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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南越国破,皇族满门抄斩。父皇临死前指着我怒骂:“都是你这个灾星!”。

唯有敌国那位杀神将军,试图在法场上保下我,却被他身后的万箭穿心。

重生回到国破前一年的议和宴上,敌国北燕的铁血将军萧觉,正坐在我对面,眼神冷得像冰。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像前世一样,为了所谓的骨气,将酒泼到他脸上。

可我却在满朝文武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屈膝一礼,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久闻将军威名,云舒心生仰慕。愿自请和亲,嫁与将军为妻,

以求两国永世修好。”话音落下,满座死寂。我知道,他们都觉得我疯了。可他们不知道,

我要嫁的,不是一个男人。是一把刀。一把,足以打败我南越王朝,

为我全家三百余口报仇雪恨的,最锋利的刀。1.“放肆!云舒,你给朕滚回来!

”父皇的咆哮声在我身后炸响,带着滔天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我没有回头。

我的目光,死死地锁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萧觉。北燕不败的战神,

也是前世亲手踏破我南越都城,将我父皇从龙椅上拽下来的男人。

他依旧是那副冷硬如铁的模样,一身玄色劲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剑眉入鬓,鼻梁高挺,

一双墨黑的眸子,像是淬了寒冰的深潭,正带着审视与探究,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他的手指,

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那把剑,我认得。前世,就是这把剑,

斩下了构陷我母族满门的奸相头颅。也是这把剑的主人,在最后关头,试图为我说一句话。

“她罪不至死。”然后,他被他身后的君主,下令万箭穿心。与我一同,

死在了那个冰冷的雪天。所以,这一世,我来向他求一桩交易。我助他功成名就,

他借我一把刀,报我的血海深仇。“公主殿下,”萧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像磨过砂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我抬起头,迎上他锐利的视线,

毫无畏惧,“我要嫁给你。”“呵。”他嗤笑一声,眼底的嘲弄不加掩饰,

“一个敌国的公主,凭什么认为本将会娶你?”“凭我,能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

”我缓缓直起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顿地说:“比如说……南越,最完整的,兵防图。”2.萧觉摩挲剑柄的动作,

猛地一顿。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再是冰冷的审视,

而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怀疑和一丝……野心的光芒。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抬眼,

扫过大殿上我那张皇失措的父皇,和一众噤若寒蝉的南越臣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好。”一个字,干脆利落。像他出刀的风格一样,绝不拖泥带水。父皇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逆女!逆女啊!你这是要将我南越的脸面,丢到北燕去吗!

”我转身,冷冷地看着他。脸面?前世我们皇族被压上断头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提脸面?

前世我母后被奸妃一杯毒酒赐死,外祖一家被污蔑谋反,满门抄斩的时候,你怎么不提脸面?

现在,你倒是有脸跟我提脸面了。“父皇,”我行了一个标准到无可挑剔的宫廷礼节,

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儿臣是为了南越的百年基业着想。能嫁给北燕战神,平息干戈,

是儿臣的福分,也是南越的福分。”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堵得父皇一口气上不来,

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他大概是第一次发现,他这个一向温顺柔弱、只知吟诗作对的九公主,

竟也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北燕的使臣立刻站出来打圆场,满脸堆笑:“陛下息怒,

九公主深明大义,实乃女中豪杰。能与我朝萧将军结为秦晋之好,正是我两国百姓之福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父皇再反对,就是不给北燕面子,就是不想议和。他不敢。

如今的南越,早已不是百年前的盛世王朝。国库空虚,兵力羸弱,

根本经不起北燕铁骑的再一次践踏。他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准了。

”我心中冷笑。父皇,这只是个开始。你欠我的,欠我母后,欠我外祖家的,我会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3.婚事定得很仓促。或者说,萧觉根本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凤冠霞帔。北燕使团离开的第三天,

