放完,进入梦乡的男人,
胃里一阵翻涌。她连忙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阵狂呕。直到洗手池里的冷水,
冲刷过滚烫的眼眶,她抬头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笑着哭了。怪不得。
怪不得婚前对她事事有回应,仿佛她是他世界中心,随叫随到的沈束屿,婚后突然变了。
冷得判若两人。好像一夜之间,他的人生里,
突然每件事都被赋予了精确到分钟的时间配额——早饭一分钟,午饭五分钟,晚饭三分钟,
睡眠6小时。剩下的17小时51分钟,他全部奉献给了他的实验室。
就连夫妻之间的亲密事,也从随心所欲,变成了每月一次,一次一小时。
他活的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更像一台精密却冰冷的机器。温以宁甚至不止一次的反思,
是不是她对他的了解不够透彻,他本性如此。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
沈束屿只是把她当做,她小姨温若的替身。这一晚,温以宁没睡。直到第二天清晨,
沈束屿起床去了研究所,她开始在这个家里翻找有关沈束屿和温若的东西。像是疯了一样。
结婚时,精心挑选的窗帘,被她扯碎。热恋时,他握着她的手,一起捏出的泥塑,被她砸碎。
求婚时,他身穿西装,单膝下跪,她站在他对面,感动到热泪盈眶的照片,也被她撕碎。
……整个家里,温以宁曾珍若至宝,以为是他们爱情见证的一切,都被毁掉。最后,
在杂物间,她找到了沈束屿藏起来的礼物盒。它足足一米高。打开后,
最上面摆满了红色的纸钞,当做拉菲草。温以宁麻木着脸,一张张清出来。
13140000元。再往下,是一层层用心包裹好的礼物。每一层,
都用131400张红色纸钞隔开。整整25份礼物。正好,她小姨温若今年25岁。
温以宁恍然,这是沈束屿用心准备,送给温若的,只是不知为何没送出去。但她不在乎,
继续拆了下去。第一个礼物打开,是一副纯金的平安锁,
上面是沈束屿的亲笔字迹:“一岁快乐,送给刚出生的温温,希望她一生平安。
”第二个盒子里,是三张泛黄的拼音识字卡,拼出的,是‘沈束屿’三个字。
附带的卡片上写着:“你的两岁,我们还未相识,但我私心希望你第一次开口说话时,
念出的是我的名字。”温以宁静静看着,直到有东西砸下来,晕花了字迹,
才发现——她哭了。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去世那天,这是她第一次哭。从前,
沈束屿从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她曾天真地以为,他这个人,就和他钟爱的科研一样,内敛,
深沉,爱意都藏在笨拙的行动里。可现在,这一份份礼物,一分分真心,却像巴掌,
狠狠打醒了她。温以宁再也没办法拆下去。走出杂物间的那刻,她竟觉得松了口气。
坐在客厅里,温以宁想了很久,还是让律师给她准备一份离婚协议。等沈束屿回来,
就让他签字离婚。许久后,门铃响了。温以宁心骤然往下沉了沉,深呼吸了几次,
才准备好面对沈束屿。可门打开后,来人竟是温母。她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温以宁脸上!
第二章耳光与真相“啪!”脸颊上,瞬间传来**辣的刺痛。温以宁偏着头,
耳畔嗡嗡作响,却清晰地听见母亲尖锐的叱骂:“当初抢男人的时候,不觉得丢人。
现在你小姨把人让给你了,又要闹离婚!温以宁,你是不是过不惯好日子?”她看来的目光,
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杀了温以宁。就好像温以宁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仇人!也是,
她的出生害得母亲无法再生育。小时候,又撞破了母亲和奸夫的出轨,
奸夫在得知母亲无法生育后,抛弃了她。温母怎么可能不恨。
自然也更偏心小姨这个一手带大的妹妹。“姐,你怎么能打孩子呢!”小姨从外面跑进来,
眼里满是担心,“这都肿了……以宁,别生**气,她也是担心你,来,快进屋,
小姨给你上药。”她拉着温以宁就往屋里走。温以宁一把挣脱开她的手,讽刺地笑起来。
“究竟是我抢,还是你们瞒着我故意不说?”她看着温母:“你早就知道沈束屿和她的关系,
为什么不跟我说?”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沈束屿和温若谈过恋爱,她根本不会对沈束屿动心!
