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历溪言恋爱期间，好像是从没吵过架。

唯一的一次吵架，也都是为了对方好。

那个时候碰巧是过年，历溪言在部队回不来，当时部队里就让他们打电话回来给家里人通知这件事。

历溪言就打给了她。

云出岫还记得历溪言当时的原话，他说：“今年我就不回来过年了，你到时候也别过来找我。”

“天怪冷的，别冻着。”

云出岫说着说着就笑了：“但我那个时候，已经很想见他了，所以我拒绝了。”

“过年那天，我还偷偷的买了很多年货，到了他部队去找他。”

……

那年大年三十正下着雨。

云出岫撑着伞站在军区外，吹着寒风，脸和手都已经冻僵了。

她有过一刻的动摇，也忍不想为什么不听历溪言的话，非要出来受这个罪。

没多久，历溪言就出来了。

他穿着军大衣，戴着帽子就站在自己身后。

云出岫正要冲上前，想要扑进他怀里的时候。

她却隔着厚重的雨幕，看到了历溪言眼里淡淡的怒意。

就像是在说：“为什么不听话。”

云出岫就这么怔在原地。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可能是历溪言看她实在太冷了，才拉着她进了军区。

在进屋之后，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历溪言等着她暖和起来之后才慢慢开口说：“出岫，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今天让你别来找我吗？”

云出岫低下了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就是想陪你过个年，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生气的话，我这就回去吧。”

历溪言拉住了她的手：“外面这么大的雨，怎么回去？”

“来都来了。”

但云出岫察觉到历溪言现在很不高兴，只是一直压着。

她买的东西历溪言都没吃。

后来吵了一架，云出岫是淋着雨回去的。

……

她看着顾嘉博，话就说到了这。

顾嘉博也听到这，望着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缠绵：“你和他感情这么好，为什么会离婚？”

云出岫低下头，无奈的笑了笑。

没有说实话，只是勉强的一句带过：“谁说以前感情好的人就不会离婚了？”

总有感情变得不好的时候。

顾嘉博见她好像也不太愿意直接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你，是回沈阳，还是在首都过年？”

云出岫从来没想过要回沈阳，她当初去那边，也是因为历溪言在那边。

至于现在，她也没有理由追随着历溪言，更何况，历溪言本人都还在首都。

她摇摇头：“不打算回沈阳，我应该就在这扎根了。”

顾嘉博扬起了笑，然后开口问她：“我也不打算走，那要不我们过年那天……”

云出岫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打断：“我过年那天可能还有别的事，不太方便。”

话都没说完就被拒绝，顾嘉博脸上的笑都有点难看。

开口的嗓音里，透露着无边的失落和伤感：“这样啊，那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

这句话刚说完，不远处历溪言就忍不住走了过来。

顾嘉博看着云出岫马上上前去迎接，一个人站在原地忍不住去想。

“你拒绝我，是因为这个叫历溪言的男人吗？你对他……”