一顶小轿就把我从金碧辉煌的公主殿,抬进了萧觉在都城临时下榻的驿馆。没有宾客,

没有喜宴,甚至连红烛都没有。我坐在冰冷的床沿上,

身上穿着一件匆忙赶制出来的红色嫁衣,布料粗糙,针脚潦草。萧觉推门进来的时候,

带进了一身寒气。他换下了一身铠甲,穿着简单的黑色常服,少了几分沙场的凌厉,

却多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桌边,倒了杯冷茶,

一饮而尽。“说吧,你的条件。”我知道他指的是兵防图。“将军不急,”我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学着前世记忆里那些舞姬的模样,伸手想为他解开腰带,“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他的手掌宽大,干燥而有力,

常年握剑生出的厚茧磨得我皮肤生疼。“公主殿下,”他的声音比外面的夜色还冷,

“我劝你最好收起这些不入流的把戏。我娶你,不是为了你的身子。”“我知道。

”我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你是为了南越的江山。”他眼眸微眯,

攥着我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简单的女人,

早在深宫里化成白骨了。”我忍着手腕的剧痛,一字一句道,“萧将军,我们做个交易。

我给你你想要的,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讲。”“我要奸相王德安的项上人头。

”王德安,当朝宰相,也是害死我母后,诬陷我外祖家的罪魁祸首。更是我那个好父皇,

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萧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玩味的表情。“有意思。堂堂南越公主,

竟想借我北燕的刀,杀自己朝中的宰相?”他松开我的手,慢条斯理地坐下,“理由。

”“私人恩怨。”“不够。”“他通敌卖国,该杀。”“证据。

”我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推到他面前。

“这是他与北燕边境一些部落私下往来的信件。信中详细记录了他如何出卖南越军情,

换取金银珠宝,中饱私囊。”这些,都是前世我死后,才被查出来的东西。这一世,

我提前把它交到了最能物尽其用的人手上。萧觉拿起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东西,

我收下了。”他站起身,目光沉沉地看着我,“但兵防图,我要看到你的诚意。”说完,

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将军要去哪?”我下意识地问。“书房。

”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两个字,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喜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和一对在寒风中摇曳的孤烛。我知道,这便是我的新婚之夜。没有温存,没有缠绵,

只有一场冰冷的,各取所需的交易。但这正是我想要的。4.第二天一早,

我就跟着萧觉的车队,离开了南越都城,前往北燕的边境要塞——雁门关。他治军极严,

车队行进速度飞快,一路风餐露宿,颠簸不堪。我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苦。

不过几天,人就瘦了一圈,脸色也憔悴得厉害。同行的副将张谦看不过去,

几次三番地劝萧觉放慢速度。“将军,夫人毕竟是金枝玉叶,这么赶路,怕是身体吃不消啊。

”萧觉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盯着地图,冷声道:“她自己选的路,就要自己受着。

”张谦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退下。他走后,我掀开车帘,看着萧觉冷硬的侧脸,

淡淡开口:“张副将说得没错,我确实有点吃不消了。”他终于舍得从地图上移开视线,

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你想怎样?”“今晚,我要睡在床上,吃一顿热饭。

”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我的要求会不会拖慢行程。我像是没看到他的不悦,

继续道:“另外,我需要热水沐浴。不然,我怕我身上的味道,会熏到将军。”最后那句话,

带着几分刻意的挑逗。我看到他的耳根,似乎……红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沉声对车夫下令:“今晚在前面的云水镇落脚。”张谦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天外来客。大概在他眼里,

从没有人敢对他们这位铁血将军提这种要求,更没有人能让将军改变主意。其实我知道,

萧觉不是怜香惜玉。他只是需要我活着,并且是以一个“受尽宠爱”的姿态活着,回到北燕。

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麻痹我那个愚蠢的父皇,让他以为我这颗和亲的棋子,

真的起到了作用。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地成为他插在南越心脏上的一根刺。

5.云水镇是个不大的镇子,我们包下了镇上最好的客栈。我如愿以偿地泡上了一个热水澡,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晚饭时,萧觉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去看他的地图,而是坐在我对面,