所有人都瞒着她,现在真相被戳破,又全成了她的错!温以宁转头看向温若:“小姨,你呢?
你又为什么不告诉我?”昨天那场庆祝她归国的宴会上,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她!
温若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温母就大步走过来,护在她面前,
手指着温以宁:“怎么跟你小姨说话呢?他们早就分手了,为什么要跟你说?”“你自己蠢,
连男人爱不爱你都分不清,还有脸怪别人!立刻,跟你小姨道歉!”温母鲜红的美甲,
戳到了温以宁被打肿的脸。脸颊生疼,但更疼的是心。她嗓音沙哑,却倔强:“我不。
”随后转身走进房子,甩上了大门。任凭温母如何拍门,如何破口大骂。
温以宁蜷缩在沙发上,也没有开门。没多久,门外恢复了寂静,可很快,又传来了开门声。
沈束屿回来了。他看着像被打劫过的屋子,看到那些被温以宁砸碎,毁掉的一切纪念品,
神色骤变。“以宁,有必要闹成这样吗?”温以宁眼睫一颤,原本一个人平静下来的情绪,
再次翻涌而上。她猛地抬头,红着眼盯着他:“我凭什么不能闹?”“沈束屿,
你放不下温若就去追她啊?为什么要来糟践我的真心?为什么要骗我,娶我?!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喊的是她!”最后一句话,温以宁喊得撕心裂肺。
眼泪也砸落下来。沈束屿愣了两秒,瞬间慌了:“我……我不知道。对不起,以宁,
我……”“别说了!”温以宁打断他的话。她不想再被他骗了。她真的,分不清他哪句是真,
哪句是假。温以宁抬手抹掉眼泪,认真又决绝地看着沈束屿:“我们离婚。”“沈束屿,
你放过我,我也成全你,好不好?”沈束屿:“不好。”第三章丧偶不离异冰冷的绝望,
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温以宁的心脏。她看着眼前这个清冷俊美的男人,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为什么?你又不爱我!”回应她的,是漫长的沉默。
这沉默,像一把钝刀,凌迟着她最后残存的希望。“以宁,不论如何,
结婚时许下的那些承诺都是真的。这辈子,我和你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沈束屿嗓音低沉而坚定。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变回了热恋时的那个他,
那个让她义无反顾扎进去的沈束屿。当初他追她,是何等的轰轰烈烈。知道她早上起得晚,
不爱吃早餐,他就雷打不动,顶着深秋的冷雨,在温家别墅外等上半小时,
只为把热腾腾的粥和小笼包递到她手里。她半夜胃疼,在电话里无意提了一句,
他就二话不说,开车跑遍半个城市,敲开二十四小时药房的门,把药送到她家门口,
头发上还沾着夜里的寒露。她一直以为,那是沈束屿笨拙又赤诚的爱意。可此刻,
记忆的滤镜被打碎。那些曾被忽略的细节,也一一涌上脑海。几乎每一次,
沈束屿都会旁敲侧击地问她,“家里都有谁在?”,“听说你还有个小姨,
不跟你们一起住吗?”他一直在意的,其实只有温若,他只想得到有关她的消息!越回忆,
越清醒。越细节,越绝望。温以宁眼中的光彻底寂灭,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沈束屿看着她骤变的脸色,也意识到她的坚决。他不再多说,拿起离婚协议,
“撕拉——”一声,撕成两半。“以宁,我最近有个重要研究要忙,就不回来住了,
你也好好冷静冷静。”说完,他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留恋。“沈束屿!”温以宁追上去,
想让他把字签了,一刀两断!可他腿长步快,径直上了车,扬长而去。
她却追赶不及、最终踉跄摔倒在冰冷瓷砖上。膝盖和手肘传来尖锐的疼痛,
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她抬起头,看着那远去的猩红车尾灯,
想到以前那个爱她到她用力拧瓶盖都会心疼的沈束屿,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如磐石。
她撑着地面站起来,无视身上的疼痛,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银行经理,
声音冷静得可怕:“张经理,是我,温以宁。请立刻将我名下所有夫妻共同账户内的资金,
全部划转到我个人银行卡下。对,全部。”第二个电话,她打给了律所,
联系的是与温家和沈束屿都毫无瓜葛的顶级离婚律师:“陈律师,你好,我想咨询离婚事宜,
我的丈夫是沈束屿。”第三个电话,打给闺蜜:“出来陪我,老地方,今晚,不醉不归。
”迷离的灯光,躁动的音乐。温以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烈酒。“哇,今天怎么这么嗨?
