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寒意像从骨缝里透出来。
长长的走廊,远远地看着徐知闻搀扶她去产检。
陈薇问,“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他满目温柔,“很快了。”
迟钝如我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属于我了。
而是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孩子的爸爸。
我满腔的喜悦和勇气被湮灭。
放弃了催眠的想法。
随后服从组织调到新岗位的命令,从京市到了南城。
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已经泪流满面,像是为七年前的我哭。
她不懂,“如果他是想恢复记忆记起你的那怎么办?”
我曾想过无数遍如果他恢复记忆多好,可横在我们之间的不只是陈薇。
还有一个孩子。
况且徐家的态度坚决不想他再次涉嫌。
所以这种假设不存在。
我笑着擦掉小舟的眼泪,“我只是和他不同路了。”
“而且七年过去了,我都快忘记他这个人了。”
嘴上说着释怀了。
低头看见照片背后的文字时,眼泪措不及防地就掉了出来。
那些以为早就忘却的痛苦在胸腔翻滚。
“江念桐,十年后的我们有没有结婚生子?”
“是不是很幸福?”
三十岁的徐知闻已经结婚生子了,过得也很幸福。
只不过,与我无关。
第二天我照常去摆豆花。
耳机里传来一声,“0307,注意前方身穿褐色外套、头戴鸭舌帽的男人。”
“尽量不要惊动周围的群众。”
这条街是南城最繁华的地段,能够将人悄无声息地抓捕是最好的。
那人慢悠悠地走过来,“给我来碗豆花。”
对着电话说,“等会就过去找你。”
豆花递过去的时候,我倾斜着角度全撒他的手上。
男人气愤地踢了一脚木桶,“你眼瞎吗?”
小说《越过山丘,却发现无人等候》 第3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