陪我一起用饭。菜色很简单,四菜一汤,但都是热的。我饿坏了,吃相算不上雅观。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吃,偶尔会给我夹一筷子菜。“将军,”我咽下嘴里的饭,

抬头看他,“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恨王德安吗?”他端起酒杯,

抿了一口:“那是你的事。”“你就不好奇,我一个深宫公主,

是如何拿到他通敌的证据的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放下酒杯,眼神深邃,

“我只看结果。”这个男人,真是油盐不进。我有些气馁,但也更加确信,我没有选错人。

只有这样理智、冷静、目标明确的男人,才能成为我复仇路上最可靠的盟友。“萧觉,

”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我需要一些东西。”他抬眉,示意我继续。“朱砂,硝石,

还有硫磺。”这三样东西,都是火药最基本的组成部分。前世,我南越之所以兵败如山倒,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北燕的火器太过精良。而南越的工匠,

却连最基础的火药配比都摸索不出来。但我知道。因为我母后的一个陪嫁嬷嬷,

她的祖上曾是前朝最有名的火器大师。那本记录着各种火器制造方法的《天工录》,

就藏在我公主府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前世我对此不屑一顾,觉得那是男人才该关心的东西。

这一世,它却成了我最重要的***。萧觉的黑眸里,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给你做一份见面礼。”我微微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保证将军会喜欢。”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好,

”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明天,东西会送到你房里。”6.第二天,

当我拿到那三样东西时,张谦看我的眼神已经从惊奇变成了惊恐。“夫人……您,

您要这些东西……是想炼丹吗?”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凭借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开始小心翼翼地调配比例。“一硝二磺三木炭”,

这是最基础的黑火药配比。但《天工录》里记载的,是一种威力更强大的改良配方。

我试了很多次,不是威力不够,就是太过活跃容易自燃。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我的脸上、手上,也沾满了黑色的粉末,狼狈不堪。萧觉推门进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皱了皱眉,似乎对这股味道很不喜欢。“你在做什么?

”“将军不是看到了吗?在给你准备礼物。”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在我身边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整个人笼罩。“需要帮忙吗?

”我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他。他已经脱掉了外袍,挽起了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你……懂这个?”“略知一二。”我将信将疑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一些。没想到,

他竟然真的懂。他手法娴熟,对各种材料的特性了如指掌,

甚至还能指出我配比中的一些错误。“硝石的比例,可以再多一点。木炭最好用柳木炭,

烧出来的粉末更细。”在他的指导下,我们很快就调配出了一小包近乎完美的火药。

为了测试威力,我们去了客栈后院。萧觉将那一小包火药埋在一个土坑里,

引出一根长长的引线。他让我站远些,然后点燃了引线。“轰!”一声巨响,

土坑被炸开一个大口子,泥土飞溅,威力竟比寻常的火药大了数倍不止。

张谦和一众亲兵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萧觉的眼中,

也终于爆发出了一阵炽热的光芒。他猛地回头看向我,那眼神,像是一头发现了猎物的狼。

“这配方,你是从何而知?”“这是我的秘密。”我迎着他灼热的目光,浅浅一笑,“将军,

现在,你相信我的诚意了吗?”7.这份“见面礼”,显然让萧觉非常满意。接下来的路程,

我的待遇有了质的飞跃。他不再催促赶路,甚至专门为我换了一辆更宽敞舒适的马车。

每到一处城镇,都会停下休整,让我能好好休息。张谦看我的眼神,已经从惊恐,

变成了敬畏。而萧觉,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军事会议上,让我旁听。我知道,

这是他在试探我,也是在向我展示他的实力和坦诚。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每一次会议,