不怕你家沈教授知道了,回头又冷着脸把你抓回去?”闺蜜凑到她耳边大声问。
温以宁明媚的脸上带着决绝的冷笑:“离婚了!以后别再跟我提那个**!”“薇薇,
今晚我不想回家。我要把那个**、恋爱脑的温以宁彻底杀死在这里。我要变回原来的我,
快乐,洒脱,只为自己活。”她拉着林薇挤进舞池,随着激烈的音乐扭动身体,
试图用这种方式甩掉所有关于沈束屿的记忆,甩掉那一年的虚伪和不堪。她跳得投入。
连酒吧何时变得寂静,连林薇叫她都听不见。直到一只如同铁钳般的大手,
扣住了她的手腕——温以宁回神,就撞进了沈束屿冷沉的双眼里。他不由分说,
强硬地搂着温以宁的腰,将她半抱半拖地拽离舞池,径直走向酒吧后方无人的消防通道。
温以宁来不及挣扎,就被反压在门板上,唇被封缄。沈束屿的大手也迅速没入她裙摆,
攻城略地。“放开我!沈束屿你放开!”温以宁又羞又怒,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
扬手——“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响亮。沈束屿黑眸里不再是平日的清冷,
而是某种被彻底激怒的、危险的占有欲。“以宁,你说过爱我,不会再纵情声色,
这次是你骗我。”“我和温若的事,是我瞒你。我们一比一相抵,不再纠结了好不好?
”他哄着,身下,突然做了一个羞耻的动作!突然的疼痛,让温以宁瞬间绷紧了身子。
可是更痛的,是心。那句话,她是说过。在她爱上沈束屿,决定嫁给他,
决定收心做他的完美妻子那天。如今,那份真心,却化作回旋镖,狠狠扎穿她的心。
“沈束屿……”温以宁字字咬牙切齿。突然,“吱呀”一声。消防通道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温若站在那儿,脸色苍白,双眼通红。第四章过敏危情温若跑了。
温以宁看着骤然停下所有动作的沈束屿,笑中含泪:“不去追吗?别到时候哄不好,
又来侮辱我!”沈束屿张了张嘴,第一次垂眸避开她晶亮的眼。“我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调,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野兽只是她的幻觉。
他不容分说地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的肩上,隔绝了酒吧的喧嚣和方才的难堪。
一路无话,车内的空气凝固成冰。到了别墅楼下,他甚至没有熄火,
只淡淡丢下一句:“好好休息。”然后,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夜色里。温以宁知道,
他是去找温若了。但,她不在乎。温以宁一步步挪回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空旷房子,
一步没停地冲进浴室,打开花洒,让冰冷的水冲刷全身。
她用力搓洗着被刚刚沈束屿碰过的每一寸肌肤,直到皮肤泛红,
却依然觉得那股属于他的气息,和他带来的屈辱感,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刚裹着浴袍出来,却看到了温母。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打量她的视线里,
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瞧瞧你这副样子!温以宁,你的廉耻呢?
大庭广众之下就扒着沈束屿做那事,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
跟你那个不要脸的爸一模一样!”最后一句话像点燃了引信,
温以宁一直压抑的怒火和委屈瞬间爆炸!“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爸?
