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宋曦禾有个秘密,她天生有两颗心脏。和陆执宵结婚那天,
她想将这个秘密告诉陆执宵。没承想,陆执宵遭到了刺杀。她替他挡了一枪,
也因此失去一颗心脏。可陆执宵醒来后,却对这段记忆模糊不清。
他将别墅里的女佣裴夏暖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自此慢慢疏远宋曦禾。宋曦禾哭过闹过,
也解释过。直到爷爷心脏病突发那天,陆执宵将全城的医生调走,
只为了照顾受到惊吓的裴夏暖后。宋曦禾终于对这个男人死心了。她离婚、出国。
自此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曦禾**!不好了!老爷子心脏病突发!
人快不行了!我们在中心医院,您快来吧!”宋曦禾赶到医院时,
只见爷爷躺在医院大厅的地上,管家在一旁焦急踱步,而医院里,竟然没有一位医生。
宋曦禾冲到护士站,声音发颤:“医生呢?心脏科的主任呢?快安排手术啊!
”护士面露难色:“宋**,非常抱歉,就在半小时前,院里所有心外专家,
都被紧急抽调去陆家老宅了……”“什么?”宋曦禾如遭雷击,“为什么?
我爷爷等着救命啊!”“听说是……是陆总亲自下的命令。”护士压低声音,眼神同情,
“说是有个姑娘受到惊吓昏迷了,陆总很着急。”有个姑娘?裴夏暖?宋曦禾浑身冰凉,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陆执宵不耐的声音:“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夏暖病了,我要照顾她。
”“陆执宵!”宋曦禾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爷爷心脏病发,在中心医院,
需要立刻手术,求你!调一个医生回来,求你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宋曦禾听到陆执宵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宋曦禾,为了争风吃醋,
你连这种谎都撒?爷爷身体一向硬朗,我看你是见不得夏暖好过!收起你的把戏,
我再说一遍,别打扰夏暖休息!”“我没有撒谎!是真的!爷爷他……”“够了!
”陆执宵厉声打断,“宋曦禾,你真让我恶心!”电话被狠狠挂断,
冰冷的忙音让宋曦禾有些绝望。“不……不……”宋曦禾疯了一样重拨过去,
却被陆执宵拉黑了。身后传来管家的一声哭喊,宋曦禾惊愕地回头,
却见管家趴在爷爷的身旁:“**,**你快来看,
老爷子他......走了......”最后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宋曦禾心上。
她眼前一黑,踉跄着扶住墙壁才没倒下。几个小时前,
爷爷还笑着叮嘱她要和陆执宵好好过日子……“爷爷……”她跪倒在地,握住爷爷冰冷的手,
泪水终于决堤。......处理完死亡证明和火化手续,已是深夜。
宋曦禾抱着爷爷的骨灰盒,失魂落魄地走出殡仪馆。冬夜的寒风如刀,
刮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她刚走到路边准备打车,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猛地急刹在她面前。
宋曦禾想跑,下一秒,后颈一沉,晕了过去。......意识清醒后,
头顶的灯光让宋曦禾眯起了眼。待适应光线后,她看清了四周的环境,她在一个会所包厢里。
可让宋曦禾惊恐的是,她此刻正**地躺在沙发上,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了。
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激起一阵阵战栗。“哟,这不是我们陆太太吗?
怎么这副模样?”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宋曦禾猛地抬头,
心脏沉入谷底。包厢里坐着五六个男人,都是陆执宵的好兄弟,
此刻正用下流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脸上挂着嘲讽又兴奋的笑容。“你们想干什么?
快放开我!”宋曦禾又惊又怒,拼命挣扎,绳索深深勒进皮肉,却无法撼动分毫。
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
赤身裸体地暴露在这些人面前!“干什么?”其中一人叼着雪茄走过来,
手指轻佻地划过她的锁骨,“陆哥说了,陆太太胆大包天,竟敢指使人调戏他的救命恩人,
让我们好好招待你,替裴**出出气。”调戏裴夏暖?宋曦禾只觉得荒谬至极。“我没有!
你们血口喷人!是陆执宵让你们这么做的?”她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不然呢?
