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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别怕,我被生剖取子都不怕呢!”花朝一步步逼近,居高临下一如刚才在灵泉边,

不过两人身份对调。“你用驱鬼符对付我,还给你而已,能有什么?”她笑意吟吟,

似在说寻常话语,而面上的血迹衬的肤色惨白。两者相映,更显诡异可怖。

花妗月痛的难以呼吸,见状越是骇然:“我并非鬼魂,这符为何会起作用?”花朝还没搭话,

门口就响起一道清丽的声音:“妗姐姐换件衣裳这么久,大家都等着呢,莫不是在此躲酒?

”随着话音落下,门帘从外边掀开,花迎春一身淡粉色衣裳,如花枝招展的蝴蝶。

进门瞧见屋内的场景,吓得尖叫一声。随即,视线落在浑身血迹的花朝身上,大惊道:“你,

你不是羞愤自尽了,为何,为何在此,你对妗姐姐做了什么?!”“快,迎春,出了变故,

去请母亲和父亲来救命!”花妗月忍着痛楚,高声喊道:“这个贱人想杀了我!

”花迎春多看一眼都不敢,更不敢多问,大呼小叫跑了出去。花朝并未阻拦,

她和这些人迟早要交手。花家对她说弃就弃,说到底还是因为府上最不缺的就是小姐,

算上她足有五位。刚才匆匆跑出去的五小姐花迎春是姨娘连氏所出。

二小姐花妗月与四小姐花如月是继夫人梁芝慧所出。

三小姐花怜容和丞相府唯一的男丁花盛是二夫人杨静所出。

而花朝生母昭安公主是忠烈侯沈烈的遗孤,被太后养在膝下认作义女,在她五岁时就病逝了。

今日,是花如月的生辰,也是昭安公主的忌日。太后病重不问世事,忠烈侯一脉尽断,

昭安公主早就被众人忘得一干二净,连忌日都无人记得。倒是府上丝竹之声悦耳,

热热闹闹落在花朝耳中,讽刺异常。等花迎春带着人过来,花妗月早就痛的形同疯妇。

散了头发,乱了衣衫,在地上如拱动的蛆虫,毫无从前金贵的模样。“妗儿!

”梁芝慧进了门,也顾不得太多,直奔地上搂住花妗月,哭道:“好端端的,

为何成了这副模样。”“母亲,花朝那贱人要害死我。”花妗月痛的面色扭曲,

断断续续道:“我好痛,救我!”梁芝慧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回头狠狠瞪着花朝:“还没婚嫁就有孕,丢尽花家脸面,丞相早就下令与你断绝关系。

”“你无故擅闯,妗儿是你妹妹,从小对你恭敬,言听计从,又做错了什么,

你要如此折磨她?”“下令断绝关系,太后娘娘知道吗?

”花朝眉眼间带着讥讽:“我母亲乃昭安公主,太后义女。”“还是忠烈侯一脉仅存的遗孤,

她的血脉可非丞相府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太后娘娘凤体违和,不问世事,

你不要脸与人苟合又失了灵根,难道还去惊扰太后她老人家?

”梁芝慧越说越气:“你不就是嫉恨妗儿得五皇子喜欢,非要将事情闹大,

让整个云州的人都看丞相府的笑话?”花朝一身狼狈,却站的笔直,面色冷漠,

仿佛那些事与她无关。这幅样子,自然惹得跟进来的人窃窃私语:“自己行为不检点,

连累丞相府被人唾骂,竟有脸如此理直气壮。”“还敢提太后娘娘和昭安公主,

昭安公主泉下有知晓得她成这个德行,定后悔当初没带她一起走!”“二小姐多好的人,

先前为她求情来着,谁知道她这么没良心!”“还把野种栽在五皇子身上,五皇子清风霁月,

和二小姐两清相许,有她什么事?”“丞相逐她走是对的,要留下,

这几个月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儿呢,瞧她如今这样,像是堕魔。”“花家正派大族,

真出个魔头,才叫恶心呢。”“说到底,就是她天生不详,出生双眉间就带着凤尾印记,

克死了昭安公主,命里合该没好下场。”“......”那些话虽然说得声音不大,

但在寂静的屋内也十分清楚。花朝一字不落的听着,面上并无半分涟漪。从前她天赋异禀,

又有身份加持,这些人对她恭敬巴结的很呢。一朝变故,阿猫阿狗都上赶着踩上一脚。

就在这时,花正志急急闯进来,厉声道:“孽畜,还不放开妗儿!”花正志官拜丞相,

年近五十依旧风流儒雅,这幅皮囊便是老了也很出挑。难怪当初昭安公主被迷昏了头,

非要下嫁。“孽畜?”花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环顾一周道:“我们一脉相承,我是孽畜,

你岂非老孽畜,而花妗月就是小孽畜。”“包括这屋里和花家沾亲带故的都是孽畜,哦,

不对,梁氏并无花家血脉,连孽畜都不如!”梁芝慧脸色大变,

捂住心口朝花正志道:“相爷,大小姐当众***,又伤了妗儿,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你,你!”花正志气的语无伦次,怒斥道:“自甘下贱心思歹毒,

还敢出言顶撞忤逆不孝,来人,把她叉出去!”“好啊。”花朝收起笑意,

指着地上痛苦不堪的花妗月:“符只有我能解开。”“这会儿赶我走,再去求我,

就只能三跪九叩了!”“区区符咒,我就能解。”花正志咬牙切齿,恨声道:“再不济,

云州还有这么多高人。”“你赶紧滚,我们绝无求你的时候,今日往后,花家再无你这号人!

”花朝淡淡一笑:“好啊,花相,记住你今天的话。”她走前,去了先前住的屋子。

屋内空无一人,四处乱七八糟,连床底下的箱子都被拖出来,显然是被人翻找过。

花朝知道他们要找什么,她此番回来正是因为这个。从床头下的密格中取出一物后,

潇洒离去。花府可就没这么太平了。花妗月痛的几乎昏厥,可不知花朝在符上加了什么,

偏又昏厥不了,简直痛不欲生,求死不能。花正志试了好几次也没成功解符。

凡人肉身修行不易,他是三阶后期,即将突破,在人群中也属于佼佼者。而花朝虽有天赋,

灵力尽失前也才三阶中期。照理说,他不可能解不开花朝所下的符咒!梁芝慧泪眼涟涟,

犹豫间还是将从花妗月那儿听来的事情说了:“相爷,我刚听闻,花朝走狗屎运得灵泉洗髓。

”“不仅恢复灵根,还提升成了四阶高手......”“什么?

”花正志一张脸沉的似要滴出水来:“为何不早说?”梁芝慧一愣,

哭的更是厉害:“妗月被她害成那样,哪有功夫说这些,我也是才知道的。

”“四阶之人下的符咒,我的确没办法。”花正志心绪复杂,手狠狠落在椅背上。

“连丞相都没办法。”梁芝慧擦了把眼泪,呜咽道:“难道真要去求花朝?

”“求那孽......不可能!”花正志想到刚才放出去的豪言,

冷哼道:“云州虽高手不多,四阶之人还是有几个。”“五皇子刚突破四阶,

和妗月一向要好,我去请他出手,定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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