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皓猛地一愣。

听他没吭声，栾母连忙解释道：“妈向你保证，她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就算当不了男女朋友，当个普通朋友也行。”

栾皓现在听不得当朋友两个字。

这会让他想起他给纪云岁当朋友的这四年，到底有多煎熬。

“知道了。”

栾皓最后还是没拒绝栾母的好意。

“行，那我把那孩子的微信发你。”

挂了电话之后，栾母很快把一个微信推了过来。

栾皓主动备注了自己的名字和来意，然后点了添加好友。

临睡前，他看见那人通过了自己的好友，却一句话也没有发过来。

栾皓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摁熄了手机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栾皓就起床去西门买小笼包。

临近毕业，学校安排了几节就业课，栾皓紧赶慢赶才赶在上课前到了教室。

他将小笼包递给纪云岁，纪云岁却有些不满：“你怎么来的这么晚？阿樾都要饿死了。”

栾皓一顿，便见纪云岁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小笼包转手给了一旁的江樾。

江樾挑着眉，笑眯眯地看着他。

“谢啦。”

栾皓心猛地一沉。

他别过头去，随即道：“下次这种事不要再找我了，我也有事要忙。”

纪云岁满不在意地嗯了声，然后又反问说：“随你咯，又不是我非要你帮我带早餐的，一开始不是你主动的吗？”

栾皓手猛地一顿，心口好似扎进一把刀。

是，是他够傻。

自从知道纪云岁起得晚不吃早餐之后，就主动提出说要帮她带早餐。

这一带，居然就是四年。

有时候他也会怀疑纪云岁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栾皓沉默地翻到老师讲的那一页，再没有说话。

下课之后，纪云岁和江樾一起去吃饭，临走前纪云岁回头对栾皓说：“晚上是阿樾的生日场，你记得来。”

栾皓只嗯了声，便越过他们走了。

晚上他拿着礼物到现场，便见纪云岁抱着江樾坐在最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