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深秋。香格里拉酒店,最大的宴会厅——“盛世牡丹”。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香槟的芬芳、新鲜玫瑰的馥郁,还有昂贵雪茄的淡淡木香。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的穹顶垂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金碧辉煌,
如同梦幻的宫殿。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西装革履的商界名流,珠光宝气的豪门贵妇,
以及本市有头有脸的政界人物,几乎悉数到场。舒缓优雅的弦乐流淌在每一个角落,
侍者们托着银盘穿梭其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奢华、无懈可击。
今天是本市商界新贵陈默,迎娶李月娥女士的盛大婚礼。新郎陈默,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从容地周旋在宾客之间,接受着潮水般的祝福。只是那深邃的眼眸深处,
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玩味。新娘李月娥,也就是***的母亲,我的“好姑妈”。
她穿着特意从巴黎空运过来的顶级定制婚纱,层层叠叠的蕾丝和水晶,
几乎将她略显富态的身材包裹成了华丽的茧。脖子上、手腕上、手指上,
戴满了沉甸甸、亮闪闪的钻石首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晃得人眼花缭乱。
她脸上堆满了夸张的笑容,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开了花,挺着胸脯,像个刚下完蛋的骄傲母鸡,
享受着周围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维,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虚荣的巅峰**里。
“恭喜啊陈总!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陈总情深义重,李夫人好福气啊!
”“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祝福声此起彼伏。我微笑着点头致意,
目光却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了宴会厅最角落、靠近通道入口的地方。那里,
站着两个“特殊”的宾客。她们穿着统一的、灰扑扑的制服,与周围奢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身边,各站着一名面无表情、穿着制服的女性狱警。一个是苏晴。短短三个月,
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曾经光彩照人的脸蛋变得苍白憔悴,眼窝深陷,颧骨突出,
眼神空洞麻木,像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木偶。宽大的囚服罩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形销骨立。
手腕上,那副冰冷的手铐被一条特制的、不太显眼的银色链子遮掩着,
但依旧能看到金属的反光。另一个,是***。他坐在一张轮椅上,双腿的位置空荡荡的,
盖着一条薄毯。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
如今布满了一种长期处于巨大痛苦和精神折磨下的扭曲和麻木,眼神浑浊呆滞,
嘴角还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他的双手被铐在轮椅扶手上,同样遮掩着。
这是我能为她们争取到的“特殊待遇”——允许她们在狱警的严密看管下,
“出席”这场盛大的婚礼。美其名曰:感受亲情,接受改造。苏晴空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