”那人晃着酒杯,眼神在宋曦禾身上打量,“除了陆哥,谁敢动他名义上的老婆?
虽然只是个摆设。”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陆执宵穿着黑色大衣,
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扫过被绑着的宋曦禾时,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陆执宵!”宋曦禾看到陆执宵,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视线跟随他移动:“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快让他们把我放开!”陆执宵脚步顿住,
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弄错?宋曦禾,你还有脸问?
夏暖在楼下被人骚扰,吓得昏迷不醒,那几个混混亲口招供,是你指使的!你嫉妒她,
就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了她?”“我没有!”宋曦禾崩溃大喊,泪水夺眶而出,
“你调查清楚了吗?陆执宵!你宁愿相信混混的话也不信我?我从没做过!”“证据确凿,
你还狡辩?”陆执宵眼中戾气更盛,“宋曦禾,我真是小看你了,手段这么龌龊!”这时,
裴夏暖娇娇弱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执宵哥哥……”她裹着陆执宵的厚外套,
脸色依旧苍白,怯生生地走进来,看到宋曦禾的模样,立刻捂住嘴,惊呼一声,
眼中却飞快闪过一丝得意。“夏暖,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车上休息?”陆执宵立刻转身,
语气瞬间变得温柔。“我担心你……”裴夏暖依偎过去,
目光却落在宋曦禾脚边那个骨灰盒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执宵哥哥,
那个盒子……是什么呀?看起来好特别。”陆执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皱了皱眉,
显然也没认出。宋曦禾心脏骤停,嘶声喊道:“别动它!那是我爷爷的骨灰!”可已经晚了。
裴夏暖弯腰,伸出手想碰一碰那盒子,却在触摸到盒子的一瞬间,脚底一滑,
整个人向前扑倒,手肘狠狠撞在骨灰盒上。一声闷响,骨灰盒瞬间四分五裂,
灰白色的骨灰撒了一地。“啊!”裴夏暖看着满地的骨灰和碎片,发出一声尖叫,
猛地缩回手,一块锋利的瓷片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血!执宵哥哥!
我好怕……”裴夏暖扑进陆执宵怀里,浑身发抖。陆执宵看着满地的骨灰,眉头紧锁,
又看到裴夏暖手上的伤口,心疼瞬间压过了其他情绪。他紧紧抱住裴夏暖,
看向宋曦禾的目光却充满了厌恶和指责。“宋曦禾!为了吓唬夏暖,你还找来骨灰,晦气!
”宋曦禾呆呆地看着地上散落的骨灰,心脏的位置传来尖锐的剧痛,几乎让她窒息。
她还想说些什么,陆执宵已经打横抱起了裴夏暖,低声安慰道:“夏暖别怕,我在这,
我们马上去医院!”他心疼地哄着怀里瑟瑟发抖的裴夏暖,小心翼翼避开她手上的伤口,
抱着她快步向外走。经过宋曦禾身边时,陆执宵脚步未停,
只留下冰冷刺骨的一句警告:“宋曦禾,你最好祈祷夏暖的手没事。这笔账,
我晚点再跟你算!”第2章人群散去,宋曦禾从沙发上滑落,
她顾不上**的身体带来的羞耻感,连滚带爬地扑到那堆散落的骨灰旁。
“爷爷……”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散落在地毯缝隙里的骨灰聚拢。
她将那些骨灰收进塑料袋里,重新回到了殡仪馆。她连爷爷的骨灰都守不好,
还不如将爷爷埋在地底,也能让他安息。做完这一切,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宋曦禾回到别墅,来到她和陆执宵的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份空白文件。
上面签着陆执宵的名字。这是他们最相爱的时候,陆执宵亲手交给她的。那时的他,
满心满眼都是她。他握着她的手说:“曦禾,这张纸,签了我的名,盖了陆氏的章。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了,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就用它。填上任何条件,
我都认。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和保障。”彼时情深,她只当是甜蜜的情话,笑着收下,
从未想过会有用到的一天。如今,这张轻飘飘的纸,成了她斩断孽缘的唯一钥匙。
宋曦禾拿着这张纸,走进了市内最负盛名的律师事务所。“宋女士,
您确定要使用这份空白合同?”律师仔细检查了文件的真实性和法律效力后,眼中难掩惊讶。