不要脸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她往前一步,
眼中是积攒了二十年的恨意:“当年明明是你出轨!被爸爸发现了,你怕事情败露,
就先下手为强,污蔑他,说是他出轨!”“那时候我是只有五岁,我是小,但我不傻,
我都记得!记得你是怎么颠倒黑白!逼得他心灰意冷,离家出走,才会遭遇车祸,英年早逝!
”温母脸色瞬间惨白,也彻底恼羞成怒。“反了!反了你了!给我把她关起来!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谁也不准给她送吃的!”两个保镖应声而入,
不顾温以宁的挣扎,强行将她拖上了别墅顶层的阁楼。“砰——”厚重的木门被关上,
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阁楼里没有空调,没有暖气,只有几扇高窗透着冰冷的月光。
初冬的寒意无孔不入,像细密的针,扎进温以宁刚刚沐浴后还带着湿气的皮肤,刺入骨髓。
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意识在寒冷中渐渐模糊,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白,
和消毒水的味道。“以宁,你醒了?”沈束屿坐在床边,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
似乎守了很久。“我昨天在研究所通宵忙一个项目,没回来。
没想到***会……她把佣人都临时遣散了。”“妈她……只是不希望我们离婚,
手段过激了些。只要你放弃离婚的想法,她就……”“不可能。
”温以宁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温若拎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看到沈束屿在,她明显愣了一下,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不自然,下意识地就要转身离开。“温若。”沈束屿叫住她,
语气是刻意的平静和坦然,“进来吧,我们之间很清白,没必要躲躲闪闪,平白让人误会。
”温若犹豫了瞬,还是走了进来。她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担忧地看向温以宁:“以宁,
小姨熬了点鸡汤,给你补补身子。”温以宁本想拒绝,但喉咙干涩,也不想让小姨下不来台。
最后还是接过,勉强喝了几口。可没过多久,她开始觉得呼吸急促,皮肤发痒,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是花生!她对花生严重过敏!这鸡汤里……她艰难地指向喉咙,
脸色迅速涨红。“以宁!”沈束屿脸色大变,猛地按响呼叫铃。一片混乱中,
温以宁被迅速推进急救室。在意识彻底模糊前,隔着抢救室那扇大门,
清晰地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对话——温若带着哭腔,慌乱又无辜:“束屿,我不是故意的!
我离家多年,真的忘了以宁对花生过敏……她、她会不会生我的气?
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害她?”沈束屿声音清冷,此刻却像淬了冰的利刃,
直***心脏:“不会。你不是那样的人。”他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安抚。“你若是存心害人,
之前知道我和她结婚,就不会主动避嫌,远离我了。等她抢救过来,我会替你解释。
”温以宁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冰意,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在她生死未卜之时,
她的丈夫担心的,是另一个女人的清白和委屈。这婚姻,这男人,真是可笑又可悲到了极致。
那干脆,都不要了。第五章致命方向盘急救室的灯光在眼前涣散又凝聚。
温以宁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刺痛。视野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
只有温若那张带着恰到好处担忧的脸。“以宁,你醒了?太好了!”温若凑近,语气轻柔,
“束屿守了你一夜,刚被一个紧急电话叫回研究所了。他走之前还念叨,
要回家亲自给你煲汤补补身子呢。”“束屿真的很爱你,以宁,听小姨一句,
别再跟他吵架了好不好?”温以宁闭上眼,不想看她。温若却仿佛看不懂拒绝,
声音愈发温软:“我知道,都是因为我……如果我的存在真的让你们这么痛苦,
我……我可以走的。就像当年一样,我可以申请调去海外,再也不回来。
只要你们能好好的……”又是这样!温以宁猛地睁开眼,冰冷的视线直刺温若。
她最厌恶的就是这副姿态,仿佛她温以宁是多么咄咄逼人、容不下人的泼妇,
而她温若永远是那个委曲求全、被迫远走的可怜人。“演够了吗?
