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走后，我把门反锁躺在床上。

季怀瑜本来就讨厌我，现在亲耳听见我和我妈密谋他家产的事，是不是就会更讨厌我了。

堆在旁边的被子突然动了动，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一角。

季怀瑜要笑不笑地看着我，正如初三那年我说要和男同学私奔那天的神色是一样的。

当时我刚说完，他就转过身来揪着我的领带往前扯。

「你再说一遍。」

我眼含泪花，含糊道：「反正我要和别人私奔！以后你就没有弟弟了！」

季怀瑜像是气笑了，靠在楼梯转角，眼底晦暗不明。

「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给你追回来。」

「你大可以试试看。」

这句话，吓得我未来十年后一直跟在季怀瑜身侧。

季怀瑜：「你想要我的家产？」

我眯了眯眼，伸手一捞放在床头的香烟。

然后对着他的鼻梁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不给？」

季怀瑜掐着我的下颌。

「把烟戒了。」

……

我瘫在季怀瑜身上，搂住他的脖颈。

皱了皱眉：「好痛。」

季怀瑜的声音带着欢愉后的余韵，意外有几分温柔：「我给你按按？」

我翻了个白眼，事前怎么求都不让，事后又装上好人给谁看。

不过，我确实想要季家的家产了。

就算我对感情的事有些迟钝，这么多年鬼都能看出季怀瑜对我不一样的感情。

他不许我谈恋爱，不许我和异性走得太近，甚至是同性他也要多次检查。

说是喜欢，也不像。

更像是一种诡异的掌控欲。

于是，我故意在醉酒后缠着他。

没想到从此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