这种赋予对方绝对主导权的“空头支票”,在顶级豪门中实属罕见。“确定。
”宋曦禾的声音平静无波,眼神却异常坚定,“麻烦您,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我只要自由身,越快生效越好。”律师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没再多问,点点头:“明白了。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处理,这份合同具有强制执行力,陆先生无法拒绝。协议生效后,
离婚证我到时邮寄给您。”“谢谢。”宋曦禾松了一口气。处理完离婚的事情,
宋曦禾又去办理了护照。她决定出国,到一个陆执宵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安安稳稳地过剩下来的日子。办理护照需要七天,这七天,是她与过去彻底告别的期限。
......再次回到别墅,宋曦禾只觉得每一步都踏在冰窖里。她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直接上楼走进衣帽间。巨大的衣柜里,
挂满了陆执宵曾经送给她的名牌衣服包包,角落里放着一个雕花檀木箱。她打开箱子,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封封信笺,一共999封。那是陆执宵追求她时,
从高中到大学写下的情书。每一封,她曾经都视若珍宝。她抱起木箱,走到后院。
冬夜的月光惨白清冷,她点燃了火,然后,将所有信,都丢进了火焰里。
纸张被火舌迅速***、卷曲、焦黑,化作灰烬,升腾起青烟。
那些炽热的誓言、甜蜜的昵称、对未来的期许,都在火光中化为乌有。就在这时,
引擎声由远及近。陆执宵回来了。他看到后院火光,脸色微变,
快步走到宋曦禾身边将她拉起:“你在干什么?”宋曦禾被他拽得一个踉跄,
好在信纸都烧光了,陆执宵并未看清宋曦禾烧得是什么。宋曦禾笑了笑,
眼里却毫无生气:“烧一些没用的东西。”陆执宵被她眼中那片死寂刺了一下,
心底那丝莫名的空落感瞬间被一股无名火取代。
他猛地想起裴夏暖在医院醒来时苍白虚弱的样子,还有她手上那道刺目的伤痕,
都是眼前这个女人造成的。“看来你还是太闲了。”陆执宵冷笑一声,
抓着宋曦禾的手就往外走:“换衣服!跟我去医院!”宋曦禾被他甩得撞在冰冷的石柱上,
后背一阵闷痛。“去医院做什么?”“做什么?”陆执宵眼神凌厉,“去向夏暖道歉!
为你指使人骚扰她,为你害她受伤!宋曦禾,做错了事就要认,别让我更看不起你!”道歉?
向裴夏暖?宋曦禾几乎要笑出声,“如果我说,我死也不会向她道歉呢?
”陆执宵的眼神瞬间阴沉得可怕:“那可由不得你!”他不再废话,
粗暴地拽住宋曦禾的手臂,几乎是拖着她往外走,将她塞进了车里。一路疾驰,
车内气压低得可怕。宋曦禾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爷爷的骨灰盒碎裂的画面,无声地在脑海中反复上演。医院顶层的VIP病房,
陆执宵推开门时,裴夏暖正半靠在床头,手上缠着纱布,看到陆执宵进来,
立刻露出一个柔弱又依赖的笑容:“执宵哥哥,
你回来了……”她的目光触及跟在陆执宵身后的宋曦禾时,像只受惊的小鹿,
下意识地往陆执宵身后躲了躲。陆执宵立刻心疼地坐到床边,握住她没受伤的手,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别怕,夏暖,我带她来给你道歉了。”他转头看向宋曦禾,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宋曦禾,道歉!”病房里的护士见状,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但眼神里的八卦和了然却藏不住。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位裴**才是陆先生心尖上的人,
而那位名正言顺的陆太太,不过是个摆设,甚至是个恶毒的女人。宋曦禾站在门口,
看着病床上矫揉造作的裴夏暖,和满眼只有裴夏暖的陆执宵,忽然觉得可笑。道歉?
她宋曦禾此生从未做过需要向裴夏暖道歉的事!见她不语,陆执宵耐心告罄,正要发火,
裴夏暖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又轻又软:“执宵哥哥,
算了……宋姐姐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只要她以后不再那样……就好了。
”她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一杯白开水,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指了指那杯水:“如果……如果宋姐姐愿意喝了这杯水,我就……我就原谅她了。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陆执宵,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执宵哥哥,这样好不好?