”温以宁的声音因喉咙受损而沙哑,却带着淬冰的寒意,“收起你那套,恶心。
”温若脸色一白,眼圈瞬间就红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沈束屿拎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他显然听到了温以宁最后那句冰冷的话语,却什么也没说。
反而径直走到病床边,将保温桶放下,声音平淡无波:“醒了就好。
医生说过敏反应控制住了,但需要观察24小时。”温若一步三回头,委屈的走了。
沈束屿也没有再说什么。直到观察结束,两人回了家。沈束屿终于主动开口,
声音带着疲惫:“以宁,我和温若,真的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我以为,你这两天没再提离婚,就是觉得我们能试着跨过这个坎儿,解开这个结。
”温以宁缓缓转过头,那双曾经明媚飞扬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沉寂的潭水。她没有愤怒,
没有争吵,只是平静地反问。“沈束屿,如果现在,温若打电话给你,说她病了,
一个人在家,需要人立刻送她去医院,你会不去吗?”沈束屿瞬间哽住。
那个“不去”在舌尖滚了滚,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口。这短暂的犹豫,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温以宁看在眼里,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许久,
她才止住笑:“你看,你连一个简单的假设都无法干脆利落地拒绝,凭什么要求我放下?
凭什么要求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和你扮演恩爱夫妻”她不再看他一眼,
径直走回卧室。沈束屿僵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终是没有追上去。那一夜,
客厅的灯亮了一宿。第二天清晨,温以宁醒过来,就收到陈律师的消息:“温**,
关于您的离婚案件,即使沈先生坚持不同意,我们也可以解决。
只是离婚证下来需要一些时间,您方便的话,愿意过来细聊吗?”“我现在过去。
”温以宁回复完,就起床收拾。走下楼梯时,就看到沈束屿还坐在沙发上,
姿势似乎和昨夜一模一样,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四目相对。空气中只有沉默在流淌。最后,
温以宁率先移开目光,去了车库。才启动车子,拐上主路。突然!
一辆黑色的轿车毫无预兆地,猛然加速,直直地朝着她的驾驶座车门撞了过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温以宁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惊恐的瞳孔,死死地,
不敢置信地盯着那辆黑色轿车驾驶位上的司机——竟然是她的母亲!
第六章红本斩情丝“砰——!!!”巨大的撞击声裹挟着玻璃碎裂的巨响,
瞬间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等温以宁再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沈束屿紧蹙的眉头,
以及旁边一脸担忧、眼角还挂着泪痕的温若。身体的剧痛远不及心头的冰冷。
温以宁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声音沙哑却清晰地对沈束屿说:“手机给我。
”沈束屿下意识地将她的手机递过去。就见温以宁接过,毫不犹豫地按下110。
“你做什么?”沈束屿蹙眉按住她。“报警。”温以宁看着他,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故意杀人未遂,不该报警吗?”“以宁!”温若惊呼出声,半蹲下卑微哀求,“不能报警!
你妈……你妈她只是一时想差了,她是你妈啊!她怎么会真的想让你死?
”“她就是……就是在气头上,想给你个教训,出出气!”“小姨求你了,
实在不行小姨给你跪下道歉!”“出气?”温以宁心口发刺,声音颤抖,“出什么气?
我哪里又惹到她了,需要她用撞死我来出气?”温若一噎,眼神闪躲,支支吾吾。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击中温以宁,她死死盯住温若。“你跟她说了什么?
你又跟她说了什么!”温若被她的气势骇住,瑟缩了一下,泪珠滚落,楚楚可怜。
“我……我只是把昨天我们的对话告诉了你妈……她一直追着问,
我不想瞒着她……可我没想到,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想不到?
”温以宁嗤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悲愤和荒谬,“温若,你在我妈心里什么位置,
你自己不清楚吗?她把你当眼珠子疼!为了给你“受的委屈”出气,
她不顾我这个亲生女儿的命,有什么不可能的?!”“不是的,以宁,
她不会的……”温若哭得更凶,“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回国……都是我不好,我走,
我这就走……”她说着,转身就跑出病房。姿态决绝,仿佛真要立刻远走天涯。“若若!