我都听得格外认真。虽然很多军事术语我不懂,但凭借前世零星的记忆,

和我对南越朝堂那些酒囊饭袋的了解,偶尔也能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比如,

我知道南越的粮草官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押送粮草的路线,永远会选最安全,

但也最绕远的那条。只要算准时间,在某个特定的峡谷设下埋伏,

就能轻易地劫下南越一个月的粮草。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萧觉时,

他麾下的所有将领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夫人,这……这可是重要的军情,

您怎么会……”张谦结结巴巴地问。“我只是个深宫女子,哪里懂什么军情。”我垂下眼帘,

露出一副柔弱无辜的表情,“我只是听宫里的公公们闲聊时提过一嘴,

说那位李大人胆子小得很,出门都要八抬大轿,前呼后拥。想来,他押送粮草,

也定会拣那最好走的大路吧。”这番说辞,漏洞百出。但萧觉没有追问。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刻下令,让张谦带一队精兵,按我说的路线去设伏。

三天后,消息传来。张谦大获全胜,不仅烧了南越三十万石粮草,

还生擒了那位贪生怕死的粮草官。一时间,整个军营都沸腾了。所有将士看我的眼神,

都变了。如果说,之前的火药,让他们觉得我只是个有点奇特本事的女人。那么这一次,

他们开始真正地,把我当成“将军夫人”来敬重。8.抵达雁门关的那天,

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不同于江南的温婉秀气,北地的雪,下得恣意而磅礴。

萧觉的将军府,就坐落在雁门关最中心的位置。府邸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

没有雕梁画栋,没有亭台楼阁,处处都透着一股军营特有的肃杀和简练。这让我有些意外。

以萧觉的战功和地位,他完全可以过得更奢华一些。“将军府简陋,委屈公主了。

”萧觉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淡淡地解释了一句。“无妨。”我摇了摇头,

“比风餐露宿好多了。”他给我安排了一个独立的院子,叫“静云轩”,清幽雅致。

府里的下人不多,都很规矩,见了我都恭敬地称呼一声“夫人”。一切,

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萧觉依旧每晚睡在书房。我们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

却比陌生人还要疏离。我倒是不在乎这些。我嫁给他,本就不是为了男欢女爱。

但府里开始渐渐有了些闲言碎语。说我这个南越公主,不得将军宠爱,

只是个有名无实的摆设。说得最厉害的,是府里的一个女医官,名叫秦婉。

秦婉是雁门关本地人,父亲曾是萧觉麾下的军医,战死沙场。她继承了父亲的遗志,

医术高明,在军中颇有威望。大家都说,如果不是我横插一脚,最有可能成为将军夫人的,

就是她。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鄙夷。“一个亡国公主,

也配得上我们的战神?”这话,是她当着我的面,对我身边的侍女说的。侍女气得脸都白了,

我却只是淡淡一笑。“秦医官说得是。我的确配不上将军。”我走到她面前,

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不过,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将军说了算。”“你!

”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还有,”我话锋一转,声音冷了下去,

“亡国两个字,我劝你以后还是少说。毕竟,我现在是北燕的将军夫人。我的荣辱,

也关系着将军的颜面。你若再这般口无遮拦,休怪我……按军法处置。”最后四个字,

我咬得极重。秦婉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她大概没想到,

我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竟敢用军法来压她。她还想说什么,

却被身后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夫人说得没错。”我回头,看见萧觉不知何时,

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婉,眼神冷得像冰。“秦婉,向夫人道歉。

”9.秦婉的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她咬着下唇,满眼的不甘和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将军……我……”“道歉。”萧觉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秦婉的身体,

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她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剜出两个洞来。最终,

她还是不情不愿地,对我福了福身子,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我没听清。

”我淡淡道。“你别太过分!”她猛地抬起头,怒视着我。“秦婉!”萧觉的语气,

又冷了几分。秦婉眼里的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提高了音量,

几乎是吼出来的:“对不起!”说完,她捂着脸,哭着跑开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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