一杯水而已……”陆执宵看着裴夏暖善良懂事的模样,心都化了,
他甚至忽略了那杯水正冒着滚烫的热气,他宠溺地摸摸裴夏暖的头:“夏暖,你太善良了。
好,都听你的。”他转向宋曦禾,眼神冷漠,“听到没有?喝了它,夏暖就原谅你了。
”第3章宋曦禾的目光落在那杯水上,杯口还冒着热气。这杯开水,足以将人的食管烫伤!
宋曦禾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可她的动作却被陆执宵尽收眼底。“想跑?”陆执宵眼神一厉,
早已守在旁边的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狠狠钳制住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更是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张嘴。“唔!”宋曦禾惊恐地睁大眼睛,
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滚烫的开水被强硬地灌入她的口中,
剧烈的灼痛感瞬间从舌尖蔓延到喉咙深处。宋曦禾剧烈挣扎着,滚水所过之处,
皮肉仿佛被生生烫熟。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一杯水尽数灌下,
保镖松开手,宋曦禾瞬间瘫软在地,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咙,
身体因剧痛而抽搐着。“装什么!”陆执宵皱着眉,看着她痛苦狼狈的样子,
眼中没有半分动容,只有浓浓的厌恶和烦躁,“一杯水而已,矫情给谁看?
夏暖被你害得差点没命也没像你这样!”裴夏暖躲进陆执宵怀里,
小声啜泣:“执宵哥哥……宋姐姐她……她看起来好可怕……她是不是恨死我了?”“别怕,
她自作自受。”陆执宵搂紧她,柔声安慰,看也没看地上痛苦翻滚的宋曦禾,“医生!护士!
把她弄走!别让她在这里碍眼!”很快,有医护人员进来,
将几乎痛晕过去的宋曦禾抬了出去,送去处理烫伤。宋曦禾躺在急诊处置室的床上,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剧痛让她连吞咽口水都如同酷刑。医生给她打了消炎针和止痛剂,
开了些保护黏膜的药物。“急性烫伤,食道黏膜严重损伤,这几天只能吃流食,而且是凉的。
”医生严肃地叮嘱,看着宋曦禾惨白如纸的脸和绝望空洞的眼神,叹了口气,
“需要帮忙喊你家人来接吗?”家人?宋曦禾扯了扯嘴角,牵扯到喉咙的伤口,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她朝医生摇了摇头。她没有家人了。......接下来的两天,
陆执宵都没有回来,宋曦禾也乐得清静,在别墅里养伤。可一夜之间,社交媒体上,
关于“陆氏总裁情定救命恩人”的新闻铺天盖地。**的照片里,
陆执宵小心翼翼地抱着裴夏暖下车,眼神温柔专注,裴夏暖手上缠着纱布,依偎在他怀里,
小鸟依人。手机几乎被打爆。闺蜜苏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曦禾!
新闻上说的是不是真的?陆执宵他是不是疯了?那个裴夏暖算什么东西!你怎么样了?
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薇薇,我没事。”宋曦禾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每说一个字喉咙都疼,“别担心,我……在处理一些事。”她不想连累朋友卷入这场风暴。
与陆氏合作的公司也打来电话,语气圆滑试探:“陆太太啊,
最近这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陆总那边……是认真的吗?我们下个季度的合作,
你看……”利益场上,风吹草动都牵动人心。宋曦禾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剧痛,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还请您安心。”她尽力稳住所有人,
不让他们看出奇怪之处。她只想稳住这七天,拿到护照,顺利离开。可宋曦禾没想到,
陆执宵的母亲也会打来电话。“宋曦禾,来老宅一趟。立刻。”想到陆母那张刻薄的脸,
宋曦禾打了个寒颤。该来的,躲不掉。老宅坐落于半山,威严而压抑。
管家将她引到空旷肃穆的祠堂,陆母周曼云穿着一身昂贵的丝绒旗袍,
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冰霜。“跪下!”宋曦禾刚站定,
周曼云就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宋曦禾身体一僵,没有动。“怎么?