”沈束屿下意识喊了她一声,迈步想要追上去,却又想到什么,猛然停下脚步。他转回头,
看向温以宁,试图解释:“以宁,你冷静点,妈她……”“我不想听你说话!
”温以宁打断他,牵扯到伤口,痛得她脸色一白:“她是不是故意的,法律会判断。
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以宁,我们谈谈……”沈束屿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温以宁不想理,干脆闭上眼,当他是空气。接下来的几天,
这间VIP病房里,空气凝固得如同坚冰。他递过来的水杯,她无视;他削好的水果,
她看也不看。她的世界,对他彻底关上了大门,连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直到出院。
温以宁和沈束屿刚前后脚,回到家。沈束屿的电话就响了。“束屿,我买了今天出国的机票,
你帮我告诉以宁一声,我不会再回来了,她再也不用担心我会破坏你们夫妻,
还有她和姐姐的母女关系。”“虽然我从没破坏过,但我不想你们再因为我吵架了。
”“束屿,再见。”她字字情真意切,字字委曲求全。果然,沈束屿几乎是立刻冲出家门。
脚步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温以宁却只觉得荒唐。温若要是真想走,
怎么没从那天医院出来就直奔机场?非要等到今天,等到她出院,
再演这出“为爱远走”的苦情戏?这不就是演给沈束屿看,逼他挽留,逼他心疼吗?
这拙劣的演技,这明目张胆的算计!可偏偏,那个在实验室里精明睿智的男人,看不破!
就在此时——掌心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是陈律师的信息,简洁,有力,
如同最终的审判:【温**,离婚证已办理完毕,您与沈束屿先生已正式解除婚姻关系。
】效率真高啊。不枉她住院时,每日一问的催促。温以宁低头,
看着屏幕上陈律师发来的红本本上,鲜红的、刺目的“离婚证”三个字,
嘴角勾起一抹极致嘲讽、冰冷彻骨的弧度。可惜啊,沈束屿。你只要晚一分钟,
哪怕晚三十秒去拦温若,你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你,终于‘自由’了。不过,
他早晚会知道的。温以宁直接长按,保存图片,接着打开朋友圈,上传打码的离婚证照片,
配文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碾碎一切的决绝:【已婚→离异。此号停用,江湖不见。
——温以宁】她用最后这几句掷地有声的宣告,为这场荒唐的婚姻,画上最彻底的休止符!
随后,她利落转身,回到卧室,收拾好行李,定下今晚直飞欧洲的单程票。从此,再不归。
第七章全球追妻令另一边,机场。沈束屿站在拖着行李要出国的温若面前,
没有像以往那样流露出不忍,更没有伸手阻拦。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目光深沉得像不见底的寒潭。“决定好了?”温若被他这反常的冷静弄得一愣,
心里有些发慌。但戏已开场,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她用力点头,泪珠滚落:“嗯,
决定好了,我走了,对大家都好……”“那就走吧。”沈束屿打断她,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走了,就别再回来。”温若猛地抬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束屿……”沈束屿的视线掠过她,
仿佛又看到了温以宁那个决绝的身影。他想到了温以宁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
想到她差点被她亲生母亲撞死在街头……那些他曾经忽略的、她独自承受的苦楚。明明,
她该是这城里最明媚张扬的存在。他到现在还记得,见她第一面时,她的笑就像是小野猫,
挠了他的心。是什么,把温以宁变得这样病殃殃?她红着眼,说要离婚的样子,
更像是一柄冰锥,狠狠刺穿他的心脏。沈束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一片清晰的、冰冷的清明。“温若,我已经放下你了。”他看着温若骤然惨白的脸,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如果你没有回来,我不会在梦里喊你的名字,
以宁也不会发现我和你的过去。”“她更不会提出离婚,不会受后来这些……险些丧命的苦。
”温若脸上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拖着行李箱的手指甲掐进掌心。“你……爱上温以宁了?
