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像以前一样,笑得恰到好处。
这都看不出来吗?我画的当然是你。
我心里一痛。
卫珩特别喜欢画没有五官的女子画像。
红衣青衣白衣,或抚琴,或跳舞,或看书。
我每每问他,他都说是我。
不画五官是因为我在他心里是最美的,画笔画不出来。
我听完总是喜不自胜,从不曾深究其中的不妥。
如今心性变了,便从细节里发现了异常。
那画像上的女子右脖颈上有一颗小痣,而我没有。
我没再遮掩,开门见山道:卫珩,这不是我吧?
我右颈可没痣。
卫珩罕见地背脊一僵。
待回过神来,他才抬头盯着我,问:阿辞,你真想知道她是谁?
我屏息凝神,聚精会神地等待卫珩的下一句。
可他却话锋一转,道:傻瓜,这真的是你。
脖子上那个不是痣,是不小心沾上的墨。
从小到大,我待你如何你还不清楚吗?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卫珩待我确实很好。
老侯爷跟我父亲是至交,我俩从记事开始便形影不离。
我小时候贪玩,不爱念书,总偷偷摸摸逃课。
每次爹娘要揍我,卫珩都会赶来护我。
他跟爹娘保证,落下的课他会手把手教我。
我总是因为他逃过一劫。
而且他也不是说着玩玩。
他是真的牺牲自己的时间,熬夜给我补课。
甚至还偷偷摸摸自学女诫,讲给我听。
我有一次笑话他七尺男儿学这东西,他叹着气告诉我,他是怕我将来被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