陆家的家法,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周曼云眼神锐利如刀,“执宵是我唯一的儿子!
他现在被一个**女佣迷得晕头转向,闹得满城风雨,陆氏股价震荡,这全都是因为你!
身为他的妻子,连丈夫的心都拢不住,让他被那种女人钻了空子,简直丢尽了陆家的脸!
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她站起身,走到宋曦禾面前,手指戳在宋曦禾脸上:“我早就说过,
你配不上我儿子!要不是看在***那点老关系的份上,你连陆家的门都进不了!
我看执宵找那个裴夏暖,就是因为你没尽到妻子的本分!”“是陆执宵自己要出轨。
”宋曦禾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难听。“还敢狡辩!”周曼云怒火更盛,“来人!请家法!
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不中用的东西!让她长长记性,什么叫以夫为天!
”两个女佣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左一右狠狠钳制住宋曦禾的手臂,力道之大,
让她根本无法挣脱。另一个女佣捧着一根长鞭走上前,那鞭子足有拇指粗细,
散发着森然的寒意。“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满九十九鞭,让她记住,做不好陆家的媳妇,
是什么下场!”周曼云坐回椅子上,冷冷地下令。“是,夫人!”第一鞭,带着凌厉的风声,
狠狠抽在宋曦禾的背上!剧烈的疼痛瞬间穿透薄薄的毛衣,皮开肉绽,宋曦禾痛得浑身一颤,
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却被两个女佣死死按住。鞭子如同毒蛇,一下又一下,
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她单薄的背脊、手臂、甚至腿上。每一鞭落下,都带起一片**辣的剧痛,
迅速叠加,痛入骨髓。宋曦禾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喉咙的烫伤在剧烈的挣扎和喘息中更是痛得钻心。十鞭、二十鞭、三十鞭……视线开始模糊,
她仿佛听到周曼云冰冷的声音在数数。“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最后一鞭落下,
力道似乎格外沉重,宋曦禾眼前彻底一黑,身体软了下去。意识残留的最后一刻,
她听到周曼云厌恶的声音:“把她丢在这里反省!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管她!
”第4章宋曦禾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醒来时,全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
后背的伤口稍微牵扯就痛得她倒抽冷气。祠堂里空无一人,
他们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宋曦禾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站起身,扶着墙壁,
一点一点挪到门边,在寒风中等了许久,才打到了一辆车。回到别墅,
宋曦禾强撑着给自己的伤口消了毒,正要休息的时候,卧室门被猛地踹开。
陆执宵一脸暴怒地走了进来。“宋曦禾!你这个阴险歹毒的女人!”他几步冲到床边,
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动作粗暴,完全无视了她背后伤口渗出的鲜血。宋曦禾痛呼一声,
重重摔在地毯上,后背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再次晕厥。陆执宵胸膛剧烈起伏,
双眼赤红,他指着宋曦禾的鼻子怒骂:“你竟敢去找我妈告状?让她冻结我所有账户,
逼我和夏暖断绝关系?宋曦禾!谁给你的胆子?夏暖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这辈子都要和她一直在一起,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你做梦!”宋曦禾趴在地上,
急促地喘息着,等理清头绪,眼里才有一丝了然。陆执宵将她当成全世界最恶毒的女人,
所以周曼云冻结他的账户,他理所应当地把这笔账算在了她的头上。
“我没有……”她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声音嘶哑微弱。“你还狡辩!”陆执宵怒火更盛,
他今天在裴夏暖面前丢了面子,无法兑现给她买下天价珠宝的承诺,
裴夏暖虽然嘴上说没关系,但那失落的眼神让他心如刀割。这一切,都是因为宋曦禾。
“除了你,谁会跟我妈说那些!宋曦禾,我真是看错你了!表面上装得清高,
背地里使这种下作手段!”他越想越气,看着地上虚弱不堪的宋曦禾,眼中没有丝毫怜惜,
他对着门外厉喝一声,“来人!”两个保镖应声而入。陆执宵指着地上的宋曦禾,
语气冰冷:“给我打她的嘴!狠狠打!打满一百下!让她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在背后搬弄是非!”保镖没有丝毫犹豫,将宋曦禾从地上提起来,
强迫她跪好。一个保镖按住她的肩膀,另一个扬起手。第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宋曦禾的左脸上,力道之大,打得她脑袋猛地偏向一边,耳朵嗡嗡作响。
没有给宋曦禾反应,第二掌又落了下来。接下来的每一巴掌,保镖都用了十成的力气,
宋曦禾的脸颊迅速高高肿起,意识也开始模糊。陆执宵始终冷眼旁观。
他看着宋曦禾涣散绝望的眼神,心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狠狠刺了一下,
泛起一丝尖锐的痛楚,但立刻被更强烈的怒火压了下去。宋曦禾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第一百个巴掌落下后,宋曦禾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陆执宵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语气冰冷生硬,
像是在说服自己:“宋曦禾,看清楚自己的位置。陆太太的名分我给你了,你就该知足。
夏暖救过我的命,我护着她,天经地义。你这辈子都是陆太太,但我的心,只会在夏暖那里。
早点接受,对大家都好。”他说完,似乎连多看地上的人一眼都觉得烦躁,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裴夏暖打来的。“喂?夏暖?