”沈束屿深邃的眸子一颤,像是想到了什么。许久后,他后退一步,
拉开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也划清了永恒的界限。“以后不要再见了。这是我能想到的,
对她……最好的交代。”也是他,在温以宁过敏出院那晚,枯坐一夜后,
唯一能想到的、苍白无力的弥补。说完,他转身离开。
将温若那震惊、不甘、最终化为绝望的哭泣,彻底关在了身后。车子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
夜色浓重,如同沈束屿此刻沉坠的心。他想快点回去,他想告诉温以宁,他处理好了,
他选择了她!就在这时,手机尖锐地响起,是圈内好友。“束屿!什么情况?
你跟温以宁真离了?朋友圈都炸了!你这算是……恢复自由身,准备让那位前女友上位了?
”轰——!沈束屿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方向盘差点打滑。“什么朋友圈?
”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自己看啊!温以宁发的,离婚证都晒出来了!
”沈束屿猛地将车靠边停下,
颤抖着手点开那个被他设置了免打扰、此刻却如同炼狱入口的绿***标。那条刺眼的朋友圈,
赫然出现在顶端!【已婚→离异。此号停用,江湖不见。
——温以宁】那鲜红的离婚证截图,像烧红的烙铁,烫伤了他的眼!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立刻拨打温以宁的电话。“您好,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女声如同丧钟。他疯了似的踩下油门,
跑车如同失控的野兽般冲回别墅。推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死寂。没有温以宁,
只有一位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陌生男人等在那里。“沈束屿先生?”男人起身,
礼貌却疏离,“我是温以宁女士的**律师,姓陈。受温女士委托,
前来将您的这份离婚证送达给您。”“不可能!”沈束屿抓住律师的胳膊,如同濒死的困兽。
“她呢?!温以宁在哪里!”陈律师冷静地拂开他的手,推了推眼镜,
语气平静无波:“温以宁女士,已经走了。”“半小时前,她完成公证,与温家断绝关系,
改回父姓‘苏’……从此,再不归国。
”第八章床榻上的审判沈束屿看到律师发来的离婚证照片和温以宁的朋友圈时,
大脑“嗡”的一声,世界瞬间失色。“不——!!!”他几乎是瞬间夺门而出,
一边疯狂拨打那个已经关机的号码,一边跳上车,油门踩到底,
跑车如同红色闪电般撕裂夜幕,冲向机场。他对着蓝牙耳机咆哮,
动用所有人脉关系:“给我封锁航班!不管用什么方法,阻止那架飞往苏黎世的飞机起飞!
立刻!”他甚至动用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灰色力量,只求拦截下那个决意离开的女人。
车速表指针疯狂右摆,引擎的轰鸣是他心碎的回响。沈束屿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留住她!
不能让她走!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然而,当他一路飙车,闯过数个红灯,
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冲进机场VIP通道,不顾一切地冲向登机口时——那架航班,
刚刚撤走廊桥。沈束屿眼睁睁看着巨大的飞机在跑道上加速,最终昂首冲入漆黑的夜空,
消失不见。“温以宁——!”他对着玻璃窗外嘶吼,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强化玻璃上,
指骨瞬间渗出血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晚了?
巨大的无力感和蚀骨的心痛瞬间将他吞没。他弄丢了她,他真的……把她弄丢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沈束屿像一头彻底失控的困兽。他抛下了研究所所有的工作,
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人脉、资源、手段,在全球范围内疯狂搜寻温以宁的下落。
他查遍了苏黎世乃至瑞士的所有入境记录、房产租赁、银行流水……却一无所获。
就像人间蒸发。愤怒、焦躁、悔恨、恐惧……无数情绪日夜煎熬着他。沈束屿瘦了很多,
眼底布满***,往日清冷矜贵的气质被一种偏执的疯狂取代。直到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
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带来了一个几乎让他心脏停跳的消息。“沈总,找到了……温**,
她……她根本没离开国内。”助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她就在本市,
东区的‘云端’公寓。这三个月,她一直住在那里。”沈束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骤然冷却。她……根本没走?她就在这座城里,
就在离他不过半小时车程的地方!这三个月,他像个傻子一样在全球搜索,而她,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和他呼***同一座城市的空气,
却狠心地、彻底地在他的世界里隐匿了行踪!一股被戏弄、被羞辱的暴怒瞬间涌上心头,
但紧接着,是一种更汹涌、几乎让他站立不稳的庆幸——她还在!他没有真正失去她!
