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知趴在床边剧烈地咳嗽,听到宋寒声最后那句话,吓得魂飞魄散。
哥哥!
她强忍剧痛,连滚爬爬地跌下床,踉跄着冲向纪云城的病房。
推开房门,却见纪云城被人强行按着跪在地上。
他重伤未愈,毫无反抗之力。
而他的面前,一个面容冷厉的男人,手中正握着一把刀。
刀尖悬在纪云城被包扎着的手指上方!
6
纪云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了过去,膝盖重重瞌在地板上。
她顾不上疼痛,双手死死抓住宋寒声的裤脚,仰起苍白泪湿的脸,哀求出声:“不要,宋寒声,求求你,不要动我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求你别伤害他!”
她一下一下地磕着头,额角很快红肿起来,渗出血丝。
这副为了另一个男人卑微乞怜的模样,像一桶油,彻底浇在了宋寒声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上。
他猛地俯身,一把攥住纪云知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猩红骇人的双眼。
“在乎?你纪云知在乎的人可真多,在乎你哥哥,甚至可能还在乎那个没缘分的野种。”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可你唯独不在乎我,这么多年,我宋寒声把你捧在手心,恨不得把心掏给你,可你呢?”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不,石头捂久了还热乎,你比石头还冷,养条狗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了,你却恨不得我去死,连我的孩子都要残忍杀掉。”
他的声音颤抖,他以为的背叛和纪云知此刻对纪云城的维护,将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焚烧殆尽,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我没有......我没有杀他......”
纪云知徒劳地辩解,声音破碎。
“闭嘴!”
宋寒声厉声打断,眼神阴鸷得可怕,“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纪云知,你让我彻底失望了。”
“既然捂不热,那我就恨你一辈子。”
“那你放我走。”
纪云知嘶声力竭地喊道,眼中是彻底的崩溃和绝望,“我们离婚,我消失,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你满意了吗?”
“想走?”
宋寒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残忍道:“做梦,纪云知,我告诉你,就算是用绑的,我也要把你锁在我身边一辈子。”
“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