”陆执宵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可下一秒,陆执宵的脸色骤变,他挂了电话,
急切地冲出门。临走前,宋曦禾看到陆执宵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第5章陆执宵离开后,
别墅陷入死寂。宋曦禾蜷缩在地毯上,许久,才积攒起一丝力气。她扶着床沿站起,
踉跄地走进衣帽间。巨大的落地镜映出她此刻的模样,头发凌乱,脸颊青紫肿胀,
嘴角开裂渗血,高领毛衣上沾满了血污和灰尘。狼狈不堪,形同乞丐。
曾经那个被陆执宵捧在手心、明艳动人的宋曦禾,早已被碾碎成泥。她脱下脏污的衣物,
忍着剧痛,给自己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上一套干净但舒适的家居服。还有两天了,
她必须坚持住。她打开首饰柜,将里面所有陆执宵送给她的珠宝,连同衣柜里的名牌包包,
全都打包,以七折的价格,喊人上门收了。爷爷给她留了一笔丰厚的财产,
再加上变卖这些珠宝包包,够宋曦禾一辈子在瑞士无忧无虑了。处理完这些东西,
宋曦禾走到落地窗前。楼下花园里,那个陆执宵亲手为她扎的秋千在寒风中微微摇晃,旁边,
是他曾经兴致勃勃为她栽种的玫瑰园,虽然冬日萧索,但精心打理下,
仍有几株耐寒品种顽强地开着。宋曦禾的目光扫过秋千和玫瑰园,冷笑一声,
然后吩咐管家:“把花园里的秋千砸了,然后把玫瑰园烧了。”管家有些错愕,
但碍于身份还是照做。火焰瞬间腾起,在冬日的黄昏中,映出一片凄艳的红。
宋曦禾站在二楼的窗前,静静地看着那片燃烧的玫瑰园。她对陆执宵那十年炽热浓烈的爱,
终于和这些玫瑰一起,化为灰烬。做完这一切,宋曦禾觉得有些疲惫。
她吞下医生开的消炎药,就沉沉睡去。睡梦中,却有人死死捂住她的鼻子,
她觉得四肢渐渐无力,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再次清醒,宋曦禾只觉得寒风刺骨。
她发现自己手脚被反绑,被人扔进了麻袋里,四周是海浪声。紧接着,
沉重而密集的击打如同雨点般落在麻袋上。木棍隔着厚厚的麻袋,
狠狠砸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每一击都像要将她的骨头敲碎。
宋曦禾痛苦地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后背刚结痂的鞭伤再次崩裂,
黏腻的温热感隔着衣物渗出,胃部被重击,让她忍不住干呕,
却因为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妈的,还挺能扛!