他还有机会!沈束屿几乎是立刻冲进浴室,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又笨拙地打理自己。
剃净胡茬,换上她曾经夸赞过的一套西装,喷上她喜欢的冷冽木质香水。
他看着镜中自己眼中无法掩饰的激动与期盼,一遍遍演练着见到她时该说什么。是道歉?
是忏悔?还是直接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不能没有她?
沈束屿怀着这种近乎虔诚的、失而复得的紧张心情,根据助手提供的详细地址,
来到了“云端”公寓。他站在那扇紧闭的公寓门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颤抖着手,
按响了门铃。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而是一个穿着睡袍、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男人。男人看到他,挑了挑眉:“找谁?
”沈束屿的心猛地一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我找温以宁。”他的声音干涩。
“姐姐,有人找。”男人回头朝屋内喊道。然后,
沈束屿看到了他此生都无法忘记、足以将他彻底撕裂的一幕——温以宁,他的老婆,
身上只松松垮垮地裹着一件丝质睡袍,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些许暧昧红痕,
慵懒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餍足后的红晕,眼神迷离,在看到他的瞬间,
那迷离瞬间化为冰冷的诧异,随即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她的身后,卧室的门敞开着,
里面凌乱的大床,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激烈与缠绵。轰——!!!沈束屿只觉得眼前一黑,
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分崩离析。他所有的寻找,所有的悔恨,所有的期盼,
所有精心准备的道歉和挽回……在这一刻,都成了天大的笑话!他像个傻子一样找了三个月,
而她,却早已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在这座他触手可及的城市里,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温以宁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和剧烈颤抖的身体,只是冷漠地勾了勾唇角,
如同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沈先生,”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却冰冷刺骨,
“有事?”沈束屿死死地盯着她,喉咙腥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痛苦、屈辱和毁灭性的打击,如同海啸,将他彻底淹没。他找到了她。
却以最残忍的方式,永远地失去了她。第九章烟灰缸抵喉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
切割开一室暖昧的气息。温以宁靠在床头,看着客厅里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
昂贵的定制西装被扯得不成样子,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沈束屿,此刻头发凌乱,嘴角渗血,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却失了章法的困兽。江融到底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手利落,
拳头又狠又准,专往痛处招呼。沈束屿那些引以为傲的冷静和逻辑,
在绝对的力量和愤怒面前,不堪一击。最终。沈束屿被江融一记重拳掼在墙上,滑坐下来,
急促地喘息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江融抹了把额角的汗,
像只打赢了架急于邀功的大型犬,几步蹿到床边,眼睛亮晶晶地看温以宁。“姐姐,
我厉害吧?”他凑近,指着自己颧骨上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红痕,
语气委屈又带着藏不住的得意,“姐姐你看,我也受伤了。”温以宁抬眼,
目光平静地掠过他那点“伤”,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汗湿的脸颊。“嗯,做得很好。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江融像是被灌满了电,瞬间开心得无以复加,俯身就想来抱她。
“姐姐身上都是汗,我带你去洗澡。”他不由分说地将温以宁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细心调好水温,替我冲洗干净,又笨拙却认真地帮我擦干身体,
从衣柜里找出舒适的衣服一件件替温以宁穿上。自始至终,
温以宁没有再看瘫坐在墙角的沈束屿一眼。穿戴整齐,她拿起包,准备去上班。经过玄关时,
那个颓败的身影却猛地站了起来,堵住了她的去路。沈束屿脸色惨白得吓人,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