”一个粗嘎的男声在麻袋外响起,带着恶意的兴奋。“陆总说了,给这娘们点教训,
越大越好!谁让她和陆夫人告状?陆夫人绑架了裴**,陆总说,
要让这个女人也尝尝被绑架的滋味!”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谄媚的凶狠,“哥几个,
使劲打!打爽了陆总重重有赏!”陆总……裴**……麻袋里的宋曦禾,心彻底沉入了冰窟。
伴随着男人粗鲁的叫骂和狞笑,宋曦禾像个破沙袋,在麻袋里被无情地摔打、撞击。
骨头似乎断了,内脏仿佛移位,全身没有一处不痛。鲜血浸透了内里的衣物,
浓重的血腥味在麻袋里弥漫。意识在剧痛中再次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前,
她听到那两个绑匪的对话。“差不多了吧?再打真出人命了!”“陆总说了,给她点教训,
越大越好!丢远点,让她自生自灭!快,前面废弃工厂,扔进去!
”......宋曦禾是被手机**吵醒的。她被扔在这个废弃工厂整整两天。两天,
没有人发现她,陆执宵也没来管她。宋曦禾自嘲地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宋女士,
您的护照已经办理完成。”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希望,宋曦禾不知哪来的力气,
扶着墙壁站起身,拿护照、买机票、回到别墅收拾行李。她将离婚证、爷爷的死亡证明,
还有她天生拥有两颗心脏的体检报告,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后打车去了机场。机场,
人来人往。宋曦禾坐在候机厅,戴着宽大的墨镜和围巾,遮住大半张脸的伤痕。
广播里传来登机的提示音。她拿出手机,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指尖悬停在删除键上,停顿了几秒,最终用力按下。然后,她将手机卡取出,掰断,
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再见了,陆执宵。再见了,过去的一切。
第6章陆执宵赤着上身靠在巨大的落地窗边,手里晃着一杯红酒。身后宽大的水床上,
裴夏暖只裹着一层薄纱,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声音甜腻:“执宵哥哥,来嘛……”短短三天,
这间卧室里充斥着***的气息,地上散落着几个空了的***盒子。裴夏暖在床上热情如火,
大胆放荡,与平时那副怯生生、柔弱不堪的样子判若两人。最初,
陆执宵确实被这种反差和**吸引,沉溺在身体的放纵里,
试图用**麻痹心头那丝挥之不去的烦躁和不安。裴夏暖的迎合,
让他找回了掌控一切的**。可三天过去,当裴夏暖再次穿着几乎透明的***,
扭着腰向他走来时,陆执宵看着那张浓妆艳抹、写满欲望的脸,
心头却猛地涌上一股巨大的空虚和腻烦。眼前晃过的,却是宋曦禾的脸。
那张脸曾经明媚动人,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他。可不知从何时开始,
宋曦禾看向他的眼里再也没了笑意。陆执宵突然有些不安,心脏像是空了一块。
他烦躁地推开凑上来的裴夏暖:“别烦我!”裴夏暖猝不及防,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难堪,随即又堆起更娇媚的笑:“执宵哥哥,怎么了嘛?是不是累了?
要不……”“我说了别烦我!”陆执宵猛地站起身,抓起沙发上的衬衫胡乱套上,
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他有好几天没见宋曦禾了,也不知道那天他让下属们教训宋曦禾后,
她怎么样了。陆执宵驱车一路狂飙回了别墅。刚到别墅门口,陆执宵就看到花园里一片焦黑,
精心打理的花草树木荡然无存,那个他亲手为宋曦禾扎的秋千,
只剩下几根断裂的木头散落在焦土上。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大火焚烧后的焦糊气味。
失火了?陆执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推开车门,冲进了别墅。“宋曦禾!宋曦禾!
”他大声喊着,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管家和佣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先生?
您回来了?”“怎么回事?花园怎么回事?太太呢?”陆执宵厉声喝问。
“是太太让我们把秋千拆了,花园烧掉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
“太太她……今天早上回来收拾了一个小箱子,好像出去了,
我们不知道她去哪了……”拆了?烧了?陆执宵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他看着管家,
又看看旁边噤若寒蝉的佣人,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只有茫然和小心翼翼。
“出门了?一个人?”陆执宵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或者留下什么话?”管家摇头:“没有,先生。太太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一股强烈的不安迅速取代了恐慌,弥漫在陆执宵心头。他立刻拿出手机,
拨打宋曦禾的电话。“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冰冷的提示音像一盆冷水浇下。宋曦禾把他拉黑了?
这个念头让陆执宵烦躁的同时,又诡异地松了口气。闹脾气,总比真的出大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